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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破坏(上)

洛城市市中心医院其中一个病房内……

“昨日,本市发生第五起凶杀案,据悉,遇害者系某大型财团董事长长女,而根据报案人讲述,尸体于今早六点前后在市中心公园人工湖旁被发现,作案手法与之前四起凶杀案类似,系同一人或一伙人所为,警方已将该地区封锁,请广大市民晚上夜行注意安全。接下来我们播报下一则新闻……”

“大型财团?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恐怕这件事想瞒也瞒不住了吧,毕竟相比于普通人,这样的公司更显眼吧!”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左右的样子,他的名字叫刘梓豪,乌黑的短发干净利落,一双眼睛显得澄澈而坚定,此时的刘梓豪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墙上挂着的电视,英俊的面庞上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

“就算瞒不住,警方也会竭尽全力去将事态的发展降到最低化,毕竟这样短短一个月就出了五件凶杀案,且不说对警方的能力的怀疑,造成民众的恐慌这一点,就够这帮警察受的了。”开口的是坐在刘梓豪不远处病床旁的另外一个年轻人,年龄和刘梓豪不相上下,叫易豪俊,虽说年龄不相上下,但是后者相比于前者,他更显得普通,只是气质方面却有一丝内敛,眼神中多了一份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与稳健,与前者相比,丝毫不逊色。

他们在医院内并不是他俩住院,而是陪着各自的母亲来的,两个人的母亲很是投缘,刚住进来两家便打成一片。说来也巧,两个人不单单此刻在一个病房,更是一个学校的同学,二人在学校里也有过几面之缘,所以很快也就熟知了对方。

此刻,他俩的母亲躺在病床上,看着各自的孩子谈论着新闻,只是在一旁笑着听着,也并没有插嘴。

刘梓豪的母亲柴璐看上去很年轻,白哲的肌肤一点也不像中年女性,显然,从外表看,要比实际年龄小很多,而美丽的外表中也散发出了一种高贵的气质。此刻,那双美瞳正看着自己的儿子。

而另一边,易豪俊的母亲王蓉就显得比较苍老了,鬓角处已经长满白发眼角处更是早早挂上了皱纹,毕竟,易豪俊从小单亲家庭,只靠母亲一个人将他抚养长大,所以易豪俊自小就明白许多人情世故,相较于其他的同龄孩子,他自然就要成熟的许多。

“这种事情,交给人家警察办就好,你们的心就该操到学习上。”柴璐笑着说道。

“就是,把心放在学习上,比啥都强。“王蓉随声说道,看着易豪俊,满眼尽是慈爱之色。

刘梓豪听罢,轻声叹了口气,还想说什么,也并未开口,而易豪俊则是轻轻点点了头。

见气氛一下冷下来,王蓉四下里看了看,笑着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两个早点回去吧,最近市里不安全,早些回去也让我们放心。”

易豪俊向窗外看了看,“也是,回去晚了,天黑不安全。”说完回过头向刘梓豪示意了一下,刘梓豪见状点了点头,说道,“医院虽然人多,但是闲杂人也不少,出入比较频繁,你们也要当心,晚上闭门前把热水打好,回了病房就不要出去了。”这些话是他对着两位母亲说的。

刘梓豪的母亲见孩子这么懂事,也是欣慰一笑,“你们早点回吧,我们知道轻重的,你爸明天来,你就先不用乱跑了,也省得让我们担心。”

刘梓豪听后点了点头,与易豪俊一同出了病房离开医院。

“唉,总算是离开这种满是酒精味苦药味的地方了,没想到,那二位居然能忍受这种味道。”刚一出医院,刘梓豪便抱怨道。

听到他的话,一旁的易豪俊也只是淡淡一笑,“那也是没办法的吧,住院就是这样。”易豪俊并未多说,只是敷衍的说道。

见易豪俊这个样子,刘梓豪正了正色说道,“一会你先回去吧,我去趟健身房。”

