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刚才在我回答窈窕答应问题时,纯贵人的眼睛一直在眨动,我就想告诉你,眼睛有问题就应该去看看太医,不要误了治疗时间。”说完李公公一溜烟就跑了。
叶凝霜眼里冒着火,拉着自己的婢女翠儿回宫了。
叶梓曦挺替自己的姐姐感到委屈的,宫里的人个个都针对她,不过她也活该。
不久,叶梓曦也随若水回宫了。
回了宫,叶梓曦就回房整理自己的衣裙,若水则坐在椅子上喝水。
叶梓曦褪下绿色宫裙,换上粉色宫裙,于是乎妖柔妩媚的小女人,又变成了天真烂漫的小妹妹,叶梓曦总是能随意的转换。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在她这完全就是反着用的。脸若桃花,唇如樱桃,肌肤似雪,青丝像瀑布,小脸因为夏天的缘故,红彤彤的,宛如苹果。
若水看着这张连女人看了都会为之极度的脸,不由得一叹。要不是叶梓曦长期居住在城外,“倾城美人”这个封号就不会落在叶凝霜身上了。
她是孤儿,自幼死了父母,死了兄弟姐妹,独留她一人孤苦伶仃。人们都说她克死父母,克死兄弟姐妹,于是被村里人唾骂,无家可归。后,被卖入叶家伺候叶家二少奶奶,怀孕那年,叶家二少奶奶怀中婴儿离奇死亡,她莫名其妙背上了“天煞孤心”这个称号。一次意外,她遇上了叶梓曦,那个被叶家奉为掌上明珠的女子。叶梓曦不顾家人反对,执意要让她侍奉自己。一年,叶家大少奶奶离世,叶梓曦和她被迫离家住在郊外。
而叶梓曦呢,一出生就有算命师父说她是神仙转世,且长相倾国,此后叶家人都小心呵护着她。
两个人差距实在是很大,但她们的友谊却堪比金坚。
“若水。”叶梓曦推了推她。若水缓过神,从椅子上跳起来,规规矩矩站在旁边。
“若水你不舒服吗?”叶梓曦看着若水有些苍白的小脸,担心的问道。
“我怎么可能有事?就算是天底下所有的人都有事,我就是没事。”若水使劲让自己活泼起来了,她不想让叶梓曦为自己担忧,便装作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哟,小妖精又要出去祸害人间了。”若水扯开了话题,叶梓曦没有注意到。
叶梓曦被若水的话羞红了脸,“若水,少拿我开玩笑。”她背过了身子。若水三下两除二走到叶梓曦面前,挑起叶梓曦的下巴,坏坏笑道:“小妖精,给爷笑一个。”
叶梓曦打掉若水的手,杏瞳等着她,“若水,再胡闹,我就不带你出去玩了。”
“别介啊,大爷带上小女子呗。”若水那副狗腿的样子,逗乐了叶梓曦,
“好好好,带你去。”
若水乖巧的点了点头,叶梓曦觉得此时的若水就像一只得到肉骨头的哈巴狗。
咱们的曦贵人又调皮了,竟然把若水比做了狗,要是被若水知道了,真的好吗?
两人来到了静韵亭那里。亭尖深沉的枣红;亭柱古老的墨绿;石桌、石椅幻想的灰白,组成一副美丽的图画。亭旁绿树掩映,流水潺潺,蜂歌蝶舞,犹如走进仙境一般。
天,好奢侈。叶梓曦腹诽着。
天,好华丽。若水的独白是这样的。
若水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左看看右看看,左摸摸右摸摸,惹得叶梓曦一阵轻笑。
白黎轩下了早朝后,去到了景阳宫,看见嫔妃们已经都请安了,并且回去了,想来她们也挺融洽的,回了养心殿批阅奏折。
外面正是炎夏,知了无时不在叫着。白黎轩疲倦的揉了揉**,决定去出去透透气,前脚刚进入静韵亭,女子银铃般的笑声传入耳中,白黎轩没想到在这深宫也会听到这种声音,不禁加快了脚步,想一探究竟。
眼前的女子淡粉缎裙,裙上绘着淡粉色的花朵,分外美丽。如雪的绸纱散散的披在身上,腰间一根透明丝带三圈系住,两鬓的发松松的散落下来,一朵琉璃珠花斜斜地插在发髻上。幽蓝色的孔雀石绘在眼上,由深到浅,别有风韵。
特别像那时候的君雪,想起君雪,白黎轩整个人都温柔起来,没有了严肃。
“哟,曦贵人穿成这样是想去见哪个情郎啊?”叶梓曦听见白黎轩打趣的声音,眼角跳了跳。
妈呀,皇上您的尊贵哪去了。
叶梓曦理了理衣裳:“谁来了这儿,谁就是我的情郎啊。”
白黎轩拉住叶梓曦的手,勾唇一笑,“在朕这里不用穿的那么好。”
不用穿怎么好?皇上您的节操呢,怎么到了嫔妾这就无影无踪了呢?
李公公看着白黎轩握住了叶梓曦的手,眼睛意味不明的闪烁了一下。
若水看着叶梓曦吃惊的样子,“哧哧哧”的笑了起来。叶梓曦才发觉还有人在这儿,红了红脸,从白黎轩手中抽回来手。
白黎轩见小女子脸上的红晕显得更鲜艳了,而且蔓延到身后颈间,仿佛温柔甘美的花的气息正在燕发出来。心情大好。
“你们下去吧。”
“是。”若水和李公公异口同声道。若水在叶梓曦面前走过时,还暧昧地看了看她和皇上。
叶梓曦瞪了她一眼,若水吐了吐舌头,看到白黎轩立即立直了身子,行了行礼。有其主必有其仆,白黎轩想起叶梓曦娇羞的样子,喉结一滚,盯着叶梓曦。
叶梓曦对上白黎轩深邃的眸子。
他深色的眸子目光清澈,让你不由得多看几眼,其中却又藏匿着皇帝专有的高深莫测,一不小心就会把你吸进去,长长的睫毛温顺地附在他的眸子上。叶梓曦低下了头。
“你可还满意?”白黎轩挑起叶梓曦的下巴,使她与自己对视,低沉着声音问道。“满意?满意什么?”叶梓曦满头雾水。
“你家姐进宫的事。”白黎轩耐心解释着,无心拿起叶梓曦的说把玩着。
女子的手纤纤细细十分长,象牙般精致的,如精细雕琢后的古代雕塑般。握在手里十分柔软,好似没有骨头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