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奶奶自去美利坚后,国内的私产都是交与紫鹃保管,紫鹃嫁给了霍震霆手下的一个管事,夫妻俩一起把霍大奶奶的产业发扬光大。
霍大奶奶让紫鹃取出银票交给余孟德,余孟德拿起钱财一溜烟就走了。紫鹃看他那副模样,也有些忿忿,不禁对霍大奶奶说:“大奶奶,我瞧大公子眼光不正,这钱怕是丢到水里了!”
霍大奶奶感慨道:“怎么说也是一家人,总不能对他不管不顾!”
余孟德拿了那十万两银子的银票,一出霍家公寓就变了脸,朝着地啐了一口说:“妈的,亏得老子演了一出戏,才给这么一点儿。谁不知道你们夫妻俩富得流油,还把钱藏着捂着!”说着说着就计上心头。
程良玉正在自家剧院的包厢里听戏,手下的通报说余大公子来了。程良玉微微一笑就让手下把余孟德带进来。
程良玉看着一身狼狈的余孟德,淡淡说:“余公子,你的一百万两银子凑齐了吗?”
余孟德讪笑着凑到程良玉跟前说:“程二爷,我现在手头上确实没有一百万两银子,但我有一条财路,只要您愿意帮我,我就一定能弄到银子!”
程良玉弹了弹浅蓝刻丝茧绸长袍,慢慢说道:“说来听听!”
余孟德说:“我那姑父姑母都是富的流油的铁公鸡,对我这侄子悭吝的厉害,莫若您帮我把姑母绑了,到时候就能找我姑父索要银子了!”
程良玉听了面色一顿,竟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
余孟德赶紧说:“您信我的,我姑父还是疼我姑母的,您只要绑了我姑母,到时候什么价钱都可以随口开!”
程良玉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余孟德见他这副模样,也有些呆愣。
程良玉笑了半饷,擦了擦眼角说:“你今天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件往事。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在辽东唱大戏,也兼作一些偏门买卖。那时候,有一个傻姑总跟我过不去,我越看她越不顺眼就将她给绑了……”程良玉说到这里竟有些动容,顺手端起了青花瓷花鸟纹茶盏品起了茶。“后来我的事儿发了,从辽东一路逃到南边,我只求了她一人,我知道她一定会帮我,她果然帮了我。我一直都记着她的恩情,这么多年也没有忘记!……你姑母对你不薄,你居然想伙同外人绑了她,你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程良玉说到这里一杯热茶都泼到了余孟德身上,手下的立即将哆哆嗦嗦的余孟德给押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