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章节已经补全,对不起了……希望朋友继续支持,谢谢!)
张少帅一轮现代名词解释讲得口干舌燥,然而霍、李二人却是听得意犹未尽,他又存心要结交李善民,只得又寻了些诸如凤姐犀利哥双刀哥一类前辈子的奇人异事说与众人,这一番折腾下来便到了正午时分。
“诸位,你看日头已经正中,不如我们先行用餐吧”,张少帅站起来对众人提议道,昨晚他在万花楼被灌了不少酒,饭食却是稀稀几筷,加之今日又未食早饭,此刻早就饿慌了。
听他一说,众人也才惊觉已到了食饭时间,霍博学不怀好意的看张少帅一眼嘿嘿笑道:“姐夫,你得了那李公子五千两银子,怎么也得做东请我们好好喝一杯吧”?
张少帅大方一笑,挥挥手说道:“去去去,就由你霍少领路,我们今日不醉无归”!又一拉身边李善民手臂,对李周五人说道:“李兄,诸位,我们走”。他凭空得了数千两银子,心中也着实是高兴得紧,即便霍博学不提,他也准备要请李善民几人出去狂饮一番的。
周礼虎与三位兄弟对了一眼,对张少帅抱拳一礼说道:“多谢张兄好意,不过我家公子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张兄盛情,恐怕只能下次再行唠叨了”,又躬身对李善民说道:“公子爷,我们应该回去啦”。昨晚李善民沉醉不醒,不得不留宿霍家,这已经让四人担了很大的风险,一听张少帅又要请自家公子喝酒,周礼虎哪里还敢应承。
李善民目露迟疑,望着周礼虎说道:“只是一顿饭的时间,应该不碍事吧”?
周礼虎压低声音说道:“公子,我们本来是瞒着老爷偷偷跑出来的,你昨晚一夜未回,万一被老爷知到就不好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李善民无奈只能点头,对张少帅抱歉一笑道:“张兄,小弟出来日久,恐怕家中记挂,这顿酒喝不喝我都心领了,待改天有时间你来京城,由小弟做东再与你痛饮一番,今日,只能抱歉了”。
张少帅自然是一番热情的挽留,奈何李善民去意已决,只得黯然作罢,与霍博学一同送他出门去。
“张兄,霍兄,不必远送”,门外,李善民对两人说道,在周礼虎四人护送下就欲转身离开。
“李兄稍等”,张少帅忽然省起什么,连忙开声把人叫住了。
“怎么,张兄还有事”?李善民回过头来疑惑问道。
张少帅点点头,低声对霍博学说道:“霍少,那玩意给我一张”。
霍博会意地从怀里掏出一张花魁大赛的邀请帖,张少帅接了过来,笑吟吟地走到李善民前面说道:“李兄,这是下个月十五夜花魁大赛的邀请帖,你收好了”。
“真的”?李善民眼睛一亮,衣袖快速一拢,一张帖子不着痕迹就收了进去,他会意地对张少帅眨眨眼低声说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张兄也”,想想,又从腰上摸出一块方不方圆不圆的东西递了过去,说道:“张兄,这块令牌你拿去,千万不要弄丢了,以后你到了京城要寻我喝酒,只管拿着它到衙门去,就会有人带你来见我了”。
张少帅早就猜疑李善民是个官二代,现在一听再无怀疑,点点头把令牌接了过来,只觉得这巴掌大小、,非金非玉的玩意入手竟然很沉,凝神看去,令牌的正面刻着一个令字,翻过来,却是几个繁体字,他望了几眼,却是一个也不认得,
“张兄,“霍兄,小弟走了,中秋月圆之夜再见”,李善民朝两人挥挥手,领着四人很快走得无影无踪。
“霍少,我们去哪里喝酒”?张少帅收起手上令牌,转过身问霍博学道。
“嘿嘿,姐夫豪气,那当然是要去仙乐楼了”,霍博学嘿嘿一笑越过张少帅,一马当先向醉仙楼直奔而去。
仙乐楼楼高五层,是毫县最大,也是档次最高的一家酒楼,离着霍家大院并不太远,只是天气炎热,街上行人小贩又多,两人挤挤拥拥的行至仙乐楼,已经汗透重背。
