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如此自信,母女两人都不禁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有自信。
北宫离微微一笑,算一个人,还要事无巨细大小,他自问还没这个本事,那等能力,必然是在占卜一道上通天彻底。
但是要想赌赢,却并非要全部算出。
“张玮浩。”北宫离轻轻读出了这个名字,暗地里,利用六丁铜钱再度计算着。
方才已经算过一遍,不过只是个大概,这回是要更精确一些。
命理学,本来便是虚无缥缈的,算一次,有时未必准确。
“张玮浩,男,五十三岁,已婚,c市前市长,因病隐退。”他不紧不慢的道。
“没错,全说对了。”一旁,那母亲激动的道。
女儿却暗自嘟囔,有些不信:真有这么神?
“你不会以前认识我爸爸吧!”她怀疑道,她爸爸以前可是市长,也算是本地的父母官,有心人一查这些信息也是可以知道的。
“呵呵。”北宫离不禁露出一道讥讽的笑容,他是得有多闲,没事调查这些信息。
“抱歉,我还真不认识。”
“够了,张萱萱,大师一定是算出来的。”母亲直呼女儿其名,叱道。
“妈,我只是想试试大师的能力,大师也是同意的?不信你问他。”张萱萱回道,目光暗含挑衅了扫了北宫离一眼。
北宫离自然不会被她的挑衅影响,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道:没错,既然张小姐不信,让她输的心服口服也好。
“那就冒犯了,大师。”张母抱歉的躬了躬腰,道。
北宫离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张萱萱,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来问,问一个只有你和你爸爸两人知道的秘密。
“不愧是大师,正合我意,我说一个,要是这个你都能算出来,本姑娘就服了,立刻向你道歉。”张萱萱应道。
“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我曾经发生过一件事,是我爸爸帮我解决了,这件事只有我和我爸知道,你来算算。”张萱萱思考了一番,说道。
她面上有些阴晴不定,这件事对她来说,也是颇为丢脸的一件事。
要不是想出个难的,她甚至都不想提这件事。
当然他也是打心眼里觉得北宫离算不出来,不然她是万万不敢让人算的。
北宫离细细听了下,闭了双目,暗地里,六丁铜钱悄悄运转计算。
等到他睁开眼的时候,面上有着一丝古怪,还有一丝尴尬和犹豫。
他略带深意的目光打量了张萱萱一眼,有些意外。
而这落在张萱萱眼里却是他算不出来的表现。
她当即得意扬扬的道:算不出来吧!嘿嘿。
北宫离摇了摇头,面色越来越古怪,道:天机不可泄露。
张萱萱不屑的撇了撇嘴,讥讽道:什么天机不可泄露,算不出来就算不出来,装什么装?
张母也是紧张的看了看北宫离,生怕他说不出来,如今,他已经是最后的希望了。
“你确定要我说?说出来尴尬的会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北宫离冷笑一声,他只是有所顾忌而已,又怎会装模作样。
闻言,张萱萱心下就是一惊,说她尴尬?莫非他真算出来了。
不可能,她摇摇头,不敢相信。
那件事,真的只有她和父亲知道,旁人是绝不可能清楚的。
她第一反应就是北宫离在诈她。
但是她也不敢肯定,如果真被这家伙算出来了,怎么办?
那可是她二十多年人生里最糗的一件事,要是被说出来,她的确得尴尬死。
不过性格里的骄傲还是不容许她就这样认输,她想赌一把,于是很强硬的道:你说啊!你要是知道你就说。
北宫离眼泛冷色,不是他不想遮掩,而是她主动要求他说出来的,既然如此,那就说了。
不过他也不打算说出细节,首先他并没有算得特别深,其次就是毕竟是女孩子,不能让人家太尴尬。
所以,他总结性的道出了三个字:“血染裤。”
这话一出,张萱萱先是一愣,然后面色绯红的喊道:住嘴,不要再说了,我认输。
她尴尬的低下头,万万没想到,这件事真的被算出来了。
一般人听这三个字或许会有些疑惑,但她却是清楚的知道。
十六岁那年,她有一次毫无预料的来了大姨妈,出了一个很大的糗,幸好旁边没有人,她就立刻打电话给爸爸,让他帮了自己的忙。
因为这在她看来是人生最糗的一件事,所以她不但自己提都不提,要爸爸也守口如瓶。
这么多年,她缄口不言,除了他们父女之外,绝不会有其他人会知道。
而她更是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件糗事竟然会被以算命的形式说出来。
她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刚才就不那么要面子了,导致现在更糗。
“这世上难道真有所谓的高人?”张萱萱心中震惊无比,脸上却是火烧烧的。
她感觉就在北宫离说出那三个字之后,周围人都在用嘲笑的目光看着她。
其实,周围算命的也都听的一脸懵比,不过可能是平时装惯了,所以眼神总带着几分做作的高深莫测,这才让得张萱萱误解了。
张萱萱是个骄傲的人,但并不代表她输不起,所以,她很大方的说了一句:对不起,你不是骗子,是我有眼无珠。
不过说完,她还是迅速躲在张母身后,深深埋头。
北宫离也没有让她难堪,只是微微点头。
倒是一旁的张母有些愕然,女儿竟然还有她都不知道的事,而北宫离说的话,她也没太听懂。
不过从张萱萱的表现来看,她也明白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是真的算出来了。
当下,她再无怀疑,表情诚恳的道:大师,请您千万不要和小女计较。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我没那么小气。”北宫离摆摆手,之前他也只是想整治张萱萱一下而已,并非是真生气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刚才计算张玮浩的命数时,心中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像是一种提示,如果他错过了这次的事,可能会十分的后悔。
“说说您丈夫的情况吧!”他直接问道。
张母先是有些疑惑,但想到北宫离的厉害,心下连连感叹:大师就是大师,我不用说,他就知道我要问什么。
其实北宫离也没她想的那么玄,一来是他刚刚算出的信息,还有就是刚才母女俩的交谈,他都听在耳中,这一联想,得出这一结论,也并不是太难吧!
闻言,张母的脸上陷入了回忆之色,有着几分幸福,亦有些许痛苦。
“其实,这还要从半年前说起。”她缓缓道来。
半年前,我和丈夫参加了一次拍卖,我素爱字画,我丈夫知道我喜好,当场为我拍下了一个唐代时期一隐士的字画,送予我。
自那天之后,我丈夫便是一病不起,送去医院,医生也找不出原因,只是说他大限已到。
起初,我们一家人是心灰意冷,毕竟连医生都说没救,我们又能怎样呢?
直到我去敬老院遇到了一个孤苦无依,重病在身的老道士。
他一眼便道破我家中的情况,并指点我,我丈夫的病非药石可治,需找一位大师才可解救。
否则不出半年,必定丧命。
今天已经是半年期限的最后三天了。
说到这里,张母重重一拜,道:请大师救我丈夫一命。
“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愿意。”
北宫离听的直皱眉,一肚子的疑惑,听她所言,老道士显然和他是同道中人。
只是为什么要找一位大师才能相救,莫非不是患病这么简单。
他扶起了张母,道:你不用这样,既然我说了帮忙,就肯定会帮。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老道士为什么要说找大师才能救你丈夫?”
“道长说,我丈夫的病乃是书画引起,而那书画乃是大凶之物,凡人不可轻碰。”张母说道。
“大凶之物?”北宫离轻轻呢喃了一声。
“明白了,你带我走一趟吧!”
张母连连点头,感谢道:多谢大师。
ps:说老实话,这章写的真心感觉不满意,开始想穿插的东西和表达的东西完全没写进来。
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