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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嘉此行为了低调,特意嘱咐众人以官衔相称,不可再叫他公子,此时听到哨骑报告有兵马在对岸拦路,不由心中一惊。
他急忙下令众人整理武器,提高警惕,做好战斗准备。
就在此时,只见一骑从木桥上奔驰过来,来人口中大声呼道:“来的可是骑都尉刘嘉大人吗?”
六子得到刘嘉的示意,打马上前,回应道:“正是刘都尉在此,尔等何人?为何拦住道路?”
那人闻言策马进前,六子仔细一看,观来人装束像是一名汉军斥候,只见他拱手道:“我们是幽州郡兵,特奉刘使君的命令在此迎候骑都尉刘嘉大人,不知哪位是刘都尉?”
六子见他不像作伪,于是将他领到刘嘉马前。
那人对刘嘉说道:“幽州掾孙瑾大人正在对岸等候都尉,还请都尉移步!”
刘嘉带人跟着斥候过了澡水,只见旌旗招展,千余步军盔甲鲜明列于岸边,为首之人正是一名四十岁左右中年文士,面容峻削,一身方正儒雅之气。
待得斥候介绍这就是孙瑾后,刘嘉不敢怠慢,连忙下马见礼。
孙瑾快步上前扶起刘嘉,端详一下,赞道:“都尉果然英气勃发,少年英雄!不枉区区将都尉举荐给刘使君啊!”
刘嘉心中一怔,忙道:“原来竟是大人举荐的在下,大人拔擢之恩,在下没齿不忘!”
孙瑾哈哈一笑,“都尉言重了!”
两人寒暄一会,孙瑾这才说道:“说来惭愧,都尉一路行军辛苦,本应当见过刘使君后,好生休息几日。奈何军情紧急,不得不让都尉再辛苦些了,还望都尉莫怪?”
刘嘉忙道:“为国效力,何来辛苦之说?不知是何军情?”
孙瑾神色一沉,说道:“张纯张举这两个叛臣贼子,勾结乌桓诸部,起马步诸军号称二十万,一路南下,现已兵至昌平,距蓟县不足三十里了……”
“什么?”
刘嘉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有想到,叛军来的如此之快,如此之多!
孙瑾继续说道:“骑都尉公孙瓒已经带军出发迎敌了,刘使君得知都尉到来,特命我在此等候,让都尉不必进城,直接率军北上与公孙都尉合兵一处,共敌叛军。”
“公孙瓒!?”
刘嘉先前知道此行也许会遇到公孙瓒,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要于他联手对敌了,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波澜,毕竟他来到三国近两年了,除去太史慈,赵云,再没有见到过其他的他能记起的三国风云人物,现在终于又多了一个公孙瓒。
我只有五百骑兵,不知道公孙瓒带了多少人?
一想到叛军号称二十万的人数,刘嘉心里就有些打鼓,但此时此刻,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末将领命!”
孙瑾闻言欣然,他侧身看了看刘嘉身后的骑兵,赞道:“人强马壮,训练有素,都尉果然治军有方啊!”
刘嘉连忙谦虚两句,就听孙瑾继续说道:“刘使君知道都尉兵少,特拨来一千郡兵交由都尉统领,以助军势。”
说完,孙瑾招手将两个领军都尉叫到身前,喝道:“此去你们一切都要听从刘都尉的指挥,若有违背,定然军法从事,刘使君决不轻饶!”
二人诺然遵命,然后见过刘嘉。
刘嘉好生安慰几句,说了些勉励的话,然后就和孙瑾拜别。
孙瑾待刘嘉翻身上马后,揖礼道:“恭愿都尉此去大破叛军,建功立业,刘使君和我在蓟县安排庆功酒宴,翘首以待。”
“大人放心,嘉此去定将竭尽全力,剿杀叛军,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会让叛军惊扰蓟县。”
刘嘉拱拱手,然后策马率众离去。
因为多了一千步军,刘嘉等人的行军速度慢了不少,等赶到公孙瓒大营的时候,已是黄昏。
“来者何人?”
离公孙瓒大营还有三四里的时候,就已有斥候见到是汉军旗号,奔了过来问道。
“骑都尉刘嘉,奉幽州牧刘虞大人的命令,前来助公孙都尉破敌。”刘嘉大声喊道。
斥候听了,一面派人回主营报告,一面回应道:“既然如此,请刘都尉率军慢行,容我等先行禀报公孙将军。”
刘嘉闻言叫众人放慢速度,缓缓行军,心中却是暗笑,公孙瓒现在和自己一样,只是个小小的骑都尉,竟然让属下称呼他为将军,这一点倒是和自己挺像的,不过这厮的外号比自己强多了,“白马将军”,多威风啊!光凭名字就不知道迷倒多少小姑娘了!
