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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入军营

眭固笑着摇了摇头,他只是觉得陈明很有趣,想留在身边,却还没指望他在战场上能保护自己。

不一会儿,三人就来到了眭固的大营,与其说是大营,不如说是一个大村子,里面往来的什么人都有,有农民打扮的,有铁匠,当然还有和周一道这样打扮的军人,腰上挂着单刀。茅草屋、泥屋坐落在一起,显得十分的脏乱差。

陈明看了这情景,心里暗暗叫苦,“这黑山军的环境怎么这么差,别说跟后世得高楼大厦比了,跟电视剧里的房子比也差得太多了。”

周一道跟眭固打了个招呼,就回自己在军营的宿舍了,没错,像他们这种军人,且已经是伍长的人来说,黑山军会专门为他们准备宿舍,条件要比一般人家好。

陈明看着眭固,用眼神询问他自己住哪,没想到眭固好像没看到似的,继续往前走着。

走了大概一里地,陈明来到了更高处,这里的环境就比下面好多了,住得人少,房子多为木头搭建,更加整洁美观。

眭固朝着其中一户比较气派人家大喊道:“黄原,出来!”

不一会儿,一个很健壮的黑肤色汉子匆匆忙忙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边跑边喊:“统领,你怎么来了?”

眭固怒从心来,“笨蛋,你是我的亲卫营校尉,我平常不能来找你吗?”

黄原忙赔不是道:“我不是这意思,我意思是。。”

眭固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行了,这是我刚从山下收的小弟,叫陈明,你给他安排一下住处,并负责他日常的训练。”眭固说完这两句话,就继续往自己在山上的住处走去了。

黄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想和眭固说些什么,眭固却已经走远了。

陈明见眭固对自己的介绍如此粗糙,便对黄原说道:“黄大哥,我叫陈明,你可以叫我小明,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你可要罩着我啊。”陈明觉得自己初来乍到,还是先低调些,多认些大哥为好。

黄原摸了摸脑袋,憨笑道:“陈兄弟,眭统领既然让你加入我们亲卫营,你自然就是我的人了。我们亲卫营在这一片还没人敢惹,亲卫营的弟兄们更是亲如一家,你就放心吧。”

陈明听黄原说得如此有信心,也放心了心来,心中还默默为自己的决定点赞,投靠眭固果然没错。

黄原见陈明不再担心,便拉着陈明给他介绍起了黑山军的势力分布。原来,这片大村子一样的营寨全是属于眭固的,有将近两万人。而其他统领包括张燕的营寨,则在黑山的其他区域,整个黑山军加起来恐怕有二十几万人,这还不包括东北边的常山、中山等部,那些虽然也叫作黑山军,但已经脱离了黑山范围,也不受张燕统治。黑山军的大统领为平难中郎将张燕,这陈明是知道的,而张燕下面的统领除了眭固外,还有于毒,杨凤,白绕、陶升四大统领。

陈明听了黄原的介绍心里惊叹不已,本以为这些贼寇势力能有一两万人就已经很多了,但没想到居然有二十几万人,这个数字实在太可怕了。张燕既然有这么强的实力,怎么在历史上没有进一步做大,最后无奈投靠了曹操呢?

黄原好像看出了陈明的疑惑,笑了笑说道:“二十几万人听起来很多,其实是把农夫、妇孺、老人都算进去了,而真正可以作战的力量也就在四、五万人,像我们眭统领麾下真正能作战的士卒就只有五千人。”

陈明的疑惑一下子就消散了,他暗自诽腹,“这黄原也真是的,话不一次性说完”

“原来是这样。”

“没错,但是话又说回来,作战时,我们黑山军无论男女老少都会出动,联手抗敌,二十几万人却也不是虚数。”黄原面露忧色,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这些人原本都是农民,被官府欺压太甚,才起义反抗,要是人人有一口饭吃,谁又愿意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生活,如今五大统领又互相不服,人心不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起义成功,真正过上好日子。”

陈明听懂了,“原来黑山军采用的是全民皆兵体制,然而平常又不加以训练,就凭这些农夫加上老弱病残,上了战场能有什么用,还不是送人头,给别人练兵用?而且黑山军内部还不和,怪不得不能成事。”

