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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Story 12 突如其来的爱

假期终于是结束了,简源喊着还没玩够,我却暗暗窃喜,她的抱怨看上去都是那么可爱。本来以为习惯一个人,结果这几天,一个人呆在宿舍里,尤其在深夜,阵阵空虚感袭来,蚊帐外的世界让我不敢亲近,辗转反侧好不容易入睡了,又被噩梦惊醒,那时候在想,有个人陪着说说话就好了。

第二天,闹钟都无法把我们从床上拉起来,罪魁祸首就是简源这小妮子。昨天她跟邵宇霆出去一趟,回来后嘴巴就没有停过,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确立了关系,也许,感情这种事,时间对了,人对了,就自然而然在一起了。热恋中的人总是希望时时刻刻听到对方的声音,以至于深夜了他们还在电话里你侬我侬,我们也乐得在一旁起哄,入睡时天都快亮了。

看到简源幸福的样子,莫名羡慕,有一个能让自己寄托的人,即使在梦里,也会甜蜜地笑吧。曾经,我也幻想过有那么一个人,会不计一切地跟我在一起,可我不知道,这个人是否存在,若真的存在,他在哪里?

教室里满满都是人,那种被填满的感觉真好。

“出来一下,我在湖边等你。”秦漠的短信,他应该知道我在上课啊,难道有急事。没有多想,我匆匆忙忙从教室里溜出去,往湖边跑去。

湖边几乎没有人,微风下,湖面波光粼粼,柳枝婀娜着身姿,好美。一眼望去,就看到秦漠和一个女人站在树下,好像在争论什么,却听不清楚在讲什么。

秦漠看到我走过去,大喊道:“快过来!”那个女人转过头来,居然是何珊妮。

我错愕,她竟然追到学校了,真是阴魂不散,还找到了秦漠,她到底想干什么,还有完没完?我怒火中烧,疾步向他们走去。

何珊妮看到我,显得很吃惊,不禁皱起了眉头,一看了我一眼,那一闪而过的眼神,仿佛在怀疑什么。我刚想开口问她怎么会在这里,秦漠却一把拉我过去,搂我在怀里,我顿时呼吸急促,他要干什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就是我喜欢的人!”

秦漠在说什么,喜欢我?我听错了吗,不,那句话那么清楚,绝不是我听错了,他为什么要这么说。看看秦漠,那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还在何珊妮面前,难道是想让何珊妮告诉爸爸,我很好,有人会照顾我了?

“她,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觉得我会信吗?”何珊妮的话里充满了嘲讽,是啊,别说她不信,我也不相信,可此刻,我多希望这是真的。

直到这一刻我才反应过来,这几天对秦漠的感觉是什么,是喜欢,确确切切的喜欢。当他刚刚说喜欢我的时候,我没有半点的排斥,相反,我的心里在笑,在渴望。

我看看秦漠,他不说话,时间过得好慢,一秒一个世纪。我们对视着,他突然微笑,把我紧紧抱住,俯下身,急速靠近我,侧过头吻了下来。我顿时不知所措,脑袋嗡嗡作响,像个雕塑般僵住了,瞪大着眼睛看他,他闭上了双眼,睫毛轻颤着,微微皱着眉。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秦漠已经离开了我的双唇,看向了何珊妮,淡淡说道:“看到了吧,还要我解释什么吗?”

何珊妮脸色铁青,却张狂地笑了起来,甚至没有正眼看我,轻蔑,一如往常。

“你笑什么?”秦漠有些生气。

“我以为会是什么人,原来是她。如果是别人,我也许好会好好花一番力气,是她,就简单多了!”何珊妮说这句话的时候依旧在笑,笑得讽刺。

“什么意思?”秦漠茫然地看看我,又看看她。

“何珊妮,是不是爸爸叫你来找我的?我不想见你,你可以走了!”我没好气地冲着她说道,真希望此刻她会立马消失,不要在这里煞风景。

她依旧没有看我,双眼从未离开过秦漠,那眼神,坚决里透着妩媚。“边艾,你搞错了吧,我才不管你和爸爸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是来找秦漠的。”

秦漠吃惊地微张着嘴,一头雾水的样子,我也很惊讶,何珊妮为什么来找秦漠,他们认识吗?秦漠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秦漠迷惑地看着我们,咬了咬嘴唇。“看来你还不知道啊,”珊妮走到秦漠面前,“她是我继父的孩子,算是我的妹妹吧。”

“怎么会这样……”秦漠自言自语着,似乎这一切难以置信。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秦漠不知道眼前的那个人就是我讨厌的姐姐吗,何珊妮说不是来找我的,那她跟秦漠又是什么关系。秦漠不说话,垂头丧气。

“珊妮,你来找秦漠,为什么?”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就像要被别人侵占了领土一样的感觉,那样熟悉。

何珊妮嗤笑了一声,耸耸肩,走到我面前,又是那种令人窒息的眼神,让人想跑,但我知道,这次不可以了。

“不要说了!”秦漠把我拉到身后,他的手上满是冷汗,我能听到他混乱的呼吸声,他转过头,挤出一丝笑,“我们走吧!”

