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天庭
当时,你还说过一句话,说希望我也能成为你的骄傲。?
我一直记得这句话。?
那么,雅望,现在的我,有没有成为你的骄傲?——夏木《夏有乔木雅望天堂》
可是雁王雨突然感觉不对劲,自己的侄子是什么人自己知道,他不可能这样对雨之兵的五虎将,对于自己的侄子,他清楚雨之兵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可是,自己的侄子却是封印了他们的神识,自己却没有感应到,就是现在自己也没有感觉到。这超出了自己的可控范围。
倒是哈伦释最先开口:
神识封印我能相信,可是你说你的那五个人要忍受烈火焚身、万箭穿心之痛,我对这点不敢苟同,从开始的认识,到现在他没有一分辩解,我更不能相信他会做这样的事。
雁王雨说道:
我也不相信我自己的侄子能做出这样的事,可是我授予的神识在袁然古国的大地上,不是谁都可以封印,就算他们五个自愿的接受封印,无休也要通过阵法加持提高能力才能做到,那样我自然会知道,但是整个过程我的权杖没有一丝的感知;除非.....
雁王雨不觉一愣,他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看着龙颜无休,然后慢慢走向龙颜无休。哈伦释不明白所以,在中间拦下雁王雨:
你要做什么?
雁王雨没有说话,龙颜无休也没有说话;哈伦释一个文官要拦下天下无敌的雁王雨,这本身就是一个笑话,只是雁王雨没有越过一分,就这样隔着哈伦释看着龙颜无休,声音低沉的说道:
有这个必要吗?为了这件事你在拿自己的命做赌注。
龙颜无休看着自己的叔父笑嘻嘻的说道:
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
那你要我怎么向你的母亲交待。
当龙颜无休听到雁王雨说道自己的母亲,他收起了以往的嬉皮笑脸,对着雁王雨正色的说道:
叔父我没有拿自己的命在博,我知道自己是谁,我所做的都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的,对于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还有母亲她......‘您’还是以后少提得好。
雁王雨一愣,想起刚才龙颜无休说的‘您’,还有‘还是少提为好’怎不触动雁王雨的心底,点点头说道:
我知道,可是你......又是何必呢?对于现在的一切来说,我希望你好好的活着,我失去的亲人太多了,我不想你有事。
龙颜无休看着自己的叔父,一个四百多岁的中年男子,鬓角已经出现了银发,他知道雁王雨的一生注定了不凡,也注定了一生的坎坷。他是袁然古国的王,一个屹立在诸侯之上的王;他开创出袁然古国的许多先河,他是袁然古国的功臣,却也注定了他是袁然古国的杀戮。他只想帮一帮这个一生坎坷的中年男子。
叔父,你只想让你好好地放松放松,在我还可以为你挡风遮雨的时候为你出一份力;诸事再多,袁然再大,问题再恼,我都会帮你。我注定了是你生命中的贵人,不是嘛?以后你的世界,我将用我的肩膀替你分担扛起。
雁王雨注视着自己的侄子,这是从龙颜无休替自己做事到现在唯一的一次表露,他看出了面前这个青年的朝气,看到他眼里不俗的眼神,也看出他是自己的继承者;可是他又如何忍心将这千斤重担压在自己的侄子身上,以前只是想他有一些作为,没想将他卷入这纷杂的乱世中,可是现在的他已经成了解决事情的主要环节,越来越让自己无法替代他,如果现在自己将权利全部给他,现在的他完全可以胜任,只是自己如何能忍心让他来代替自己接受这份痛苦。自己已经苟活于世已经四百四十四年,前一百四十年自己只是一个年少的孩子,没有经历什么大风大浪,王子的身份让他在齐国的国土上肆意而为;直到自己需要离开齐国去历练,自己才慢慢了解这个国家;当了解的这个国家多了,接触的人与事物多了,自己也就深陷其中,以至于自己不能自拔;前面等着自己的是一件又一件的急事,自己也一一化解,可是当爱情与亲情、国事与家事纠缠在一起,自己却无法放手去做;所以,自己选择了逃避,自己也躲了百余年,将所有的事交给别人处理,让他们慢慢成长历练,让他们替自己受过,可是现在自己真的要接手还是躲避,自己无法选择。
