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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记(2)

刑部之有题名始尚书白公昂历若千年而万公镗复修之白公有记万公木及记而迁吏部以归其后何公鳌始复为记大约白公之举是役也其序长贰直以莅官为先后不问其位次而万公则更之先长次左右侍又余其下方以便再书琐至邑里迁代亦复不遗然而遡建置别沿革以及诸司分合之详莅政官守之法而又继之以劝戒以示后人则白公创始之勤不可少也至是若干年矣其为长贰又若干人矣兹而不继后将益荒匪直无以示后且重违前人故予谨书长贰诸公于石如旧法而赘之以言曰古之论图经者其药石之名备矣及唐而修本艹拾其遗而不载者无论数百种皆补羸而决滞者之资也至于名医剂疗之案若其人之姓氏邑里则自和缓扁仓以至于近代之朱李盖有后先相望而岁不胜书者使后之为医而漫者则亦漫而巳矣其谨者则必求得其人曰某也用某方疗某疾吾谨视之而其法始不乖否则亦漫而巳矣今形之补羸而决滞犹之医其牍也犹之医之案其用某法以治某事也犹之本艹与图经之药物也而不着其人之名与氏则于和缓李朱亦漫焉不知其为谁而莫适所宗矣由此观之名氏之着与湮也岂细故耶创者倡矣而继者不和则亦久而相与入于湮矣

三贤祠记

溧水有仓曰便民者在日球湖之 去县可五十里所湖阔而险输者多覆又以其远须守南畿将卒苟不以时至则不得支支则邑长吏又不得数往视于是守则得侵耗支则多为将卒所掊克民苦之及贺侯某者来知溧问民所疾苦有言其不便者侯于是徙球湖仓仓于红兰埠埠去县可二十里许邑长吏可旦夕一往返则畿甸来就支者长吏便辄往临民有所恃徒卒禁不敢多索斗升又近也易守无侵耗无风波也无覆民坐失三患得三利而侯为政又且先大体廉仁以才今其去召之日月为御史若干年矣而民思之为祠于某所祠成乃因某人来请记于予且曰继侯令有傅侯某继傅侯令者有吴侯某其贤犹贺侯也民并德之将亦并祠之抑亦可并记之耶予以贺侯方在要津吴侯方在邑今兹之举似不能无疑于好事之口若傅侯则谴者也民何附而何援哉用是益知二侯之果有惠于溧也贺侯于仓之役既明白如是而吴侯则列赋书十数条其欲苏其民皆数诤于大吏而后得傅侯尝为乡约书数百言誾誾如与父子家人语要皆非容易事事虽不同同归于仁辟如上党之参滇之苓粤之桂皆足以治蛊而起僵皆陈藏器之所称而同其谱者也

修郡学记 语能纂要

郡学自府梅公某修治以来至于今若干年复就圯隆庆戊辰值广德岑公某自南垣出知再新之计所新先师殿一庑以列贤者东西二门中外棂星三卿贤之祠一凡四事而七所为屋之间者六十有一其昔所未有南西馆以居诸生者二厂于乡贤祠以备仪者一亭于射圃以待观者一凡三事而四所为屋之间者又四十有一总之屋之为间者百有二其诸工费银以两计者四百八十有奇方事事责其成于丞某某始己巳某月日至庚午秋八月而落成学官子弟某等若干人相与言曰兹役也举则盛矣工则巨矣德则不可以忘矣而迹则易以湮盍书诸于是砻石纪其略如右相率而告书于某某曰古之作巨者有书然书止以记时而巳无他辞辞者非古也虽然乃学校之兴士则辞焉可也而近世碑而辞于学者莫如新建公其言乄灼谓新学在有司新巳之学者在士噫至矣某则窃从而继之曰学新而旧旧而复新若循环然今日有司相继而兴者是巳士于巳之学新而旧旧而复新必使若汤之盘铭然将属之谁耶某不敏敢以是为诸君书乃若岑公治多不可述意者如诗之有泮水閟宫以别纪鲁僖公之作斯则称其体耶

