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找到酷似冷伊人的孙玫贞。令星空和星野深受伤害的各种场景的主角都来自孙玫贞。”
“手段无疑笨拙的很,但效果也显而易见。”忻州和想。
忻州和的手机在梅利手中又响起来,梅利看看挂断,并关了机。
“谁呀?”忻州和问,一定是信心,她一个人在蓝牙山呢,出门时都没跟她讲一声。信心...
梅利看着他表情又懊恼慢慢转变柔情,“你很爱她?”
“mao?”忻州和回过神来,“那么你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我有一个不争气还总是处处惹事生非的哥哥,他甚至犯过事,当时警方无证据也就没判刑,但这个证据就在齐子手里。而且我爸担心他的将来,恳求齐天浩让他进公司亲自看管。齐天浩当然不会同意。而我一直喜欢一个人,喜欢他到了近乎疯狂的地步,可他却不喜欢我。这些我们无能为力的事情,齐子却轻而易举。”梅利讲着,在忻州和那张如蒙着雾般的脸上读到了清晰的‘无语’二字,“尽管齐天浩不喜欢李笠黎,可他却很在意齐子。你大概不会想到,不是齐天浩不见齐子,而是齐子拒绝见齐天浩。”忻州和脸上添加了极大的怀疑,听梅利继续说道,“不管怎么说,齐天浩对这个女儿是言听计从的。她只要一句话,我哥便可以继承我爸担任伊浩集团的股东,我也可以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
“齐子是那什么,会夺心术吗?”忻州和忍不住了,“我倒想听听,她给你出了什么神招让我喜欢你,我也好学习学习,去追求信心。”因为极感不悦,说漏了嘴。
梅利垂眉一笑,早就有传闻,我何必再为此揪心呢。
“你别忘了johnson教授是研究所的首席科学家。”
忻州和特别无奈的笑笑,“这又扯上我爸爸什么事了,难不成我爸有什么把柄在齐天浩手里,这个把柄严重到我必须跟你结婚才会平安无事吗?”
出人意料的是,梅利淡淡却确凿无疑的回答了两个字:“是的。”
忻州和脸色黯淡下来。
“呵呵,吓唬你呢。”过了一会儿梅利才说道,“其实我那样做完全是为了老爸和哥哥,你知道我家近况不怎么好。”梅利把自己的缘由活生生的拔除了,倒不是因为把自己的有多高尚,而是因为自己那方面越来越显得死气沉沉。她和忻州和就像作为卫星的月亮和作为恒星的太阳是完全不同的形体,永远不会交接,哪怕是擦肩而过,要真擦肩就一切都完了,最多就是恒星的光芒分一点给月亮而已;她以前的计划也完全是白费力气,你用感冒胶囊去治疗抑郁症完全无济于事。
“诶呀,感动到我了。”忻州和抽出一张纸巾盖在额头上,心下寻思,我爸爸不会真有什么事情吧,IQ230、EQ200的人...
“放心吧,johnon教授没什么事,跟你开玩笑的。”
“那你把话讲清楚,为了...”忻州和用很大力气说出后三个字,“得到我,你和她达成了什么协议?”
“你就不要问了。”
忻州和将纸巾甩开,将她面前的冰激凌推到一边,很不耐烦的瞪视着她:“说不说?”
“好吧。”梅利叹口气,“说出来,你不能笑我。”
“说呀。”
“我毕业后,她会帮我进研究所,到时候...”
“说你没脑子都是高抬你了,第一谁说我毕业就去研究所了?”忻州和想想,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有必要对她讲清楚,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第二就算把我和你大半夜关在同一个房间,我也不会对你产生任何想法,任何,懂吗?”忻州和放慢语速,转而柔和的说到:“梅利,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每次对你的恶语相向就是它的本意,厌恶就是厌恶,不屑就是不屑,而不是出于爱或者某种友好的情感。”
梅利垂下眼帘,“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那么你在其中的角色是什么?”
“联络人。”梅利低下了头。
“嗯?”
“就是跑腿的。”
“哦。”
“那么今天你为什么都告诉我。”
“因为你需要。”
“好吧。”忻州和将冰激凌在她面前摆好,靠向椅背,说道:“快吃。”这次真的很谢谢你,算我欠你的人情。”
“那么,你完全信任我吗?”
“嗯,这个我自有判断。”
梅利深情的看着他,笑笑:“对自己爱的人有求必应真的是一种幸福,忻州和让我做任何事都是一种幸福。”
尽管梅利是出于万般真心,但忻州和早已习惯了这种吐露,只是靠在椅背上想着她刚才讲话的合理性和真实性,梅利一般不会也没必要对他说谎,但也不能排除一般之外的可能,就像睡眠一般是主动的过程,但不能排除安眠药服用后皮层的被动抑制。
“我对你的坦白可是用我们一家人的将来换来的,你怎么谢我呢?”
