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么了?”小巧似乎并没有多少诧异的问道。
“哦”林倾儿回过神来便一手把茶杯放在桌面上,对着小巧说,“你是府中的丫鬟?”
小巧点头称是,“那李公子只是让你来照顾我?”林倾儿淡淡的口气显的不依不挠。
说这话的时候林倾儿仔细的端看着小巧的眼睛,只是小巧亦点头称是的慌张让她还是失望了,这个姑娘明显很纯。
对于李绚的一切,林倾儿不得不多加提防,在林倾儿眼中,李绚已经是一个为达目的不则手段的人。
看着有点胆怯的小巧,林倾儿收了眼光,重新端着杯中的茶喝了口,说道,“我这暂时也没什么需要做的,你去忙自己的吧,有事我叫你就是”
小巧是了一声退了出去,末了说,“公子安排小巧好好照顾姑娘,如果姑娘有需要,一定不要忘记告知小巧”
林倾儿答应了一声,看天色晚,觉得这李府大院,也只有这房间暂时属于她,而生死不过由着这些贵人,不管是李绚,还是李元则夫妇。一股疲惫袭上来,林倾儿只觉得身心疲惫,拖了鞋袜便上床休息。
从房内离去的李绚自是去了父母那里,他既然大胆的把林倾儿的安排到府中,虽然灌着丫鬟的名分,但毕竟已经不是丫鬟的礼数,为了让林倾儿能在府中清净,这个还是需要告知给自己的父母的。
李元则夫妇正在大厅里,旁边站着一个侍从,这侍从的脸看李绚进来紧张的一阵白一阵白的。
“你先下去”得到李元则命令的侍从像解脱了似的转头溜下了大厅。
李绚不想也知道,这侍从定是看见了林倾儿进来,过来向自己的父母报报了这听起来让人不喜欢的消息。
“爹,娘,儿子有话想给二老说”李绚也不顾忌也不隐瞒,直直的表明了心中的想法。
李夫人没来的及说话,就听见李元则说,
“羽毛丰满了,想做什么做什么了,你有什么事现在还能想到来给我们商量”
“我知道爹爹定会气氛我这么做,所以特别来像爹请罪,不过爹也知道,上次之所以把林倾儿那丫头送出去,不过因为她打了方长律大人的公子,现在方家有意和我们修好,更是不会计较这丫头的失态之举了,我看着这丫头还喜欢,所以又把她带到府中。
“我们这大一个王府,会缺一个丫鬟吧,绚儿,你老实跟爹说,你是不是有其他的心思”
李元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如果自己儿子愿意,他是没闲心去管府中多个或少个丫鬟,只是这里林倾儿自从进府就惹事,现在被自己的儿子亲自领回来不说,竟然用了自己的书房给她做了厢房,现在还亲自为了她来向自己说什么请罪,肯定是别有用心,李元则不禁很气氛也很担心。
“听说,这丫头前些时间你是不是送到相府了?”李夫人借着李绚答话的空隙过来问了一句。
“是的,娘,我本来怕妹妹那边的丫头照顾不周,送了林倾儿这丫头过去,但娘也知道,妹妹比较喜静,说一个就够了,所以我就又把这丫头给领回来了”
李绚提到李子云,内心不免咯噔一下。妹妹早已经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现在还拿她出来当幌子。更重要的是,若是母亲问起,自己该如何作答,思筹间果然听见母亲叹息般的说,
“最近府里忙,也没有关心你妹妹的事,你最近去相府,见到了你妹妹吧?”
李夫人问的很关切,李绚更想绕过这个问题,小心的答道,
“娘放心,妹妹很好,还说不用二老挂念”
听到此话的李夫人松了一口气说,“这孩子,自从嫁过去也不知道回个娘家看看”
说罢此话倒又是叹气,
“真是嫁过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
李绚不忍心再在李子云身上纠葛话题,便对李元则说,“爹,你也知道上次不是倾儿的过错,我现在把她领到府中,想让她暂时做我的贴身丫鬟,你看如何?”
李元则随李夫人的思绪也想到确实很久没有关心过女儿的事了,对刚才李绚说的话也没听清楚几句,
“哦,你说什么?”
“儿子说想让林倾儿这丫头做儿子的贴身丫鬟”
“哦,明日的时候,你把那林倾儿丫头带过来”
一句答非所问的话,让李绚很是不解,看父亲没有再说话之,便退了下去。
本来李元则是气氛李绚如此自作主张,但看他总归还是很尊重这个父亲,虽然先斩后奏,总归还是孝顺的,觉得没必要为一个丫鬟费这么大心血闹的父子不和,既然李绚喜欢,就随着他去了。只是突然想到好久没有女儿的消息,不免挂念,刚听李绚说林倾儿在相府是去伺候李子云的,不如叫过来了解下情况,择日再去相府看女儿。
退下的李绚心里并没有想到这一层,不知道父亲这是此为何意,但想总归太反对就好。
小步到了安置林倾儿的厢房,刚好看见小巧关门出来,寻问了些情况,说是林倾儿说比较疲惫要休息,所以把自己辞退了。李绚也也觉得心乱,在门口站了会,便也出了府门去找那找酒肉朋友张能排忧解愁了。
送林倾儿到李府的王然回到府中向岑文本报告了一切顺利,一直在等消息的岑文本却没有松下紧缩的眉头。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王然试着问道,
“你说公子他会怎么样?”岑文本沉默了半响,吐气似的对着王然说。
“要想个好的办法才行,如果说倾儿这丫头去了李府,樊儿这孩子一定会找过去的”岑文本一句话没说完,接着说道。
站在门边的王然挠了挠了头,说道,“不如说,倾儿知道了少夫人回来,就自己离去了”
岑文本叹了一口气说,“若樊儿问起,也不得不这么说了,只是樊儿会相信么”转变一想的岑文本知道岑樊是个凡是自有主张的人,不免担心到。
“对了,既然林倾儿是自己主动提出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樊儿的,她有没有留下什么字句之类,让樊儿能够相信的”
王然摇了摇头说没有。
“这丫头做事谨慎,如果她诚心离去,应该不会想不到这点才对”
岑文本犹思了下吩咐王然道,“到倾儿的房间去看一下”
王然赶紧是了一声,到了林倾儿刚走没多久的房间,房间内的一切摆放的整整齐齐,就像什么都没有被动过一样,王然翻弄了半天也没有见到字句之类的东西,想定然是岑文本多心了准备退出去,然而刚想开门,却看见门外岑樊正踱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