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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回到家里经爸爸一提醒,才想起来,我忘记买画纸了。我恼火的拍了拍脑门,真是糟糕,画画怎么办?老师一定会骂死我的。老师找了一个模特来供我们画画,那么难的的机会,可以见到活物,画活着的人,难的。我们画室的条件只能算是一般般吧,艺术生都很烧钱,我们这个美术还算好一点的。所以学美术的自然很多都是家庭比较富有的,但是像我这种非常穷的人口还是大有人在的,我们只能默默的画,认真的学,碰到老师破天荒的夸奖可以成为整个家庭高兴一星期的理由。

我向来不在乎老师的夸奖,他就是个势利眼,心里最清楚不过画室的同学瞎摸一个都是家庭富有,经常给他送礼的,嘱咐他特别关照的很多,常常赠送他许多值钱的东西,谁叫人有钱呢,最不缺的就是钱呢。对于我们一小部分的穷学生从来没有过多的关心,指点也是要看他心情,你若是讨教问题,等到哪些给他送过礼的学生问完了,你再到跟前来,先排到最后面去。我爸妈都没有见过老师,更别提送礼了,画好自己的画,学好自己的就可以了。孤僻朋友极少的我,常常这样叮咛自己。

“我去给你买吧,别出门了,都这么晚了。”还是爸爸最好了。

“好,爸爸回来给我买一个小蛋糕,xxx哪家店里的哈。”弟弟不在,和妈妈去姥姥家了,没有人和我抢,此时不买更待何时。嘴上这么说,有好吃的,还是会和弟弟分享的,他也是很懂事,小的时候他就会把好吃的留给我,等着我回来。

晚上就剩我和爸爸两个人了,我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做了一个汤,简单炒了两个菜,很香,对自己的厨艺还是比较满意的。尽管不喜欢做家务,做饭还是要学的,毕竟自己喜欢吃什么就可以做什么,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爸爸中午就吃了泡面,早就饿的不行了,把我做的菜全部吃完了。

晚上时我给连子打了一个电话,她火气很大,问我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那是因为没有电了,关机了,充满电就立刻给她回了电话。

“那你怎么突然就挂断了,听到你的叫声,我还以为你怎么了。”

““有吗?我没有叫吧。”我努力回忆今天发生的事情。

“声音很小,但我听到了,你知道我很担心呢?”她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放大。

“抱歉啦,没事了,你别太紧张了。”

“哎......”她叹了一口气,良久没有说话,电话这边的我,和那边的她,默契的沉默着。只有电话发出“嘶嘶”的细微的声响,在我的耳边徘徊,显得分外的静。

“抱歉...”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唉,该抱歉的是我,是我太神经质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很烦。......抱歉,不该对你发火。”她的声音依旧很温柔,无辜。

“好了,说点别的。那个李杨并没有和你姐姐在一起的。”

“什么意思?”

“你姐姐和他分手了,你姐姐失踪的那几天也没有和他在一起。”

“我才不信,就是他,出了他没有别人。”她的语气听起来很确定。

“真的,连子,肯定是别人。”

我的话说的不是时候,或许该是警察告诉她,她才会有几分相信。我突然冒昧的说给她听这些叫她质疑,满满的质疑。完全不能动摇李杨在她心里的坏形象,在他的心里李杨就是那样的糟糕,大约她比我了解的多吧。可是和李杨见了之后,我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很坏的品质,虽然打扮比较另类,似乎另类注目的打扮成了美术生的特例。倒是和外表干系不大,是个儒雅的人。她听了我对李杨的辩解先是大笑一声,随后就是对他的偏见。奇怪的是,连子说的哪些缺点也算不上大毛病,却是如此固执的不待见他,反复强调他不如姐姐前几任那样有钱有势,着重说李杨的一般家庭,无法和他们相比较。说来都是为了她姐姐好,不想她姐姐吃苦受罪。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姐姐是爱李杨这个人,不仅仅是爱钱的。爱人胜过爱钱,这个也是爱情,不是吗?在她的家人眼里钱上首位。

听了这些,大概可以理解连心姐姐为何离家出走了,有那么一点点明白了。口口声声说为了她好,却一点也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她的幸福似乎是只有钱能给的,人是给不了她的。荒唐!简直荒唐。即使我没有经历过什么是爱,可我至少还是懂的一点的。人固然不可以一味的沉浸在柏拉图拍式的爱情,但也不可以把爱钱建立在爱情上,那样的爱情还能称之为爱情吗?

躺在床上,我一点也睡不着,这个不是我平时的连子,面对人生大事,她竟这般决绝的选择利益。标明她找男友一定是经济达到她的满意,这是必不可少的,且要求不是一般的高。实在没有想到连子在这方面是如此市侩的,狠心的,只看重利益的,和她一贯的温柔截然相反。叫我大吃一惊,原来我一点也不了解她,对她的了解仅仅是皮毛罢了。我开始反思我交了一个什么样子的朋友。对我很好的,没有得说的,非常大方的,对于金钱不看重的。或许家庭教育观念不同吧,小钱平时是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但是大钱,在重要决定中,钱对她来说是无比紧要的。她是聪明的,会为自己的以后精打细算的,不至于让自己的生活水平落后于现在的。

用被子蒙着头,露出一点冷饮呼吸的空隙,我习惯这样的了。因为我的眼睛,总是叫我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家里面极少出现的,可我还是怕。那种睡着后,一点防备也没有的,就突然醒了,偏偏发现自己动不了,隔着被子的身上坐了一个人,或者是站在你的床边,黑乎乎的一团,你看不到他的脸,却确确实实的感到他在盯着你,着实的吓人。看不见反倒是好的,你挣扎一下,过会就好了。通常我只要一生气他们就会自动走开,不会出现第二次。不过,这种情况也是极少的,很少在家里出现鬼魂。我的枕头下面放了一把匕首,这把匕首陪了我将近5年了,是我爷爷在生日时送给我的,十分贵重的礼物。说我胆小,老是梦游,做噩梦。放在枕头下面就好了,于是我每天都把它放在枕头下面,陪着我睡觉。说来也怪,自从有了它,我做噩梦少了,梦游也少了。每天睡觉都要摸摸它,像一个心理安慰。

这把匕首做工很精致,刀鞘是用真皮做得,外面的图案很是精美,一朵朵盛开的花,惟妙惟肖,具体是什么花,我也说不准。刀的铁是好铁,很沉,没有开刃,小心些便不会伤到人。我有另外两把蝴蝶刀,比不了它,放在胸口上,它叫我觉得安心,一种踏踏实实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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