哪像自己,“打虎将军”?土里土气的,实在拿不出手,难以言表!
刘嘉胡思乱想一会儿,就听一阵人嘶马叫,抬头一看,原来众人已经来到大营近前,一骠骑兵从营中驰了出来,个个白马银甲,借着落日的余晖,光芒闪闪,好不晃眼!
“某家公孙瓒,不知哪位是刘嘉都尉?”
声如洪钟,铿锵有力,重重的凿在刘嘉的耳膜上,他闻声看去,只见说话之人,面容称得上俊美,唯有一双斜长的眼睛和两侧高高的颧骨带着几分桀骜之象。
“在下刘嘉,见过公孙将军。”
刘嘉此时见到公孙瓒,反而镇定了不少,毕竟自己现在也是一军之主,不能在属下面前失了身份。
“是你?”
公孙瓒脸上不由多了几分惊疑,他没想到骑都尉刘嘉竟是个如此年轻的少年,想到自己年过不惑才刚刚由涿县令升至骑都尉,对方不过一个娃娃,竟与自己平级,不由心中没来由的一股忿怒之气。
公孙瓒向刘嘉后面看了看,沉声喝道:“你此番前来,带了多少人马?”
刘嘉闻言心中就是不快,暗想:我敬你是个人物,尊你一声将军,不料你这厮竟如此无礼,直接就“你你”相称,初次见面,也不客套两句,一上来就问我带了多少人,真是失礼之极!
但他转念想到大敌当前,万事以和为贵,不能自家人先生了罅隙,当下压住火气,说道:“在下带来马军五百,步军一千,助将军破敌。”
公孙瓒见刘嘉态度还算恭谨,这才脸色好了些,言道:“天色已晚,刘都尉先入营吧!此时军情如火,某家就不与你客套了,待来日破敌之后再为都尉接风洗尘。”
说完他留下身边一员属下引领刘嘉入营并安排诸事,自己径直带人回中军大帐了。
待得刘嘉等人扎好营寨,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刘嘉安排好众士卒吃饭休息,这才回到自己的营帐,太史慈和六子一前一后也跟了进来。
“公子,这公孙瓒甚是无礼,我们何必在此受这份窝囊气,干脆回去算了……”
六子话未说完,只听“哐当”一声巨响,把他惊了一跳。
只见刘嘉一把将头盔摔在案几上,大声怒喝道:“一派胡言!你以为你还是山贼土匪吗?想干就干,不想干就走!我们现在是大汉官军,违抗军令,擅离职守,我告诉你,这是做逃兵,是要掉脑袋的,你有几个脑袋可以够砍的?”
六子被刘嘉劈头盖脸一顿突来的怒火骂昏了头,呆立在当场。
“咳咳……”
太史慈见刘嘉发泄完了,在一旁轻轻咳嗽几声。
刘嘉这才收拾心情,来到六子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刚才也憋了一肚子的火,对外人无处发泄,都泼到你身上,是我的不对,你别放在心上。”
六子单膝跪倒在地,眼中含着泪水,神情激动,“公子,所谓‘主辱臣死’,公子受了公孙瓒的侮辱,正是属下等人的罪过,公子骂我是理所当然的,属下怎敢心有怨尤?”
刘嘉将六子扶起来,双手按着他的肩膀说道:“你和铁腿和我一起出生入死,我拿你们都当成兄弟的,所以对你们我真心相待,有话就说,直来直往,从不作伪,我也希望你们也这样对我,咱们一起努力,早日实现我们当日的誓言,救世兴邦,重建一个安定的大汉。”
刘嘉拉着太史慈和六子坐下,继续说道:“大哥,六子,我们此次来幽州,是为了平定叛乱,是为了幽州百姓,不是为了他公孙瓒,现在既然他是主将,我们就要帮着他打败叛军,如今叛军势大,我刚才看了看公孙瓒的营地,视营盘的规模他的人马也就万人左右,我们俩家加起来,在人数上仍然远逊于叛军,此时更不能和他发生冲突,否则内讧一起,此战未战已败!你们下去后吩咐大家,不管公孙瓒如何对咱们,大家为了幽州百姓,暂且忍耐一时吧!”
“三弟放心吧!”太史慈叹了口气说道。
“只要是公子的命令,我等有什么不能忍受呢?只是看到公孙瓒那厮对公子无礼,我等实在是激愤难平!”
六子一拳击在地上,恨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