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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风水轮流转
维嘉与我一样，属于没什么心计的人，整天就想到工作，只要为单位好，什么事都可以做。当然，只要是领导安排的事情，原则上都要接受。不过，这次她让我不要接这个案子，还真是出乎我意料。
这些日子以来，领导们安排的活儿她都是劝我认真完成，还没有拉过后腿，倒闸的现象今天算头一回。
“维嘉，你为什么让我不要接这个案子呢？”我还是不死心，继续追问。
以前我的统计学老师说我是个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这下可活灵活现了。
“没有为什么，就是感觉你不能接。”她敲敲自己的头，“还真神了，我少有这样鲜明的态度呢。”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冥冥中似乎已经注定了一些什么。
说实话，我是不相信什么鬼神的，所以也就不再深究什么，反正她认为欠妥当那就拒绝吧，一个秘书，不接受这样的重担也很正常。
“小荷，”门外付云翥突然进来了，“你为何拒绝我的安排？”他直愣愣地盯着我，根本不管维嘉在身边。
“不为什么。”我总不至于说事维嘉让我拒绝的吧？
“没有理由就要接受。”他很强势，看得出他喝了一点酒。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才参加工作一两个月，我哪有那么大能耐管理那么大的项目？”此刻不争取恐怕就真要摊上这事儿了，所以我表现得特别激动。
“你不要激动，”他示意我坐下，然后看着维嘉，“你也帮我劝劝她，这个案子不是什么问题，只需要你像加拿大那个案子一样，与他们的老总接触就是了。”
他只需要我与老总接触就是了？言下之意他不是看重我的能力，那么是外貌？我置身于他们的潜规则里了？我被潜规则为公司‘形象大使’了。好听点叫公关小姐，俗点就是应酬女，难听点就是交际花。姑奶奶的，我感觉一下子非常不爽。
不过，我还没有发作，维嘉却发言了：“付总，我就觉得吧，小荷才来公司，她对葡萄酒这个案子也没有什么研究，况且这个海纳集团的老总是个人精，我怕小荷吃亏。”维嘉啊，简直是我的守护神，我真想扑上去狠狠亲她一口。但我还是克制了，只是感激地望着她。
“是啊，”门外欧阳冰凡突然进来了，“维嘉说得很有道理，小荷一点经验也没有，万一惹恼了那个海纳老总就不好了。我之前也欠考虑，维嘉这么一说，我反而觉得你才是最好的人选。”她笑吟吟地望着维嘉。
“不行，不行，我更不是最佳人选。”维嘉赶紧推脱。
不过，欧阳冰凡却不饶恕，“维嘉，经过比照，我认为你才是最佳人选，你想想，对于这个案子你已经跟进三年了，与那个邢老总也很熟悉了，你说，你还有什么不符合的？”她说的邢老总就是海纳集团的老总。
“嗯。”付云翥似乎感觉欧阳冰凡说得很有理，不再多想地下定论，“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维嘉负责，不再讨论了。”他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我与维嘉愣愣地望着对方，欧阳冰凡乐呵呵的，“这不就对了？”
她甩甩手离开了，我们俩却杵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
私营企业就这样，谁做什么还不就是他们一句话的事。
哎，我突然非常想考公务员了。
136、祸兮福兮？
维嘉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为我争取不要负责的这个项目，却转而落在了她身上。她非常懊恼。
“维嘉，不好意思。”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她扛下了，我怎么能没有谢意呢？“要不，今晚我请客，约我的几个姐妹们出来玩玩？”
维嘉满脸愁容，对我的提议一点反应也没有。
“维嘉，你是不是特别恨我啊？”在这个公司里，维嘉就是我最信任的人了，如果她对我有什么成见了，以后我这日子可就更不好过了。
“没有。”她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他们让我负责这个项目？”
我点点头，“是啊。”
“哎，是祸躲不过。”她走到自己位置上，“你去吧，我没事。”
她在赶我了，我心里不是滋味，却还是只有离开，“晚上我约你。”
137、又是二人坐电梯
我不知道维嘉接下这个活儿意味着什么，反正我认为她为我扛起了重担。
亦凌寒却在我进办公室时问我：“你是不是故意气维嘉的？”
“我气她干嘛？”我撅着嘴巴，“你们领导要谁做什么，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反正，我在这里总算看清楚了，他们没有什么规矩，想怎么样处理一些事情就怎么样处理。
我已经感觉，在这样的公司里上班没什么发展前途了。
“怎么？没有负责这个项目很失落？”他把我的不乐意误解了。
不过，我不想解释，撇撇嘴暗地里骂他：失望你个头！
“走。”他披上外套，“陪我出去一趟。”他把我的手提袋递过来，“你穿这么点不冷吗？”
进入十一月了，天气的确有了凉意。
“去哪里？”我没有动，四平八稳的椅子让人留恋，外加心情不佳，我根本不想动。
“起来，起来。”他拉我，“起来陪我去做点事。”本来秘书陪老板去做点什么是应该的，可我突然想到付云翥说的那话，心里一下子就来火了，“要说什么你自己去做，我干嘛要陪你？”
他见我反应激烈，怔怔地望着我没有吭声，等我嚷过了他才缓缓地说：“不就一个案子吗？以后还有的是案子，我知道你有能力，想做点什么成绩出来，可你也知道，这个案子真的不适合你，那个老总是个很难缠的人，以后你会吃亏的。”
听起来多么光鲜的理由，我还能对他不满么？
我这人，就是心太软，所以，我也就跟着他去办他所谓的什么事情了。
很久没有与他单独坐电梯了，我感觉超级不自在。他一定能感觉得到我的紧张，故意向我靠近：“寻秘书，我觉得你身上——”他低下头望着我，我怔怔地盯着他，一张帅**脸蛋儿让人心动。
他被我那么一盯，嘴里的话也就咽回去了，然后我看到他咽了一口口水，喉结动了一下。
男人的象征，我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喉结。
没想到他突然低下头，在我的脸上“啪啪啪”亲了三下。
“啊？”我突然醒悟，顺手给他一个耳光，“你找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