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新书期间,精多留言少,故希望朋友在看书之余能给风子挑挑次,在书评区多多发言,如无外星人入侵——突然留言如尿崩的架势出现,那么应该都可以加精,谢谢!)
五百两可以做什么呢?
以毫县现有的生活水平,如果是用来买房,可以除在县城中心位置之外任何地方买一栋不错的房子;按照前辈子张少帅那胸无大志的“农妇山泉有点田”规划来计算,足够他在农村买上二十亩田,与那块“自留地”过着悠游山泉的小康日子;再退一步,即便是用来嫖妓,以一个姿色不错的秦淮青楼女子过夜费十两来算,也足够他在温柔乡里沉溺一年以上!
听到叹息声,李善民眉头一皱望向两边的家奴问道:“怎么,五百两很多了么”?张少帅一听,却也才知道这小子跟自己一样,对钱财也是个白丁。
其中一个家奴看了张少帅一眼,躬身对李善民说道:“回公子的话,五百两是公子爷一旬的伙食”,说完又朝张少帅眨眨眼,一看就知是有意卖好与他。
李善民听得眉头又是一皱,低声道:“这才一旬的伙食啊?太少了”!听得其他三个家奴面上又是一阵抽筋,这饱汉真个不知饿汉饥呀。
“这样吧”,李善民仿佛下了决定一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张兄,我们也不愿他赔多了,就让他赔你五万两银子,你觉得可好”?
“五万两么”?张少帅顿时眉开眼笑,虽然他不知道五万两在康朝能做什么,不过听着明显比刚才的五百两有说服力多了,他当然不会不答应,当下毫不犹豫就点了点头。
“什……什么”?那李公子吓了一跳,拔高了声调问道:“五……五万两”?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五千两他还勉强能够凑得出来,五万两,要掉他老命也是拿不出来。
霍博学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眉头一挑大声道:“怎么,不愿意么?不愿意就脱裤子”!说着作势扑向前。
李公子哭丧着脸说道:“就算是要我脱裤子,这五万两我也是万万拿不出来”。
张少帅不看他这副表情也知道五万两确实是天价赔款,不过他不愿意先行减价,既然李善民喜欢做和事佬,那这个人情就一味的卖给他吧。
李善民面上一红,低声问着身边刚才说话的家奴:“五万两很多么”?他一出生过的就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对于银子价值几何,他还真的没有什么概念。
那家奴抹一下额上的虚汗躬身说道:“回公子爷,五,五万两确实是太多了,我看让他赔个,赔个三五千两,可能,可能就差不多了”,虽然他有心结交张少帅,却也不能昧了良心一味讲瞎话啊,不过即便是三五千两,对于寻常人家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李善民办砸了事情,面上不由又是一红,尴尬地望了下张少帅说道:“那个,张兄,我们,我们就让他赔五千两吧,你觉得行不行”?
其实如果能讹这李公子一千两银子来花花张少帅已经是心满意足了,未想到现在竟然有机会凭空多得四千两,傻子才会不答应,马上就点头道:“李兄怎么说怎么着就是”。心内又道:“老子给你放权越多,你就越觉得亏欠老子越多,到时候万一老子有事情求你,你也不好意思不办了吧”。
得了张少帅的应许,李善民才问那李公子道:“李兄,你听到了么?让你赔张兄五千两银子,这回你总该没意见了吧”?