易豪俊回过头看了看他,转过身说道,“学校见,别死在路上!”并未多说,径直走向公交车站牌。

看着易豪俊的背影,刘梓豪不禁莞尔,这家伙,还真是个刀子嘴。和易豪俊分开,刘梓豪便一个人乘公交车一个人到健身房。

乘坐公交车很快就到了目的地,健身房在离市中心不远的闹市区,周围人多,显得很是热闹,而且离公交车站牌并不远,刚一下公交车,刘梓豪便看到站在健身房门口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刘梓豪朝着两道身影招了招手,加快脚步朝着两人走去。

走近看,是两个女孩,个子高的女孩看上去二十左右的样子,身材姣好,一双长而纤细的腿显得个子尤为高挑,留着过肩发,干净利落,两只眼睛的眼眸中泛着淡淡的紫色,干净利落的眉眼散发着轻熟女孩特有的气质,看到刘梓豪小跑过来,女孩俊俏的脸上露出一丝甜甜的笑容。

而稍微矮点的,样子不大,一看一张娃娃脸,大眼睛圆碌碌的,像是随时都会闪现一个鬼灵精怪念头的娇狡女孩,一幅没发育玩的小萝莉样子,虽然比前者矮点,但身材比例也是匀称,与前者不同,看到刘梓豪走来,这位反倒是撅着小嘴,一脸不满的样子。

“梓豪,怎么来这么迟。”开口的是高个子女孩,她的声音略甜,但声音中又有一丝男生的坚毅。

听到高个子女孩的声音,刘梓豪一脸歉然,“对不起啊晓梦,我刚从医院出来,路上稍微堵车。”

听到刘梓豪的解释,一旁的小萝莉撅着小嘴说道,“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离我远点,我还怕你从医院里带出病菌传染我一身呢。”

刘梓豪足有一米八二左右,而小萝莉呢,不到一米七,此刻听到小萝莉说他,不禁伸出手,大手直接摸到小萝莉头上,说是摸,不如说是摁,摁在小萝莉头上来回摇,在这双大手的蹂躏下,小萝莉的头发被弄得一团糟,“小萌你怎么和那个家伙一样,嘴这么叼,刀子嘴啊!”

小萝莉小萌被他摸得气急两只小手一把抓住刘梓豪的大手,使劲推开,撅着小嘴怒斥道,“还不是梓豪哥你迟到让我们等半天啊,真是的,我们可是女生,让女生等半天,合适吗?这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你这是谋财害命!”

看着小栀在那抱怨,刘梓豪和晓梦对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你要是真觉得时间宝贵,也就不会在这里瞎抱怨了,走吧,一起进吧!”说着,示意二女进了健身房。

健身房内,刘梓豪很快就换好衣服,等二女从更衣室里出来,便说道,“我热完身就去拳击房了,今天就不和你们一起了!”说罢,转身离开了。

晓梦轻叹一声,而小萌是夸张的摆出一副鬼脸。

来到拳击房,刘梓豪很快找到一个空着的沙袋,戴上拳击手套开始慢慢地打拳,其实他来打拳并不是什么爱好,只是那种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破坏,想要破坏,想要使劲损坏什么东西,这种感觉从小就有,一开始他只是觉得可能是青春期的叛逆,但他发现,自己的破坏意识并不像是由脾气性格来支配,反而是骨子里想要去破坏,破坏眼前的一切,越大这种感觉就越发的强烈,越是强烈就越是想要去压制,可是越压制,出现的频率反倒是越多,所以,他自己便想了这样一个办法,与其压制不了,不如就这样发泄出来的好,心里想着最近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情,不免有些入神,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自己的出拳速度加快,沙袋也随着他出拳速度的加快剧烈的摇晃着,不管是母亲得病还是最近出现的凶杀案,一下涌入他的脑袋中,越想越烦闷,越烦闷内心的冲动就越强烈。

“梓豪!”一声轻叫,把他拉回现实,回过神,看向声音来源,正是晓梦,“你没事吧,我看见你都没有歇一下。”晓梦一脸担忧的看着他。

刘梓豪这才发现,自己的两条胳膊已经酸麻到无力,他这一拳打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此刻,窗户外天色已经变黑,“已经这么晚了吗?”