哈伦释简单一想,闪身让开。雁王雨看着龙颜无休,跨出了最后一步,站在了龙颜无休的面前,抬起龙眼午休的手,轻轻搭在脉搏上,认真的感受着龙颜无休的身体状况。雁王雨不觉一愣,然后露出了笑容,点头微笑的说道:
好好好。果然是我的侄子,有我的风采;居然懂得借助‘风月铠甲’,挡下大部分的实体力量,我说见到你时,身穿‘风月铠甲’,原来是掩住气息。
龙颜无休见自己的叔父已经笑容满面,拿掉雁王雨的手说道:
叔父,这你就说错了,我这叫‘长江后浪推前浪’,从刚才的表情就看出你没有我聪明,也没有想到我会用‘风雨铠甲’压制你的神识,还有我却是是受伤了,需要那副铠甲掩盖我的伤情;不过想想还是可惜了’风月铠甲‘,就这样说废就废了。
雁王雨没有理会龙颜无休,刚要对哈伦释讲话,就听到北方玄天雷的响声,一支接一支的速度非常快的向自己这个方向传来,雁王雨看向龙颜无休,他知道这是龙颜无休的玄天雷,用作长距离的传递信号;龙颜无休见到一支有一支的玄天雷从北方传来,接着说了一声:
不好,北方出事了。
雁王雨和哈伦释子自然知道所谓的’北方‘并不是王都,虽然王都就在正北方向,可是他们是袁然古国的臣子,王都就是王都,不会用’北方‘这样的词语;此处说的北方并不是真正北方,应该是北稍偏西的虢国,虢国在王都的北方占有大量的土地,它是北方最大的诸侯国一点都不假。但现在却是玄天雷一支接一支,速度之快,声音之急实属罕见。
雁王雨与哈伦释四目相对,哈伦释接着说道:
虢国告急,必是与西方的梦莎国及北方的亚沙国有关,从龙颜无休的表情我看到了’告急‘二字。虢国作为北方门户,任何时候都不能有失,我现在必须要赶回王都与君上商量解决此事。
龙颜无休拉住刚要走的哈伦释,说道:
我有一句话还请你上书君上。
雁王雨知道龙颜无休要说什么,哈伦释更明白他要说什么,只是他们二人都相对无语,哈伦释明白这话应该是雁王雨要说的,可是他的身份太过于尴尬、敏感,所以还是要借助龙颜无休说出,而他自己也知道这句话的重要性,可是他也不能说,他只能以一个老臣的身份转述给君上。他们都默默的看着龙颜无休,明明知道要说什么,可是还是要龙颜无休说出口,因为他的身份特殊,他既可以算作是齐国的王子,代表齐国;也可以算作是龙雨之城外交官,代表龙雨之城,因为他也算是半个当家人;同时他又不能代表齐国,因为他只是王子;他也不能代表龙雨之城,因为龙雨之城的当家人是雁王雨。
上书君上,内忧外患,孰轻孰重,还请君上斟酌;对外,袁然古国诸侯定会合力抵抗;若是对内,各地诸侯必会合力夹击王都,使君上丧失权利;我的意见是攘内必先安外。
他的意见?想必任何人都能感觉到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意见;君上自然清楚不过,整个袁然古国的诸侯甚至是他的丞相哈伦释及多数王都的官员都是这个意思;可是君上也清楚,虢国作为北方最大的诸侯国,若是今日与外部联合绞杀虢国,就算虢国不灭也将失去昔日的风采,趁此机会君上可以收复失地,慢慢扼杀虢国就可以,北方将会成为君上的地盘,已算是同意北方,到时候与中州的龙雨之城及南方的夜郎国三方合力,就可以收复所有的失地,使君上一统袁然古国。但后果也是很严重的,若是虢国抵挡住外部的进攻,给虢国点时间,就可以重振旗鼓,毕竟虢国的实力不容小视,现在的王都虽然失去领导各路诸侯的权利,但没有失信于诸侯,它还是袁然古国的君上,但若是与外部联合绞杀虢国,将失去各路诸侯的支持,各路诸侯会以什么样的旗号进攻王都谁都说不好;这就是一个时间差的问题,在于给不给虢国喘息的机会;君上要么失去重整北方的机会,要么继续等待,直到自己做大,雁王雨的实力再强大,到达王都、龙雨之城、夜郎国可以联合打败所有诸侯国的时候。一念成功,一念成仁就在君上的决策间。
哈伦释没有说话,而是对龙颜无休行了‘大礼’。说道:
公之进言,必达天庭。
哈伦释没有过多久就离开龙雨之城的势力范围,回王都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