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祠之下似乎有着无比巨大的空间,陷落的速度非常快,当陶冰趁乱跳出范围,宗祠就已经完全陷入地表,空留一个庞大的凹陷。
站在宗祠旁,陶冰皱着眉头,望着坑下挣扎求生的蛛蛊。
陶冰摸着下巴决定道:“嗯,这些没有研究价值了,而且数量太多,日后必成大患,既然留之不得,咱就烧他呀的!”
陶冰搓搓手,目光渐渐冷峻。
五指虚握,掩不住的红芒再次从掌中溢出,仿佛捧着心爱的玩具,陶冰向指缝之内的火焰吹了一口气。火焰立即脱离手掌,晃晃悠悠地朝着坑洞底下飘去。
陶冰静静地注视着火焰飘离,脚步慢慢向后移动,当他转身之际,蓦地响起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同时,一朵巨大的蘑菇云也从坑洞之中升起。
风尘狂乱,以宗祠为中心,在村中的七十二处节点,也相应喷出了直冲霄汉的火焰。其中,不时夹杂着惨嘶的蛛蛊散落,这些蛛蛊身体残缺,剩余的也成了焦炭,虽然还在挣扎抽搐,不过皆已气息奄奄。
陶冰不知何时戴上了一副墨镜,他托了托镜框,望着一手造成的爆炸现场咧嘴笑道:“哼,没有大场面,怎能配得上咱主角的身份,嗯,我果然帅呆了!”
话音刚落,陶冰身后就传来了一声惊慌的呼喊:“啊,走水了,救火,来人呐,快点救火啊!”
陶冰脸色一黑,扭头望着上蹿下跳的陈要金:“你个老不死的,不是叫你去避难了吗,怎么还在这?”
望着被夷为平地的宗祠和火焰蒸腾的四周,陈要金没有理会陶冰的质问,焦急地道:“陶先生,先别说这些了,救火要紧啊,这些可都是我们的命啊!等村子烧完了,乡亲们就无家可归了!”
陈家村依山伴水,世代农耕,日子过得非常清贫。虽然没有多余的经济收入,但至少还有个家。如今陶冰一把大火,将全村的建筑都牵扯在内,假若不管不顾,那村民可真的要流离失所了!
想通此处,陶冰不由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眼珠子乱转,蓦地指着不远处的蛊王喝道:“好你个孽畜,鱼肉乡民不够,还放火烧村,今日定饶你不得!”
也活该蛊王倒霉,它被甩出洞穴之后,好不容易将火焰扑灭,却也奄奄一息。待它拖着重创之身再次蜕皮复苏之时,却正好被陶冰看了个正着。
蛊王本欲逃离,却为时已晚!
“诶?陶先生,这火不就是你自己、诶?”在陈要金目瞪口呆的眼神下,陶冰顺手一抽,将墙角的一根长达四米多的竹篙倒提在手。
“好枪!”他撸了撸粗、大、直、长的竹篙,不料平日用来晾衣晒被的竹篙却异常顺手,想也不想,陶冰挺胸收腹,以投掷标枪的手法将其怒甩而出。
喀、砰!
竹篙宛如陨星,划过一道绚丽的幽光穿过蛊王的背甲深深扎在地面!
由于种种不可告人的原因,陶冰没有选择留手,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直接穿透了蛊王的要害。
吱呀、吱呀——
蛊王受此重击,再也保持不住身形,轰然趴在地上。
被钉在原地,蛊王不断挣扎、痛嘶,却无济于事,它只能眼睁睁地等待死神的降临!
“孽畜受死!”奔若脱兔,呜呜风啸声中,陶冰翻身跃起,一脚重若雷霆的踹踢轰然砸在蛊王头部!
啪!甲壳破碎,虫血飙飞!
奄奄一息的蛊王再也承受不住,连哀鸣声都来不及发出,就横死当场。
滚滚大火,陶冰站在蛊王尸首前,目光平静之中带着少许哀伤,他神色沉重,抓起一把尘土撒在蛊王身上:“生前罪孽生前偿,魂飞玉碎两勾销,君虽作恶多端,但也是出于本能,身死因果消,入得地府,希望你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嗯,做妖、嘶,做鬼吧,阿弥陀佛,无量寿尊,真主会保佑你的,阿门!”
陈要金满脸黑线,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个,陶先生,快点救火吧,不然真的来不及了!”
陶冰眉头一跳,继而不慌不忙地说道:“别急,昨夜我夜观星相,今日必然有雨,这火势虽猛,却并无大碍,这样吧,你我兵分两路,你先去他们避难的地方叫人救火,我留在这四处看看还有什么蛊虫没有消灭,毕竟乡亲们的安全才是首要的对吧,好,就这样,快去吧。”
“好,那陶先生,我先走了,你千万要小心点啊!”陈要金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很快就答应了布置,不过……
“夜观星相?”小跑几步,陈要金看了看天,摇头喃喃说道:“这几天都阴沉得要命,哪来的星星?高人就是高人,果然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够揣测的。”
老头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的陶冰听得那是眼角抽搐、汗如雨下。
“这死老头,口不对心、明赞暗损,太不地道了!”陶冰嘀咕着,见老头远去,立即从怀中掏出一把连鞘匕首和玻璃器皿。
“此地不宜久留,闪!”手疾眼快从蛊王身边割下一段鳌肢,陶冰贼眉鼠眼左右四顾,见没人窥视,立刻夺命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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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细雨绵绵,带着冬日彻骨的冰冷。
天空阴沉如故,却少了令人窒息的阴霾,青山环绕的陈家村重新回归了平静,一夜的奔波,让村民们精疲力竭。
陶冰叼着烟坐在高高的山崖,他屈膝抱臂,俯瞰着下方的陈家村。
山风吹袭,平息了昨日的喧嚣,余烟缭绕,缕缕雾气之中,依稀可见破败的残垣断壁。
“谢了,夜莺。”陶冰没有回头,突兀地道了声谢。
雨幕悄然而断,印着几片花瓣的洋伞挡住了头顶的天空,在他身后,一名出尘而貌美的女子不知何时出现。
“身为属下,为主上分忧是应尽之责,只是夜莺不知,主上为何在昨夜如此失态。”名为夜莺的女子婀娜一礼,不卑不亢地问道。
陶冰阖眼,静静感受对方淡雅而宁静的气息,他沉默一会,若有所指地道:“夜莺,你看陈家村,蛊患三个月,如今却只剩满目疮痍,百户人口,十去其六!横死家中者、苟且存活者,谁幸,谁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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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情人节啊,各位过得愉快否?
当然,作为一个传统的男人,咱表示从不过洋人的节日!
在此良辰佳节,咱深切地祝愿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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