“除了我,随你要什么?”
“再喂我吃一口。”梅利微张小口。
忻州和用勺尖挖一点,送到她唇边。
梅利看看那一小口冰激凌,“没有任何感情成分在里面,还不如自己吃来的甜一些。”
“不管怎么样,这次谢谢你。”忻州和说道,寻思着首先要证实的应该是齐子生病的事。
梅利抬眼看着他,他的目光的焦距不在自己身上,哪怕是几分钟,他都没有将自己放在心里过,她说不清为何对他如此着迷,只知道对他的爱已成了习惯,外人眼里诸多冷傲高贵的她该怎样继续对待这份感情呢?
“记住我刚才的话,不要再耽搁自己的青春。”分手时,忻州和从梅利手中取回自己的手机后,看着她的眼睛,严肃的再次强调,“为了你好。”
“不如我们亲自去问问齐子吧?据说她不是还超崇拜你吗?好像又不太妥当...有些事情我们好像还没弄明白,比如那个孙玫贞是个什么情况?...好像跟梅利有些关联,又好像没有...”上官飞有一句没一句的讲着。
“我现在担心的是星空。”
“信心。”忻州和开机后,给信心回电话,笑靥如花。
忻州和、信心和上官飞在上官飞家相聚了,他们围一张方桌而坐,忻州和和信心一边,上官飞在他们对面。
信心死死盯着忻州和。
上官飞看着忻州和,眼中分明有某种含义。
忻州和看着信心,有些疑问、担忧和难以察觉的不舍。
挂钟上秒针哒哒哒的声音让气氛显得更加诡异,就像一场变革前的聚精凝神。
“你有什么事情!?”信心先开口了,她半问半陈述道。
“你有你家冷秋就够了,还想诱拐我们信心吗?”忻州和转移话题。
“蟋蟀。”上官飞将右手放上桌面,食指和拇指摸索着下巴,用不平不淡的微微笑意调侃忻州和,“话说,作为女婿,不应该讨好娘舅吗?”
“那你是不是得叫我姐夫呢?”
“是妹夫...”
“砰、蹬”很响的两声动静,信心手拍在桌子上,跺脚站起来,怒目圆睁,左手伸出食指一一指过去,“你,你,忽视姐的存在吗?”
上官飞的手臂差点从桌面上滑下去。
忻州和的小心脏受到惊吓砰砰跳了两下。
“说,你今天一大早就跑下山来忙什么了?”信心逼问忻州和。
“信心,相信我,时机成熟,我会一五一十的统统向你交代的,我保证。”忻州和仰头说道,然后握住信心垂下的左手,亲吻了一下,想到自己很快就没机会了,这种权利短短几天,如此让人不舍。
上官飞看在眼里,嘴角泛起笑意,不知道信心怎么想的,但蟋蟀的感情表露相当明显。
信心抽出手来,忻州和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知道并且参与一些重要的事情。
“冷伊人为什么在你家?”她问。
信心神色凝重,目光犀利,没有一丁点的可违之意。
“信心。”忻州和站起来,温柔的笑笑,就是这样的信心让他无奈却又喜爱之极。除了妈妈华烨然,没人会对他的态度提出异议,但那常常也给他虚假和无趣感,信心让夏日毫无波澜的湖面荡起充满生气的水花。他将信心揽向自己怀里。
上官飞呲牙咧嘴:“我家是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吗?”
信心抬起右手,推向忻州和的胸口,忻州和却抱得更紧了。
上官飞转动身体背向他们,“在我家太放肆了,看在信心的份儿上,改天再找你算账。”太嚣张了,我还在呢,这蟋蟀。忻州和下面的话让他直接离开,去了厨房。
“信心,才刚刚牵起你的手,甚至还没有触摸到你掌心的温度,我们真的没有缘分吗?我的心里好难过。你和星空那是共患难的情谊,让我羡慕不已。你和我在一起也纯粹是为了星空,我虽是假借这样的名义,却是为了和你在一起。我爱惜你,也怜惜星空,你们都是我欣赏和喜欢的人。我知道你在焦急和担心什么,只是在某些事情确定之前,我想保护你们两个人。若你们终究不能在一起,你们的感情只会让你们更痛苦。”
忻州和静静说着,信心静静地听着。
信心慢慢抬起手臂,环在忻州和后背上:“星空的状况让我放不下心啊。”她哽咽起来,“他一直都不好呀,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