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的体内发生躁动,那些‘东西’似乎闻到了比这被真气饲养的死猫更美味的食物。
那急不可耐的贪婪欲望竖起耳朵听着血滴划破空气给他们带来的愉悦快感,却始终不敢妄动。因为那身边的人,气场太过强大,仅仅是他一个加重的呼吸都可以让这些肮脏的东西灰飞烟灭。按捺着的欲望使得他们不停地颤抖,预示着这些没脑的东西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攻击。
“会长大人流血了。”花离盯着华约的手掌,眼底闪过一丝愤怒,而口吻仍旧装作平淡的提醒着。
“你还真是敏锐啊。”华约白了他一眼,疼成这样当然知道是流血了,难道还用你说。
“不处理一下吗?”
“怎么处理?这里是有医务室还是有保健箱啊?废话这么多,这种程度的伤,舔舔就好了。”
华约的话还没有说完,花离便托起了他的手,看着手掌中涌出的粘稠而又腥甜的鲜血,慢慢的靠近自己绯色如滴血的唇。
华约快速的反手背给了花离下颌不轻不重的一下。气愤地说:“你干什么?”这不是赤、裸裸的调戏嘛?
“会长说要舔舔的。我看会长大人不舔我就帮你舔了。”边说边舔了一下嘴角展现了一个惑人的妖魅笑颜。
华约迅速的撤手,花离看着他脸上飘起的那抹红晕,和那分明一时间已经紊乱的呼吸。轻笑着再次将华约的手拽至面前:“会长大人,不想花离为你舔?那就自己舔舔吧。不然这血止不住。”
“混,混蛋。我就算自己不想舔也用不着你舔”
“好吧,好吧。那就蹭在花离的身上吧。”边说边将华约流血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前,轻轻的按压手背,让手掌尽量贴紧他温热的胸膛。不着痕迹的渡进自己的真气,让华约的手迅速的止血。
伤口没有愈合,疼痛没有制止,只是血在不经意间已经凝固。因此这并没有得到华约很大的注意,反倒是看着花离身上自己的那些腥红,让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胸口发闷。
华约一低头用另一只抓住花离的手腕,继续用受伤的手举着狼眼边走边说:“那光应该在四层,快到了。”
花离但笑不语跟在他的身后。只是那些不入眼的‘东西’再也不敢觊觎这血液了,因为那美味的鲜血已沾染在那人的身上,霸道的宣称已经被那人占有。
花离腹中冷冷一哼,慵懒懒的跟在华约的身后,却已在空气中为他继续护着他的周全。
显然四层很久都没有过活人的经过了,当你一脚踏在地板上的时候,厚厚的尘土扬起的粉末便会超过了你的脚面。
但是,却为什么在尽头处有着光亮?昏黄的光,一闪一灭似乎是求救的信号。
华约稍稍用力攥了攥花离的手腕,示意他注意。而花离的手腕仍旧软绵绵的任凭华约抓着,似乎毫不在意一样,继续跟着前行。
“别过去,那里太危险了。等我的主人来吧,你们快回去。”一句莫名的话语传入花离的耳朵。
花离看着华约微一停顿:“花离,你听到什么类似电波的声音了吗?”
花离掏掏耳朵说:“没有,会长大人还要继续走吗?”
华约被他这句话说得有些气结:“我问你是因为我真的听到什么,不是我害怕”转身继续拉着花离前行,只不过越接近光亮越是小心的与花离走成一列,用自己的身体护住花离。
“喂,你怎么还走啊。你应该是有些灵力的人吧。听到我的话,怎么还去送死呢?”
花离不堪忍受那死猫无穷无尽的警告,用真气传入那声音的源头:“猫儿啊,好好享受你被掏空五脏啃噬灵魂的‘快感’吧。”
“哼,别小看我。我可以死九次,而这一次我不一定会死。但是你们再怎么看也是人吧。要是死了,别说我没警告过你。况且你前面的那人的血已经让这些东西蠢蠢欲动了,他要是再受点伤,你觉得他还能有个全尸?”
‘全尸吗?他不会有全尸,因为我要他活着,便谁也动不了他。想碰他?我要碎了他们尸。’
“喂,你怎么还走啊,前面那……”不等那猫絮叨完,花离用不着痕迹的气场将那爱操心的死猫的声音屏蔽在周身之外。
‘你以为我是无线电接收器,你说什么我就要听到什么?’花离鄙视的一唏嘘。
华约站在那光亮的源处,看着那被射出的昏黄的光线,不敢置信的回头看了一眼仍旧慵懒的花离:“竟然只是一只手电?”
“那关掉,回去吧”花离边说边要捡起手电,一步走到华约的前面,却被华约使劲的拽住。
“我来”边说边将自己的狼眼叼在嘴里,一只手仍旧紧紧的抓着花离柔软的手腕,慢慢地蹲下身子。
即将碰触的一刹那,华约发现了问题,那手电上面竟然布满灰尘。以这种状态必定是在这里许久,那又怎么会今日才发现有光亮。华约正在疑惑的的当口,手电忽然转向他,而原本昏黄的灯变得惨白而炽烈在华约与花离的面前爆闪。
华约立即用那只要捡起手电的手挡住眼前的爆闪,一时间的天旋地转眼冒金星让他呕吐感顿生。而他另一只手则向后使劲扯了一下花离,让他整个身体都掩饰在自己的身后。
随着一阵劲风带着血特有的腥气扑面而来,华约想要睁开眼睛但是睁眼即是一片白芒,本应护住自己的身体的双手这时却笔直伸开,将温暖的胸膛暴露在这未知的黑暗之中。
“快跑!”‘无论是什么,让他先走我可以作为他的后盾。但是,还是希望什么也没有’。随着一句命令的话语,狼眼本应应声掉地却被那人从他身下接住。
“不是叫你跑吗?别拖累我。”华约气的一脸的黑线,话未说完一股温热的液体混合着风喷洒在他的脸上。
花离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一只手拿着他的狼眼一只手正在捏碎一种动物。已经血肉模糊的无法辨别他手中的这是什么,只知道那粘稠而血腥的温热正在顺着花离的指缝流淌,滴溅出带着尘土的粘稠混入地面,而花离仍旧意犹未尽的攥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