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庙小学东排教室的最北边的两间屋子,是幼儿班的教室。其实,幼儿班的教室只占其中的一间半,还有半间,是个小小的宿舍。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屋子前面,停下,等待袁老师开门。在等待的时间里,夏雨观察了一下这间屋子,就目测来看,宿舍应该很小,而且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一扇保管不善的木质房门,门上的油漆已经掉光了,门面上斑痕累累,但依稀可见原来的红色。袁老师从一大串钥匙上挑出一把,插进门上的钥匙孔,使劲拧动了几下,门丝毫未动。就在大家以为钥匙不对的时候,锁眼里传来“哒”一声。袁老师连忙推门,随着“嘎吱”一声,门被推开了。大家依次走进屋子。
这是一个小小的“套房”,只有十平方米左右。屋子虽小,却分为内外两间,中间由一堵半高的墙隔开,墙上还有一扇木门。外间沿墙放着一张木床,窗下放着一张办公桌。桌子、床铺上满是灰尘,上面还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书本。夏雨随手拿着一本,是95年的《江苏教育》,上面已经一层灰,随手翻翻,一股呛人的尘土味扑鼻而来。
夏雨赶紧打开窗户透气,其余的老师们也忙着把这些废旧物品往外清理了。
走进里间,这里更是杂乱,同样沿墙放着一张木床,唯一与外面不同的是,屋子的中间摆放的是一张可以两用的四方桌,此时,外桌面被掀开,里面的另一层桌面上,赫然还散乱地摆放着一副麻将。不过,这里的一切也是布满灰尘。
这时,外面的杂物已经清理出去了,老师们又做搬运工,清理里间的物品。
人多力量大,也就一会儿工夫,不需要的东西已经送到了外面的空地上。勤劳的女教师们,则开始扫地、擦窗户。
夏雨也没有落后,拿起一块抹布,在水盆里浸湿,拿起来拧得半干,开始擦拭床铺。
床上应该很久没有人睡过了,抹布只是在上面走了几下,就变得黑乎乎的,上面粘满了黑黑的油灰。
夏雨赶紧重新搓洗抹布。抹布在水里浸了一下,搓洗了几下,水盆里的水就浑黑了。没办法,看来靠盆里的水是没法把床铺擦清爽的。夏雨想想,还是将就先擦一遍吧!擦完了再换水。
栏杆、铺板,夏雨都认真仔细地擦着。盆里的水换了一遍又一遍,一直换了五盆水,床铺才基本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别的老师的擦洗工作也接近尾声。
很快,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
小小的宿舍里变得窗明几净,两张床铺都现出了木头的原来质地,干净清爽。两张桌子也被擦得透着亮。地面湿漉漉的,不过,此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土腥味。这时,一缕阳光透出被擦得透明的玻璃照了进来。小屋里干净清爽,很有居家的感觉。
看看眼前的屋子,夏雨很有成就感,好歹自己也参加了劳动。
桌上原来散放的麻将牌也给老师们回收了,在水池上洗的透着亮,被拿进了屋子。看着麻将牌,袁老师很高兴,他招呼几个老师:“你们事情忙完了吧!要不,来几圈?”
夏雨瞠目结舌,这样就明目张胆地聚赌啦?
“好啊!打多大的?”没想到,还真有人答应了他的要求。
“小来来!就打一块的,怎么样?”
“行!记得啊,今天谁赢明天谁请客!”
想打的老师七嘴八舌,一会儿就定下了章程。然后,就见四位“老头”老师,围坐在桌旁,手撸向了桌子中间的麻将。“哗啦啦!哗啦啦!”四位老师自顾自地建起了“长城”。
看着他们打麻将,其余的老师却视若无睹,空留下夏雨两眼发愣。不过想想,这也应该是个惯例吧!要不怎么会有人附和呢!
回到办公室,夏雨见别的老师都在备课,想想,也拿出了自己的教参,开始备课。可是备了一会儿,就又听见旁边的老师在说拆并学校的事情。心中有些烦躁。虽然夏雨也明白,学校的拆并是肯定要进行的,但是,传闻又让她感到迷茫,如果真的成立镇西中心校,那所有的老师都要从周围的村小调动过去。依照规矩,老庙小学如果被拆,老师们要到镇西中心校去上班。
如果现在有一定的资本,那么不管几年后学校拆并,都能去担任一定的职位。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慢慢实现理想。看来,进步的步伐要再大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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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邮递员送来了今天的各类报纸。夏雨的目光集中到了一份《江洲报》上。这份报纸是市级报纸,主要刊登本市的一些新闻,当然,双周每逢周四,也会开出一个专栏,讲述江洲的一些教育新闻、教育事件,刊登一些师生作品。上辈子,夏雨就有两篇作品在上面发表过。暑假里正好写了几篇论文,不如投稿看看!
打定主意,夏雨就不等待了。她把论文整齐地誊写在300格的稿纸上,折叠的四四方方,塞进一个写清楚地址的信封。下班后特意上了趟街,把信塞进了邮箱里。
因为信在途中要过几天,信送到报社还要审核,所以夏雨一点也不心急,只是慢慢等待。
就在这种难熬的等待中,又一个学期即将开始了,夏雨已经做好了学生报名的前期准备工作,就等学生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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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的8月30日,在很多人的期盼中到来了。
Ps:
明天,苏苏一家要回老家了。老家没有电脑,不能上网。如果能到别人家去蹭网的话,也许能发个千儿八百字。不过,这种希望不大。大概初四、初五回来。这段时间可能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