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拍!”
寂静中,一声清脆的拍掌声从楼上缓缓响起,隔着雕花的栏杆有一把男声拍着台面赞叹说道:“好一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好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只为这两句,我当与这位兄台痛饮三百杯,下面的兄台请慢走”!
张少帅寻声望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器宇不凡衣着华美,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公子哥儿,,此刻正端着一个酒杯从楼上探出身冲自己这边微微而笑。
“张兄,有人请我们喝酒,我们走是不走”?霍博学手肘轻轻一碰张少帅肩膀问道。
“这位兄台,今天小弟心情不爽,以后有机会再跟你喝酒吧”,张少帅勉强的扯起一丝笑容说道。
那人哈哈一笑道:“兄台此言差矣,喝酒,喝的是一个心情,你之所以心情不佳,是因为下面太多乌烟浊气,不如请两位兄台移步上楼,由小弟做东请两位痛饮一番,或许心情就会好起来了”。
“公子,我们不是说好只是过来看看那杜依依姑娘的么?怎的……”,守在一边的一个随从听见自家公子要邀请陌生人上来,马上就开声劝说,那公子哥却是一摆手微微笑道:“只是饮酒罢了,不碍事的”,那随从还想再做劝说,见到公子爷脸色已有不悦,心中一激灵吓得马上就把嘴闭上了不敢再做声。
张少帅本来就不是一个矫揉造作之人,只是略一沉吟便欣然应允了,与霍博学折步上楼,楼梯口早有那公子哥的一名侍从守着,见两人上来便微微笑了走在前面引路。
“来来来,这位兄台快请坐”,那公子哥坐在上首,一见两人进来就连声的说道。两人少不得的又一番谦让,这才分主客坐了。
“这位兄台,刚才你一番言辞果真是振聋发聩让人深省敢问公子高姓大名”?那公子爷与两人对了几杯酒,拿着个空酒杯晓有兴趣地望着张少帅问道。
“不敢,小弟姓张,贱名少帅,这位是我的,我的朋友,霍博学霍兄,刚才一番话也只是有感而发而已,倒教兄弟见笑了”,张少帅放下酒杯呵呵笑道。
“姐……姐夫,此间又没有那些聒噪的苍蝇,你……你就莫装了,这位公子,他……他是我姐夫,并不是什么家丁,刚才那……那首诗,也是,也是我姐夫做的,我大字也不识得几个,哈哈”,霍博学不胜酒力,几轮下来已经有了七八分的酒意,闻言嘻嘻笑着手臂一搭就搂住了那公子哥的肩膀,醉眼惺忪的结着舌头说道。
“放肆”!站在公子哥身边的侍从双目一瞪一声呵斥,杀气腾腾地拍掉了霍博学搭在那公子哥身上的一只手。
霍博学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在了地上,还好那公子哥手疾眼快,一伸手把他扶住了:“对不起了兄台,在下替我的这位家从代为道歉”,说着双眼狠狠瞪了那名侍从一眼。
“不碍事的,不碍事的”,霍博学晃着身子说完,趴在酒桌上竟自沉沉睡去了。张少帅在一边看着,心中不由暗暗有些奇怪,这公子哥气度不凡举止高贵,只怕身份来头不低啊。
“这位兄台,还未请教你高姓大名呢”?张少帅伸出筷子慢慢夹了一块红烧鱼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着问道。
“小弟姓李,名善民,乃是京城人士,此番过来,是……是因为听了那杜依依小姐的艳事,故而前来探访一番,呵呵”,这李善民并不善于说谎,脸色略略有些不自然的把自己的姓氏身世和初衷和盘托出。
张少帅一拍手掌笑道:“哈哈,原来李兄也是为这秦淮花魁而来啊”。
李善民脸上一红,未置可否的说道:“常言道自古英雄爱美女,在下自然……自然是未能免俗的”。
“公子,这里人多嘈杂,我们是不是早些回去呢”?那名脸色不善的侍从一边提醒着李善民说道。
李善民脸色一沉,冷冷说道:“我什么时候回去要你教我么”?吓得那名侍从马上就闭了嘴不敢再多言。
这李善民说话处事很有一股凌然于人上的气势,虽然态度和蔼可亲,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高高在上的感受,刚才听那小红说这花魁杜依依吸引了许多各地的才子官人,这李善民一身气度不凡,莫非是京城那一家官人的公子不成!
正在张少帅思付间,外面人群忽然起了一阵骚动,一把高亢的声音喊道:“杜姑娘出来了”!
随着这一声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一名女子的身上,只见她——绰绰约约蒲柳姿,娉娉婷婷双十华,风髻斜插浅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鹅黄色衣裙下,蜂腰被一条带子轻轻束住,盈盈然不足一握,此刻如仙子凌空一般,站在那灯火阑珊处,一颦一笑,摄人心魂。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看得呆了,便是张少帅这挑剔的眼光也被这杜依依绝世的姿容深深吸引了去。
正是众人如痴如醉时,那杜依依轻启朱唇,对着众人柔柔弱弱地福了一下说道:“小女子杜依依,见过诸位公子”。
她的这一声招呼,立刻引得下面一群狼惠子兴奋的尖叫:“杜姑娘,今晚还是要对对子么”?叫得最大声的便是那李马两人了。
张少帅一双眼睛死死盯住人家姑娘高高耸立的胸脯,暗暗吞下一大口口水很YD的臆想道:“这小妞的身材真他娘的火爆,起码有36D吧,嗯,只可惜这裙子长了点料子也厚实了点,要是换成超短裙胸前的领口再开低一些,那就更妙了”!
那杜依依皓首轻点,双眼有意无意的瞟了张少帅这边一眼,轻启樱唇娇声说道:“这是小女子今日新作的上联,小绿,你跟诸位公子念一下吧”,站在她旁边一位十二三岁的小丫鬟立即接了话说道:“这是我家小姐今日新做的对子,各位公子爷听好了”。
“不知道依依姑娘今日做的什么对子淫的什么诗呢,绿儿姑娘,你就赶快的念出来吧,”,下面一帮才子早就按捺不住了,纷纷大声催促着叫道。
“日,一群狼惠子”!张少帅面露讥色,嘴里重重哼了一声,被吵醒的霍博学转头一看,却见骂人色狼的某位仁兄下巴的涎水却也是拖了有半尺长。
“姐夫,你怎么流口水了”?霍博学歪着一个脑袋看他一眼说道,伏在台上又睡了过去。这家伙还真够无耻的,自己明明就是一头大大的色狼,却还骂人是狼。
“嘘……”张少帅老脸一红,迅速抓起台上餐布不着痕迹地把嘴边口水偷偷擦了去。
“张兄,这杜姑娘的对子你能对上么”?自从那花魁杜依依出来后,李善民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人家身上半寸,不过他倒不至于像张少帅那样口水滴答,更多的是在欣赏,此刻微微皱着眉头侧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