我摇了摇头,说了声不,松开秦漠的手,走到何珊妮面前。“你想说什么?”这次,我不想逃避了。

“我在美国才呆了两年,你不觉得奇怪吗?”

“那又怎么样?”

美国,秦漠也是美国回来的,答案几乎呼之欲出了,可我还是告诉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巧合罢了。

“怎么样?告诉你,我回来就是为了他,秦漠!他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何珊妮,你要我强调多少次,我不喜欢你,你听不懂吗?”秦漠努力克制着,但看得出,他很生气,也很无奈。

我刚刚的臆测成了现实,我该如何梳理发生的一切,世界怎么这么小,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跟何珊妮搭边,为什么我永远逃不开她,她来找秦漠,原来,与我无关。但是,真的没有关系吗,我们喜欢上了同一个人,也没有关系吗?

“为什么?我喜欢你两年了,为了你,我拒绝过多少人,为了你,我放弃学业从美国追过来,为了你,我甚至放下尊严在这里求你跟我在一起!可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拒绝我,我到底哪里不好了?”如果换做别的人,说这句话时只怕会声泪俱下,可何珊妮没有,还是一贯骄傲的神情,这也是我真正佩服与害怕她的地方。

“你很好,可不是我要的人。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我无法勉强自己跟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否则,对你我都不好。”秦漠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冷漠得可怕。

“心里有人?你指边艾?你说谎也要像个样子啊,你们才认识多久,你以为我会信吗?”珊妮冷冷地笑着,直让我发慌。

这话任谁都听出来是假的,跟秦漠呆在一起的时候,我能够感觉到他心里有个人,但我知道,绝不是我。但此时此刻,我的心已经被蒙蔽了,他那句喜欢我,已经把我所有的理智都欺骗了,我相信他是说真的,我相信他说心里的人是我,后来想起来,那时的自己真是愚蠢。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喜欢她就是喜欢她。”秦漠很严肃,坚定得毋庸置疑。

我像个旁观者,听着他们的对话,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我该怎样去告诉秦漠,我也很喜欢你,很喜欢。

“边艾!凭什么?凭什么是她?”何珊妮的眼睛喷着火,似乎能将我瞬间烧为灰烬。

“就凭我喜欢她!”秦漠说得干脆利落,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

我已经感觉脑子缺氧了,一片空白了。

何珊妮转过身去,她没有像那些苦情戏里的女人一样大哭,她只是在让自己平静下来。没一会儿,她又转过来,有力地看着我,眼神里流露着失落,却依旧不服输地倔强。

她深吸了一口气,远看着湖面,继而转向秦漠,说道:“我已经追了你两年了,不在乎多几天,我说过你是我的,你就是我的!”

“何珊妮,”我觉得我该说些什么了,“我失去过很多,我承认,我是惧怕你的,但是这次,我不想再懦弱了!”说这句话时,我下了多大的决心,我不知道,但我确定,如果不争取,只会一无所有。至少,我让秦漠知道了,我喜欢他。

“那我们拭目以待!”何珊妮突然像换了一张脸一样,笑得那样温柔,仿佛宣告着整个世界都是属于她的,那种让人不敢质疑的自信,让我无路可退。她沿着湖边离开,背影那样骄傲,乌黑的头发逆着风,跟裙子和谐地飞舞着。

太阳躲进了乌云里,风刮得大了些,湖水打在堤上,让人感觉寒冷。我打了个寒噤,心有余悸。秦漠一直失魂落魄地呆在原地,好像一直在压抑着什么,我忐忑不安,该怎么开口打破沉默,气氛尴尬万分。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先走的时候,秦漠突然冲我笑了笑,眼睛弯得像月牙一样。“我都忘了问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我……她都走了,你不用演戏了,也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了……”为什么我的心这么难受。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难道你敢说你不喜欢我?”

不,违心的话我说不出口,可我有什么资格拥抱这样优秀的你。“我没有那么好!”

突然,秦漠把我拉到他怀里,整个地抱住我,我试图挣脱,他却越抱越紧。“我就喜欢这样不好的你,你的笨,你的不漂亮,我都喜欢。如果你也喜欢我,就不要留我一个人,我怕我会没有力气走到最后,所以,你一定要回应我,我失去你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

秦漠的话听着很怪,我不明白他所谓的失去是什么意思,后来我才明白,他讲这些话的时候,心里装着她,只是那时的我不懂,还以为幸福真的来了,靠在他的怀里,不想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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