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话全名——谁谋杀了在食堂里打饭的带有贵族气质的倾国倾城的她,简称——谋杀。哦也~
黎夏挥出去的餐盘,被苏飞挥出去的挡了下来,在空中猛烈的撞在了一起,震动着停在了距高音女面部只有一厘米的地方。
一阵安静过后,苏飞有些不满的皱着眉,不屑的乜斜了高音女一眼。
“根本连一根汗毛都没有碰到你吧,鬼叫什么啊。”
高音女惊恐的看着几乎贴着她的鼻尖滴落的油污,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们是强盗吗?说好的决斗不去,放我鸽子,现在却跑来找我的麻烦,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们简直太过分了!”
一句话说得梨花带雨、凄哀婉转,把三个人听的一愣一愣的。
什么叫道行高深?这才叫道行高深!
安娜深深觉得跟这个女人比起来,自己以前玩儿的都是小儿科,一瞬间就把自己从暴行的实施者,变成了无辜的受害者,楚楚可怜的样子几乎让自己都要同情她了。幸亏这女人似乎脑子里也是有某根神经比较大条,否则也是祸害世界的一只妖孽。
不过她的对手是黎夏,神经粗到光速跑都找不到头,经常不知道用哪个星球的思维来处理问题。
可显然现在不是让黎夏自由发挥的时候,就像每一个少林寺里都隐藏着一个扫地的高僧,每一个食堂里也都游走着一个牛气的卖饭大妈。
就在各路人马调整好姿态,打算将战火扩大时,一只硕大的勺子,梆梆梆,敲在了黎夏和苏飞的头上。
两人捂着头,眼带泪花迷茫的看过去,一个穿着围裙,双手叉腰的大妈正对他俩怒目而视。
“你们两个以为食堂是什么地方?挥舞着餐盘在这里打架?吃的太饱,精力旺盛到无处发泄吗?”
高音女不愧是训练有素,瞬间变出个娇柔的模样,贴到食堂大妈的身边,嗲声嗲气的说道:“就是啊大婶,你要好好教训教训这群野蛮人,竟然把神圣的餐盘当做武器,真是太不像话了。”
食堂大婶和蔼可亲的笑了笑,巨大的勺子灵巧的在手里翻了几个花样,在大家看的啧啧称奇时,突然一勺就敲在了高音女的头上。
“谁是你大婶?鬼才是你婶。你没有立场说别人,浪费粮食的罪可是很重的,你做好自己也变成食物的准备了么?”
安娜好笑的看着高音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面部肌肉很不协调的抽动了几下,这回玩大发把自己也折进去了吧。
只见大婶一边把玩着勺子,一边好整以暇的打量着三人,高高在上的霸气显露无疑,告诉了所有人,这才是食堂的王者。
“你们三个从今天开始,一个月内不准出现在这所学校的任何一个食堂,否则我会让你们吐出来的比吃进去的还要多,听明白了吗?”
黎夏的表情瞬间石化了,对她来说,还真是没有比这更严酷的惩罚了。苏飞也是一副“我刚才到底做了什么呀”的白痴状,刚才不经意中散发出来的帅气一扫而光。
两个人扭动到距离大婶最近的安全距离,开始了声泪俱下的认错。
安娜不自觉的用手扶了扶额,这真是……太丢人了,这两个人根本就完全变成食物的奴隶了。
还没等安娜感叹完,她头上突然也狠狠的挨了一下,头晕眼花中,听到大婶霸气的声音:“加上这个放任不管的看戏罪,你们四个,今天之内给我把食堂彻底的打扫一遍,完成的好的话,上一个罪就给你们免了。”
黎夏和苏飞像小鸡啄米似地不断点头,感激的心情是溢于言表。
这两个人,敢不敢更丢人一点。
后来,在一段时间内,凡是去第七学区学生食堂用餐的人,在进门的一瞬间,都会被里面各种的闪闪发亮晃到眼。地面,天花板,餐桌,餐具等等,凡是视线所及,无不被打磨的发光,晃眼到甚至连自己所吃的食物和坐在对面一起用餐的同伴的脸,都看不清。
只有光,全是光,各种光。
不过这奢华环境的四个缔造者,非常默契的对他们的创造过程绝口不提,怎么说,有一种回忆叫做伤不起。
某天,一个身上多处缠着绷带的老头出现在了打饭的窗口,强光晃得他微微眯着眼。
“农妇,这里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有贵族气息了。”
被称作农妇的,正是那天的勺子大婶,她手下不停,一边给学生们打饭,一边说道:“怎么说,我原本也是出身贵族,和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老头子,审美眼光自然是不能比。”
老头嘴角抽抽了几下,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身手利落的女人,还真是……没看出哪里透漏出贵族的气息。
站了一会,见对方完全不理会自己,老头又自顾自的说道:“在病房里养伤的时候,听说脾气最和善的你居然对学生发怒了,我何止是不相信,简直是不相信!所以强拖病体,前来一看。瞅这情形,看样子是真的了?”
勺子大婶自始至终都没看老头一眼,一直专一的给学生们打饭,带着浅浅的温和表情。
“少在那里虚情假意,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宝贝的风纪委员长,当时他就坐在相隔两张桌子的地方,这件事要是让他来插手,还不得把这里像第三职教楼一样毁了?”
勺子大婶说话的声音很温软,即使是当时和黎夏他们几个发飙时,也只是语气里带着一股威严的霸气,而不是拔高嗓门的大喊大叫,隐隐的端庄气质显露无疑。而且由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可以看出,她年轻的时候,肯定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了。
不过,一句话——
“岁月是把杀猪刀……啊!”
老头那感慨的尾音还没收,就变成了一声惨叫,一个餐盘,直直的劈在了他的脸上。
勺子大婶很淡定,很和气的对一个刚刚打完饭的学生说:“同学,麻烦你,一会吃晚饭,顺手把这个伤员捎到校医室吧。”
老头心里不断哀嚎,我好不容易才从里面逃出来的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