蜀汉关侯祠记

蜀汉前将军关侯之神与吾孔子之道并行于天下然祠孔子者止郡县而巳而侯则居九州岛之广上自都城下至墟落虽烟火数家亦靡不醵金构祠肖像以临球马弓刀穷其力之所办而其醵也虽妇女儿童犹欢忻踊跃惟恐或后以比于事孔子者殆若过之噫亦盛矣愚以为侯之所以致此于人者有二其君子见其大则以为仲谋以大国之君请婚于侯而骂其使羁旅于强曹沙其礼遇一夕去弗辞最后见逼至欲徙避此宜若举将帅中无与伍者众庶见其小则多取禆官小说中语羣居而窃吴或播诸弦歌往往自相咄唶如所谓操闭侯与嫂于一室及手刃布妻皆正史所无事而人共信且诧之然而愚以为此皆不足以尽侯也论人者贵举其全而见许于人者亦问其许者之人为何等孔明大贤也翼德至亲且贵且犹见短自翼德以下皆无当其意者而独许侯为逸伦绝羣先主英君也为侯报吴宁失其国而不悔彼二人者立论佳皆亲见侯于平日而深得其全宁若后人所云君子与众庶从区区一二事间各据所见数其美而称者比哉若孟子之称孔子不同也要其极则直举高金弟若宰予子贡有若之所称者以答公孙而后孔子之圣始不可以名言故予之论侯亦惟据孔明先主之所以致意于侯者而后侯之美殆不可以数而尽不如是而后之祠侯者顾独盛于孔子不亦有遗议耶马水口在万山中为备胡要地比设参将领众三千人辽东李君某为今宁远伯冢嗣世称名将军以才勇忠廉奉 朝命领其事至则节缩巳奉营侯祠为殿者三为门者一并三楹而两庑之壮洁勿侈役始欢趋君戒勿亟越若干月而成适适公书抵某某至自燕令记之遂记

稽古阁记(代)

凡学之设以明伦使明伦而止于子舆氏之所谓孩提爱亲敬长巳也则人人取诸其身与心而足矣何烦于问诸人问诸人且无所事又何烦于稽诸古惟其自爱亲敬长之端推而至于国家天下之大其礼极于五其数大者三百而细者多至于三千于是学者欲自创而为之则不给欲自思而得之则时有限而用不可待而古先圣贤固巳各竭其心思而试诸行事历数千百年之久会诸人之长而笔之于经以待后来之取非一人一时之所集盖为高之丘陵为下之川泽吾夫子所称文武之方策所致力于杞宋之文献者皆此道也诸经之不可以忽而后之学者必有事于稽之者盖如此其后辟外驰者过于惩咽遂欲尽束文字直取明心其意本以救支离之弊而不善学者顿入于灭裂而不可绳稽古之义且视为赘疣矧其地与其庐舍曾有及之者乎我明凡府州县所在必置学以明伦又往往置阁曰稽古以佐之惟山阴有学乃未尝置阁近坐前说盖不及之矣今贵溪徐君某贤而多文犹留心于教事始营之会有当赎金者以告予予请于省大吏阁遂成舍三高三丈有三尺深加三之一广倍之始甲戌仲冬五日至乙亥望而落之噫古人过阙则趋过庙则肃是有斯触则必有斯应也今阁之成也非诸子稽古之触乎虽然当其未阁苟有应于稽古者不聚于阁犹稽也谁得而禁之今其既阁使无志于稽古者即聚于阁犹不稽也又谁得而禁之是在诸子

养贤堂记 【代不用】

国初县学籍诸生廪膳二十人增广倍之于是有号房以辈居此两等者有膳堂以食二十人于其中则业专而勤惰亦易以考迨 弘正以来至于今附学者多至四五百人不特号房无以容并前两等生皆散处于外而廪生亦罢食于其堂堂或废或存在山阴者废且二十余禩莫之言复会今某侯来知邑事比及三年几于无讼爰及士类文教大兴既而念曰鲁朔不告羊不可不存也乃构堂三楹于宫之右扁曰养贤以待二十人之聚食冀以专其业而考其勤惰如前日焉诸生相与奋起复图识于石以窃比于书绅合词请记于予予惟天下之事惟实之崇而名亦不可废今 天子有廪以食诸生有司作堂以便诸生之食与诸生食之而不敢无所用心以嬉此实也作堂而必扁之以养贤而复碑之以阐其养之之义此名也彼不策而勤者力于实而无待于警于名矣万一有惰者杂于其间俯而食仰而见扁与碑焉曰此为养贤设也吾饱贤之粟得无孤贤之称矣乎如此而犹为名之无补于实殆未然也故予为作养贤堂记谨书侯之世与构堂之时曰侯人名某以辛未进士知县事堂始于某年月日成于某年月日

