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能这么说,到底还是自家骨血,二爷不会不管不顾的!”大奶奶柔声劝道。
“甭提他了,若是二爷待我有大哥待大嫂的五分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大奶奶退出屋子,将二太太和柳姨娘叫到跟前说:“现下你们奶奶刚得了千金,要静心调养,你们要按规矩办事,勿惹事端,若有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定当家法处置!知道了么?”二太太和柳姨娘皆点头称是,大奶奶又嘱咐知夏若有拿不定的事儿,只管报去她那里定夺,这才带着紫鹃离开。
霍震航连得两个千金,心里有事儿,将一腔怨气都泄到生意上,待回到别院,已是月上柳梢。二太太穿着亮紫色折枝花绣月白牡丹暗纹小袄及裙,扣着赤金碧玺石手镯,妖妖娆娆地走到霍震航跟前握住他的手将他拉到房内。霍震航本就心中一股邪火无处可发,见了二太太这妩媚可人的模样,当即将她推倒在黑檀描金海棠圆桌上,掀起裙子恣意弄将起来。这霍震航平日里斯文有礼,与房中事却极为霸道专横,任它什么娇花菡萏在他眼里也只是玩物罢了。二太太被他制的生痛,却只能强颜欢笑地逢迎他。这时窗外传来阵阵琵琶声,大珠小珠落玉盘,别有幽愁暗恨生,想也知道是柳姨娘借音传情。霍震航整理好衣服就跨步出去了,只剩下二太太粉拳握紧,指甲都扣到肉里。
霍震航进到如烟院,就看到柳姨娘身着藕荷色缠枝莲纹绫衫下配浅绿色五彩云纹海水江崖马面裙,带着镂空点翠百福耳坠,当真是秀色可餐。柳姨娘笑着将霍震航迎进屋里,受着他的狂风骤雨般的摧残,心中暗暗叫苦,若不是二奶奶定要她与二太太争宠,她又怎会做这档子事儿。可怜自己从来都是无根飘萍,只能随波逐流!
二奶奶产女,二太太本想抓准机会一飞冲天,谁知道半路出来个程咬金柳姨娘,硬把霍震航的宠爱分去一半,这叫人如何忍得!二太太在家里对着柳姨娘自是红眼斗鸡,两人整天你来我往,霍二奶奶则趁势调养好了身子,她自是个闲不住的人,丽姐儿满月后,就去找霍大奶奶小聚。
霍大奶奶见她是个豁达大气之人,遂将自己被余家大房合谋坑害的事儿都和盘托出,二奶奶听后一巴掌拍在桌上说:“我的大嫂,您还真是个视钱财如粪土的清高主儿,那大堆的金山银山就这样便宜了别人?”
霍大奶奶气短的说:“他们都是名门显贵,我一平头百姓如何去与他们计较!”
二奶奶说:“谁说不能计较了,光脚还怕穿鞋的不成?这事儿由我出面,我去把银子讨回来!”
大奶奶笑着说:“你若真有那能耐,讨到的我分你一半就是!”
二奶奶说:“说话算数,我明儿就启程去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