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选择,突如其来的问题甚至会让人焦虑到怀疑起‘自己是谁’,这样的现象也不是白白出现的。
“喂,野松,你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知葵打开第一个箱子,望着里面的信件,咽了咽口水。
“怎么了?”野松仍然有些在意那条美人鱼的石像,所以一直在那边打转。
“这里,有一封署名给你的信,也不知道理事长什么意思……”
“是吗,我看看。”野松走到知葵旁边,从箱子里拿出了那封信。
“那么,我就来打开第二个了!”知葵继续撸了撸袖子,站到了第二个箱子跟前。“有了!”知葵看着一箱子的果实,终于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知葵……”野松身子一抖,手中的信件掉落在了洞穴潮湿的地面。
“信里写了什么?”知葵拿起有些潮湿了的纸张,不禁放大了瞳孔。“野松……是……”
“真是可悲。”野松垂下双臂,“为什么如今才会知道这样的事情……我到底是谁?”
还剩下最后一个箱子。“这个是否就不用打开了……”知葵扶着野松,走到了洞穴的外侧,那条美人鱼用她已经石化的右手又指了指最后一个箱子,知葵叹了口气,“真实麻烦啊。”随后就自己又走了进去,打开了最后一个箱子,他拿出了里面的又一封信件,带着野松急急忙忙地赶回飞机上停滞的时间漏洞里。
“您好,请您调整座椅,飞机马上就要着陆了。”空姐甜美的笑容让野松和知葵都打了一个寒战,那条美人鱼的笑脸放佛上一秒还在海边阴魂不散,然而这一秒,他们已经赶在飞机降落前回到了这里。
“好险……”知葵拍了拍的腿,“你还在发什么呆?事情变成这样,也是没有办法的吧。”
“知葵,或许我该离开你们。”野松郑重地望着知葵的眼睛。“你看我像是毫不在乎的样子吗?”
“所以说,你前世是个吸血鬼跟现在又没有关系……”知葵皱起眉头,“为什么像是世界末日了??”
“你这个笨小子!”野松打了一下知葵的头,“那我这辈子为什么会突然吸人的血?”他指了指后侧的维克多,结果发现他脖子上的咬痕已经不见了,这就说明——过去已经改写成功了。
“呼……好险好险。”野松叹了口气,依然沉浸在莫名其妙的氛围里。“为什么理事长要跟我说这种事?”
“我也觉得奇怪,那个理事长,他到底打算走什么棋。”知葵摸了摸下巴,还完全没有考虑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重大事故。
“或许,他是要提醒我其实我的体内拥有了吸血鬼的能力?”野松拿过知葵手上的那封信,正准备拆开,就感觉到一股不寒而栗的气息。
“糟了!知葵!!!”野松抓住知葵的肩膀,紧张了起来,“记得吗,如果我使用古老的沙漏回到过去改写了某一段过去,现实中将会得到一个新的惩罚。”
“我知道……可是,惩罚不都是小事吗,像是失恋了什么的。”
“失恋是小事吗?你这个臭小子,让你失恋试试!”野松把知葵的头掰到机翼那里,一个不明的飞行物正在慢慢地被卷进去。
“那是什么?这样下去……飞机不是会……”知葵张大了嘴巴。
“为什么会跟飞机有关啊,以前不都是惩罚在我身上的吗!”野松紧张地快要说不出话来。
“笨蛋,因为现在你没有女友了啊!”知葵的动静已经大到让守真她们都发现了异常。
“怎么了,知葵?”可人站了起来,望了知葵和野松一眼,星次和浅目他们也注意到了那两人的异常。
“绝对不能让这发生。”知葵一咬牙,抓住了野松的胳膊,“让我吃一个那个小果子。”
“哈?”野松把头侧过来。
“快点,这样我就可以出去,让替身坐在这里。”知葵开始摸野松的口袋。在摸到了一颗小果子后,他一口吃了下去,召唤出体内的魂录,让替身坐在了那里,自己隐了身,飞到了天空中去。
“没事。”替身站了起来,冷静地回答了可人,这一次,因为有了能量果实,就连星次和浅目都没有认出这个替身并不是知葵本人。
真正的知葵,正在飞机外侧想办法弄出那不明物体,这是一个艰难的事情,阻力太大,又不可以有动静,要顾着隐身,还要顾着不能破坏到机翼,就这样前后过了二十分钟,飞机已经开始盘旋在机场的上空。
机舱内的野松一直都捏着一把冷汗,他忽然想起那封信,就赶紧从口袋里拿了出来,准备一阅。他刚看到信件上的第一行字,所有的事物就渐渐地扭转起来,一切变得就像万花筒里的花哨物体,搅在一起,变得不成形状。所有人的脸都变得扭曲,就连窗外的机翼也变得想根卷曲的吸管一样,弯得不成原状。
“这是什么!!……”野松捂住头,跌落进了一片黑暗之中。没有气味,没有颜色,没有体积的黑色海洋里。那里面出现了两幅放映的画面,其中一副有许多高贵的吸血鬼正聚在一起开着令人生畏的会议,另一边有许多的鬼蜘蛛化成人形正聚在一起写着什么。
“我是谁……”野松不禁向前一步,想要触摸那两幅映画。我到底是谁……”
“你想要选择什么样的生活。”露着獠牙的吸血鬼从那副映画里探出头,歪着脖子,伸出利爪。
“你为什么要怀疑自己的立场。”另一幅映画里的鬼蜘蛛首领也钻了出来,拨弄着身后的毛绒触角。
“这是……什么?”野松捂着脑袋,蹲坐无边际的黑暗里,一时间昏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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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松?”
四壁雪白的屋子里,野松躺在熟悉的床上,闻到了一股紫药水的味道。“这里是……”
“对,这里是你的保健室。”理事长站在野松的身边,望着他的脸。
“理事长!”野松立马下了床,想要给理事长鞠躬。
“免了,你现在的状况不太好。”理事长看到野松醒来,就放心地离开了。
“你到底怎么了?”知葵推了推野松的脖子,把那封看似被烧毁了一部分,只剩下一半的信件递给了野松,“这个,像是有什么人破坏了你的记忆,在我把替身的魂录收走的时候,明显地感到一股邪恶的气息交缠在你的身上。”
“我当时有做什么吗?”野松冷静地想了想,恍然记起自己居然已经回来了,“对了,飞机,没事吧?其他人呢?”
“没事。”
“是吗,那就好。”野松放下悬在空心的心,至少此刻放松了一下紧逼自己到不能呼吸的内心。
“该说出来吗?那种隐约被人控制的感觉。”野松沉默地思考着,看着知葵远去的背影,不由得陷入到了沉思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