两人边走边聊着,慢慢熟络了起来,说到这忧国忧民、百姓苦楚的事情上,陈明可有话聊了,陈明不断地抛出生而平等、自由民主等新鲜观念,黄原听得啧啧称奇,末了,陈明说了一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然后便抬头望天不再说话了,仿佛沉浸在悲伤之中,谁都能看出他眼神中强烈的悲天悯人的情感。黄原痴痴地望着他,心里边却已经翻天覆地,这不正是自己一生所追求的么,如今竟有人把它完美地表达了出来,这就是知己么,黄原涌出一股想认陈明为主的冲动,过了良久,黄原才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对陈明拜了拜,说道:“陈兄弟高才大义,让我如沐春风,如今陈兄弟能加入我的亲卫营,是我的荣幸,但是,我深知陈兄弟的才能绝不仅于此,只要你愿意,我马上去和眭统领申请,将这校尉之职让于你。”

陈明大惊,说道:“黄大哥,你这是哪里的话,我虽然懂些粗浅的道理,奈何一点武功都不会,怎么敢僭越校尉之职,黄大哥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出此言,眭统领还需要你的尽责保护。”其实陈明心里也有些意动,奈何他是真的不会武功,也不敢就凭黄原的一句话就去替代他的校尉,就算黄原现在是真心的,难保之后不会反悔,到时候自己就尴尬了。

黄原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敢强求,但我相信以陈兄弟你的见识才能,以后肯定会成一番大事业,到时候恐怕也瞧不上我的校尉。”说罢,两人相视一笑,陈明虽然也这么想,但不好说出来,只是一笑带过。

黄原将陈明带到一座庭院前,把一个亲卫令牌交给了陈明,说道:“这里就是亲卫营了,陈兄弟你先在这委屈几日,我相信用不了多久,这里就容不下你了。天色已晚,你早点休息,明天清早,会有人叫你起床训练。”

“训练!居然还有训练?”陈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质疑道。

黄原见陈明反应这么大,有些诧异,心道高人就是高人,完全不拘泥于外在的形状,忽而高深,忽而跳脱,不由得又对陈明高看了几分,“当然有训练,我们亲卫营在军中训练量是最大的,伙食也最好,只有这样才能保卫统领的安全,其他人想要还没有呢,陈兄弟你正好趁此机会将身体锻炼好,也是一桩美食呢。”

陈明听黄原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接受了这个悲惨的现实,接过令牌默默地走进了亲卫营庭院。黄原本来想一起进去再和陈明交谈几句,此时见陈明兴致不高,便想着来日方长,还是等陈明适应了这边的环境再说吧。

陈明走进院里,心里还怀着对训练的恐惧,心情极差。

此时天色虽晚,但院里还有两个人正在练剑,他们看到陈明进来了,其中一人放下了手中的木剑,对陈明喊道:“小子,很面生啊,新来的?”

陈明懒得理他,装作没听见,继续往里走去。

那人顿时就不高兴了,走了过来,和他对剑的那人也围了过来。“小子,在这亲卫营里还没有人敢这样无视我谢宁,梁庆,给他点颜色瞧瞧,让他知道知道亲卫营的天高地厚。”

陈明见此情景,不由得有些惊异,黄原不是说亲卫营的弟兄亲如一家么?怎么自己一个不留神就要被教训了,黄原这小子太不靠谱了。

一旁的梁庆跃跃欲试,见陈明不答话,以为陈明确实看不起他们俩,也有些恼了,就要上前动手。

陈明发现自己穿越过来的悲催之处了,以前看穿越小说,主角招招手就有猛将谋士纷至沓来,到了自己这那完全就不一样了,猛将没收到不说,净被些不入流的小角色欺负,不禁悲愤之意袭上心头,拳头慢慢握紧,便要和梁庆拼命。

“慢着!眭统领再三强调,军中不准斗殴,梁庆,你可是要顶风作案?”

谢宁看有人阻止自己手下,更加不高兴了,对来人说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史伍长,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昨天也刚升了伍长,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史安面不改色,振声说道:“你违反统领的命令就是不对,自然人人管得,别说我是伍长,我便是普通亲卫,也要管上一管。”

谢宁听言面露狠色,愤愤说道:“姓史的,你不要太过分,老子调教个新人你也要管,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说罢双全握紧,便要动手。

一旁梁庆赶紧拦住,毕竟是自己这边不占理,如果动起手来,被校尉黄原知道了,一顿军棍是跑不了的。

谢宁就坡下驴,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姓史的,你给我等着,别以为你我同为伍长我就没办法收拾你。”说完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指着陈明说道:“还有你,新来的,别以为有人罩着就可以没事,你敢藐视我,是自己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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