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一次地失眠,不为什么,只为一份可有可无的执著,一份忐忑不安的心情,一句遥远而虚无的祝福,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从来不会考虑自己所想所做是对还是错,更不会计较什么得失。
别人都说十六岁的年华如诗如画,十六岁的我,也曾有过一段光辉的历史,一直自我感觉良好,可到头来我发现还是没有收到回报,也只好自己安慰自己:还会有人支持我的,只是我看不见而已。就这样,说不清是自己欺骗自己,还是现实欺骗自己。
十六岁的我拥有一个让我温暖得有点发热的家,父母与我之间,是一条大大的鸿沟。父母可以找出一个充分的理由为他们自己的行为辩护;偷看日记的代名词是理解,关心的代名词是咄咄逼人。虽然我也曾反抗过,可势单力薄,并没有改变些什么。久而久之,也只有慢慢地平静下来。
树影斑驳的林荫路上孑然的身影,那是孤独。
夜风游荡的街头飘然的长发,那是寂寞。
皮鞋跟柏油路演奏的乐曲,追随着我十六岁的纯净思索。
当夕阳收回最后一抹笑颜,当夜空送来最初一丝清凉,却又是一个全新的我。
哦,感谢仁慈的上帝,将我塑造为女孩,感谢多情的岁月,给我十六岁的花季。
十六岁的女孩有着像七色花一般美的憧憬,有天空一样广阔的追求,艳阳下奔放的衣裙,无忧的笑容,不息的奋斗,应和着时代的呼唤。
站在十六岁春秋的驿站上,我看见十七岁在向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