“哼,你以为咱们来的很早吗?要不是等你,时间也不至于过得这么快!”小萌一脸的不悦。

晓梦依旧一脸担忧的看着他,“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吧,你也知道,最近市里不太平,早点回去也不至于让家里人担心,我们离这近,反倒是你,离这有点远,而且,公交车最后一班也提前了。”

刘梓豪点了点头,“嗯,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去去就来。”说罢,一个人去更衣室换衣服,等他换好衣服,两个女孩已经在外面等他了,与二女分开,他便一个人坐着公交车回学校了。

坐在一个靠窗户的座位上,他不断地回想自己的那种感觉,知道他情况的,除了他,知道他情况的有三个人。

晓梦和小萌,他已经认识她们一年多了,对于晓梦,刘梓豪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情,一年前,在离洛城市区偏远的乡下的一个科学研究所里发生过大型爆炸,整个洛城市作为国家第一大经济都市,虽然本身很大乡下虽然离城市很远,可大爆炸还是波及到了城市边缘和郊区,不少建筑损毁,像是地震过后一样,他和她,同时去当志愿者,二人便是在当志愿者的时候认识的,而小萌也是在那场灾难时认识的,她似乎是当地的居民,当时才十五岁,只是知道她的爷爷奶奶死于那场灾难之中,晓梦觉得与小萌名字很相近,感觉小萌一个人无依无靠,就把她留在身边当妹妹养着。

对于晓梦与小萌,他自然是绝对的信任,所以他们两个人自然是知道他的这种感觉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公交汽车已经到站,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他们学校所在的地方虽然并不在闹市,可夏天本来就让人呆不到家里,此时的大街上,除了几个稀疏的人以外,并没有其他多余的人,原因当然归结于最近发生的几起凶杀案。

下了公交车,刘梓豪稍微有些心悸,毕竟回学校还要步行十几分钟,此时大街上,原本白天人挤人,车也要堵半天才能走的路上已经空无一人,甚至是沿路的商店都已经关门。

继续往前走,偶尔路过一辆汽车,都显得很急促,当他走到差不多一半路程的时候,突然发现,在他前面的路灯下,隐约站着一个人,这个人和他差不多高,看样子是个男人,那个男人看见他也没有避开,还是站在那一动不动,像是在等他一样,刘梓豪稍微有些犹豫,只不过,冲动大于理性,他也没避开,直接走了上去。

“你知道我在这等了你多长时间吗?你还真是对我这个老人家不尊重啊!”那男人苍老的声音响起,虽然是责备,可语气中却是慈爱之色。

听到这个声音,刘梓豪瞬间舒了口气,那身影向前一步跨出,站在路灯底下,这是为老者,天色虽然黑了下来,不过还是能看出来,这是位老者,全身皮肤有些黝黑,白色的短头发,虽然已经老了,可是那双大眼睛在路灯下显得很有神,这个是刘梓豪学校里的绿化园丁,说是园丁,叫弗里曼,是个黑人,可刘梓豪心里明白,这个人可是不简单,之前说过,知道刘梓豪内心感觉的,除了晓梦和小萌,第三个人就是他。

“老人?你这体格比我这年轻人还要状吧。”刘梓豪没好气的说道,“这么晚了你不在家看看电视什么的,反倒是出来等我,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吗?”对于这个老头,刘梓豪连他的呼吸都要小心。

“哈哈哈,我可不想成天窝在家里,那样和等死有什么区别。”老者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有些事,要离开一段时间,在这之前,我想和你再聊会天,和你说些事情!”

说些事情?感觉和交代后事一样,让刘梓豪心里不禁有些诧异,“什么事能让你说的这么正式啊!”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和你随便聊聊,走吧,咱们边走边说!”

说完,弗里曼就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刘梓豪则是跟在了他的后面。

“想必你也知道昨天在公园里的那起杀人案了吧!”

“当然知道,不知道的才奇怪吧,,现在新闻里报道的,想不知道都难。”

弗里曼听了他的话,摇了摇头,“看来你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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