“两位公子,请问是要几楼的雅座”?两人进得门去,一名眼精目明的小二笑口吟吟走上前来弯腰询问道。
“当然是五楼了”!霍博学昂首阔步,今日有张少帅这位款爷保驾护航,多花上几两银子也不肉痛。
“嗯,两位公子请随我来”,那小二哥一听要上五楼,态度较之刚才顿时又好了不知几层,点头哈腰地领爷爷一般领着两人徐徐往楼上行去。
爬了五层楼梯,再穿过一重雕花回廊,便是一处霍敞的大门,“两位公子爷,请”!小二立在门前躬身说道。
张少帅跨入门去,顿觉眼前一片开豁,只见偌大的一个大厅中央就摆着一张镂金八仙桌和几张黄花梨做成的玫瑰椅,上面铺着雪白柔软的雪狐皮,一盘精致新鲜的山野小花点缀桌上,更添几分儒雅之气,再往四周,入门是一壁巨大的白玉荷花屏风,碧绿的荷叶下面简单几笔,勾出流水潺潺,几尾水底游鱼形态各异栩栩如生,几欲破壁而出,屏风两边挂着一副用草书写就的长联——
翘首迎仙踪,白也仙,林也仙,苏也仙,今我买醉湖山里,非仙亦仙;
及时行乐地,春亦乐,夏亦乐,秋亦乐,秋来寻诗风雪里,不乐也乐。
寥寥几十字,结体宽博而气势恢宏,骨力遒劲而气慨凛然,一望就知出自名门大家之手。
张少帅虽然不懂书法,但是欣赏的眼光总是有的,骤然看到笔力如此淋漓的书法,一时间竟是看得入了神,恍然间忽觉遍体生津,竟是有风吹动着自己的衣摆,他霍地抬头望去,入目是满眼晃动的绿,高可及腰的雕花楼栏上,长长的纱窗如少女的裙裾,被微风吹佛着轻轻摆动,极目远眺,透过那薄薄的绿纱,远方水天一色,是那秦淮十里烟波。楼下熙来攘往,此间却是一片寂静,张少帅置身其中,只觉得心神一片澄明,一种远离尘埃的感觉悠然而生。
“姐夫,此间环境你满意吧”?霍博学拉开两把椅子,自己坐了下面一把问道,其实他对这仙乐楼的第五层也只是道听途说,并未亲自来过。
张少帅点点头,缓缓念道:“十里烟波逐秦淮,八方来潮竞仙居,好情,好景”。念完又是一番赞叹。
“嘻嘻,还有好诗呢”,霍博学附庸风雅的拍掌笑道:“不过,张大诗人是不是应该先点些菜肴,好祭一下小弟的五脏庙”。
张少帅失声一笑,一指侯在一边的小二说道:“小二哥不是在此么,你点就是”。
霍博学也不客气,唤过小二哥狂点一通,末了又很豪气地随手抛了一锭碎银出去,喜得那小二哥连呼几声爷,这才欢天喜地地下楼点菜去了。
得了赏赐,跑腿的自然更加勤快,几样果品甜点很快就送了上来,张少帅是真有些饿了,一挨食物上桌便左右开弓,几口松花糕正在口里嚼着还未及吞下去,门外忽然起了一阵吵闹声。
张少帅凝神听去,声音正是那小二哥:“几位爷,五楼真的已经被另外一位公子爷包下了,您看……”
“啪”!他话未讲完,张少帅便听到了很响亮的一声耳刮声,小二哥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滚!再啰哩啰唆的惹公子不高兴,小心一把火烧了你这破酒楼”,声落人现,门口光影浮动,从外面涌了七八个书生打扮的人进来。
“小二哥,这是怎么回事”?张少帅端坐椅上,望着抚面呆立的小二淡然问道。
小二哥低头嗫嗫说道:“公子,这位少爷说要包下我们五楼做宴会之用,我说了你们在上面,他就是不听……”
张少帅点点头,拿眼望去,只见那七八中为首一人是个头戴幞头足蹬软靴,白衣白袜的十七八岁少年,此刻手上自明风流地摇着一把泼墨山水扇,可惜他脸色蜡黄兼之眼高于顶,把那本就不多的几分风流倜傥又生生减去了几分。
“我家公子今日要包下这仙乐楼五楼以文会友,识相的就快滚吧”,一名青衣小帽尖嘴猴腮的走卒抢前一步,瞪着张霍两人说道,好一脸的盛气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