史氏桥记

则水牌东南有洲若干某去昌安门可五里环洲而居者不下千余家而史氏居十之二乃多在洲中其后有史某者从洲中徙北岸自是族人往往有北徙者岁时礼会辄以舟苦之则易以木桥木桥善圯则又未免以舟其后某之从子曰某者罢判府归计所便乃捐钱买北岸可桥地长广并丈有二尺遂治洲北路稍率众赀枕洲而北为石桥长可五丈阔减其四始某年月日越几月而成洲尚北当舟而始会者既便之而兹桥所关涉北则有三江抵海东则曹娥江凡行旅贾贩之往来百余里中宜无不便者非直史氏然也桥既成众图碑之碑成来告书遂书之

正义堂记

事有一倡而和者三百人不数月率银为两者千一百四十有奇买地百亩为畦者三千有六百屋之间大小合四十诸果材荫木不与焉若此暂可以为利乎曰利矣曰利将以何为曰以冢其乡之殇也曰冢何规而用利也多若是曰殇不冢则巳冢则未可以百十限岁月计也故用畦千以待瘗屋七以待衬余二千以召种屋十以召屋储其息以备新与祭地宜种又宜守屋一以居守又一息之以给守屋五畦六百免息以来种鬼疑厉神以临之观音大士关壮谬张英济三尊者时所崇民所视听也祠之屋同堂以三土之神祠之屋以一此皆先后构然也而中自为堂者三耳堂而南屋者四肱堂而东西屋者各三耳者小不适用肱者差可小用凡大集议若大役必于堂夫若此者由前而言利矣由后而言利乎抑义乎曰噫义矣匪直义也仁礼知信该之矣夫仁者何恻隐是也恻隐故冢举而义成冢举故规酌而智效规酌故祭创而礼兴祭创故众不爽役俗不偷窳而信立吾故曰该也客曰诗云他人有心予忖度之是举也倡之者公乡人白子某也白子曩见一寄衬于禅而三其变始而路再而溃终而亡矣故今之始冢之义终向者恻隐之仁也虽然我以义始能保人之不以利终耶曰无之苟有之则是人能恻隐而彼不知有羞恶此子舆氏指以为非人者而彼甘心焉岂真非人人而夺鬼必且非于鬼客有后至者闻之再拜而起曰诺姑置堂伺记敢以记烦曰吾不敏始闻鬻是者侈将以为凡有事于兹堂者未必尽义也故诘然不诘则亦不知凡有事于兹堂者尽义也董子曰正其义不谋其利乃不知事固有谋利始足以正义者不然易何以曰利物足以和义哉故知是举者谋利而正义者也堂何名曰正义曰宜客何名曰受采曰弥宜

三省殿记

神祀于下上尊且灵者楚有玄帝蜀有梓潼帝君而江右则有天师张氏三神者虽分位不同主教亦异然至于翊卫 国运为上下尸德福则譬之殊谷内呼响应自一而帝与师也历代崇之至我 明犹大有隲赉自 文皇帝役武当 列圣承之其报典罔不克虔 今上嗣位实惟狥齐凡有设施朝举夕应时和谷熟物无夭殇者八年于斯既乃作而思若曰凡兹大顺将人力不至于此予将益为民请命于百神于是减省尚方益发大长秋岁羡求净土阎浮生而以慈悲住世殁而有利于羣生者而宫之又治作杠梁道路之妨于舆步者凡所疾苦于民如巳贻之其求以脱民之疾苦也如脱于巳于是侍卫之臣若某官某加某某辈谋所以祗承 德意效涓滴助沧溟者乃得都城之西南曰菜市口地可若干亩有余构殿一区肖前所称三神者以居之而名其殿曰三省谓楚与蜀与江右也工竣因某请记于某予惟天下之事惟不私于巳一利于人则不问其人为何人其事为何事皆可以赞化理而不害其为经苟私焉则名虽正也而实则非卒亦不免于祸以予观于曩时假斥邪恣佃请举琳宫梵土而一归之其家籍中类皆士大夫为之然为之而未见其卒能全之者至于舍宅为宫寺舍其财与业以为资虽匹夫匹妇也犹千百世称其人肖其像遗福于其子孙未有穷也而况于侍卫之臣又况于仰体君上为民祈福之意者乎由此观之为正与邪未可以虚名狥也遂感而为之记曰殿之构始某年月日越几月日而成费金若干两殿若屋为间者凡若干至扃锁焚修则谨择道士曰某与其徒若干人以号充非其人则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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