“这个……这个……”那李公子还待讨价还价,眼睛的余光忽见立在李善民后面那四名家奴,每个人都是右手按腰腆肚凸胸,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心中不觉一颤,那都了口边的话又缩回了肚子。
“我,我没意见”,李公子哭丧着脸说道:“不过小弟今日出门并未带得这么多银子”。
“那你现在身上有多少”?霍博学翻着白眼问道。
李公子低头算算,道:“小弟,小弟现在身上带得只有大概一千两的银票……”
“那就先付一千两的定金吧,余下的明日你凑够了交给张兄就是”,李善民提议道。
李公子只能点头,仿佛割肉一般慢腾腾地从身上摸出一叠银票来,霍博学一把夺了过去,熟稔地蘸上些口水点点,不多不少,整十张一百两银票,合共一千两。
“张兄,一千两不多不少”,霍博学把银票递过去对张少帅说道,回头又盯着那李公子喝道:“喝,剩下的,你写个欠条吧”。
早有李善民的家奴拿出笔墨纸砚铺开在台上,那李公子面上抽搐,只得上前写了欠条,霍博学又让他在欠条上划了指压,这才奸笑着卷起欠条递给张少帅。
张少帅眉开眼笑地接过银票欠条,对那李公子道:“李兄,感激你的友情支持了”!
五千两白花花的银子啊,几年扣押贪墨的私钱就这样没有了,李公子面只觉得胸口一阵胀痛,再迟走几步恐怕一口鲜血就要喷出来了。
“现在,我可以走了么”?他只想赶紧的离开这里,回家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上一觉,快点摆脱这个噩梦。
“滚吧”,霍博学鄙夷地瞪他一眼大声道。
那李公子深深看了张少帅一眼,掉头往楼下走去,步履蹒跚形容落寞,仿佛一下子就老去了许多。
“喝,莫忘了明天上午送银子过来”,霍博学在楼上大声叫道。
那正在下楼梯的李公子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滚下了楼梯,还好眼疾手快抓住了扶梯,略一停顿便又飞奔而去。
有钱了,到手的一千两银子该怎么花呢?这是个技术活!
张少帅挠挠头问着身边的李善民道:“李兄,这五千两才到手一千两,其中有你大部分的功劳,要不你我先七三分成好了”,说着从十张银票里面抽出七张递了过去。
李善民哪里肯收,一番自己只是帮了帮嘴,其实什么都没有做云云之后,张少帅心安理得地把所有银票揣进了怀里。
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众人自然又是一番开怀畅饮。
酒过三旬,菜上五味,张少帅端起酒杯又与李善民碰了一杯,笑呵呵的说道:“李兄,今晚你是要寄宿何处?你我一见如故,不如就去霍兄家屈居一晚,你道如何?哦,我现在暂时也在霍兄家借居”。
“好啊”,李善民喝得面红耳赤,想也不想就答应了,慌得后面一个家奴急忙伏在他耳边低声道:“公子,万万不可”!
“怎么不可了”!李善民结着舌头瞪他一眼大声道:“本公子说可以,就是可以”。那家奴吓了一跳,缩回后面再也不敢说话。
“公子,我们出来时候老爷还不知道……”另外一个家奴只得又硬着头皮上前劝说,希望李善民能改变心意。
李善民是真的喝醉了,眼红红的一拍桌子道:“他不是只顾着三哥么,哪里还记得有我这个儿子,滚,休再在本公子面前啰哩啰唆,要不回去就斩了你”!吓得那家奴腿脚一软跪在地上连声求饶。
“这李善民看来身份真不简单啊”,三人中霍博学酒量竟然是最浅,后头只是推了几杯就趴下了,此刻唯有张少帅还保持着清醒,他心中思量一番,觉得无论如何还是要交一下李善民的,说不得以后对自己有帮助。
“几位兄弟,敢问尊姓大名?”张少帅抱拳一礼,问着方才朝他眨眼示好的那位家奴道。
“不敢”,那家奴回了一礼道:“小弟姓周名礼虎,这三位是在下的结义兄弟,张忠仁、黄永昌、董国立”,他指着其他三位一一介绍道,张少帅分别又与三人抱拳见礼。
“周兄弟,请问现在是什么时分了”?张少帅望望窗外朦胧的月色问道。
“张公子,现在应该是三更时分了”,周礼虎苦恼地看着已经伏在台上呼呼大睡的李善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