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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他资质太差,在那呆了10年毫无寸进,年满20就被遣回凡世了。那时候我才16岁,我爹是个秀才,稀罕他曾经的身份把我许配给他,没料到他离开宗门之后依然不问世事,一直都坚持修炼,还经常进南祁山采药炼丹,一辈子心心念念长生大道……”孙婆婆落寞一笑停住回忆,又跟徐三说,“你要去试试当然好,真要是进了祁云宗可是大好事,你爹娘就算熬出头了,就看你有没有灵根了。”
“奶奶,您知道祁云宗招收弟子的标准吗?”
徐三基本已经打定主意得到仙门弟子的身份。徐家贫苦,屡受欺凌,针对如今的困境,成为祁云宗弟子无异于釜底抽薪。
“祁云宗每5年都派人到镇上,具体标准倒是不大清楚。”孙奶奶摇头,又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她,郑重的问,“三儿,你可清楚,若你此次果真入了修仙门派,你和你爹娘,弟弟妹妹的缘分怕是要断了。”
徐三根本没有想到孙奶奶会告诫她这么一句,连忙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去修仙就不能要爹娘了?!”
孙奶奶只是摸摸她的脑袋,“我啊,想了一辈子才明白,为什么这世间修仙之人极少现身。凡人求心,仙人求寿,就跟我那一辈子求仙不得的老头子一样,一个人啊,只要有机会踏进仙门,俗世任何羁绊就再也牵扯不住他了。”
徐三被孙奶奶说的心下戚然,从小在奶奶身边长大,竟不知豁达和蔼的孙奶奶也是个可怜人。至于自己是否一入仙门就断尽尘缘,徐三没考虑,因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两日之后,天刚蒙蒙亮徐三就起床了,出发之前照旧催熟了一批草药,为了留体力赶路,只从指间挤出了4,5滴血。
徐三到了镇上之后,随便找了个茶水摊上喝茶的老伯,一打听竟然才知道,这祁云宗下山招收弟子的事镇上早就人尽皆知,顺着他人所指方向,徐三一路走到了镇子最西头的一块百丈见方的大空地旁。
真是好大的场面!只见这块广阔空地边缘处全部密密麻麻插着十数排丈许高的竹竿,结成一堵密实的竹墙,连绵数里,将空地严严实实围了起来,徐三个头小,视野一大半都被竹墙遮住,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只看到不远处有个缺口,嵌着一道高大竹门。无奈那儿早就里三层外三层早就围了大批等待测试的人,根本挤不进去。
一些富人顾及身份,早晚都能轮上,只是矜持地把马车轿子停在附近,人却不露面。
其他人从儒袍书生到垂髫小童,从闲汉无赖到遮脸少女,甚至还有不少身携武器的江湖人士,或坐或立,聚成一堆闲聊,个个脸上挂着激动希奕的神采,间或呼喝大笑,所有在场者都被摆在眼前一步登天的机会弄得心神激荡。
徐三环视四周,发现一个明显的共同点,这些人都很年轻,最年长的也就十五,六岁。当即暗自庆幸,自己蒙着脑袋就来了,连有年龄限制都不清楚,她才12,想是没问题的。
等了一顿饭工夫,人堆中央的巨大竹门吱呀呀缓缓旋转,少顷就喀拉一声停滞不动,原本嗡嗡的交谈声一顿,陷入一片安静。
巨大竹门洞开,徐三站在远远地人群后面,眼里极好的看到门内的样子,心里一惊,外面青天白日,门内竟然是黑漆漆一片,根本不能视物。
堵在门口的一伙少年张扬彪悍,早早霸着最前面的位置,此时却是个个踯躅不前,后面人群心急大骂,嘲讽声四起。少年中领头的一个钢牙一咬,“吵什么吵?小爷现在就进!”
语罢昂头挺胸,双腿微颤着湮入黑暗没了影子,其余青年面面相觑,也硬着头皮跨进黑暗之中,只剩几个胆小的向后遁进了人群里。
徐三沉默的跟着大部队挪动,身侧一对年轻男女一直在低声交谈。
少女青褂粉裙,双目圆亮,琼鼻小嘴,清纯可爱。少年身躯笔挺,浓眉如墨,一直在安慰紧张忐忑的少女。从他俩话中得知,那女孩名叫蕙兰,唤少年铭哥哥,两人家境小康,门当户对,是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这少年心仪仙门,又自知身具灵根,早就一直等待这次祁云宗弟子选拔测试,蕙兰痴缠恋人,闹着一起跟来,此时被那黑黢黢的门口一吓,非要拉着少年走人。少年一直诱哄安慰毫无效果,眼见已经快挪到门口,声音一沉,“你若真不想去,自己回家便可!”蕙兰伤心委屈,却是不敢再闹。
终于轮到徐三,这巨大竹门一次只能进入一人,跨进门去便会消失无踪。
徐三深吸一口气,镇定的迈进黑暗之中,待眼睛完全适应周围的黑暗环境之后,看到前方黑暗中孤零零矗立着一个泛白光的矮小帐篷,徐三当即小心迈步走去,掀开布帘进去之后,才发现这个内部竟是一个异常宽敞的大厅。
厅内尚滞留十来人,都是参加测试者,徐三在后面安静看着他们的举动,其中一人踏进大厅正中央泛着柔和白光的圆形大阵,走到阵中心半人高矮桌处方才停下脚步,矮桌之上一个光洁白亮的细瓷圆盘,突然整个阵内白光涌动游走,纷纷汇聚到了中央圆盘之上,数息后白光散去,盘中凭空现出一颗圆溜溜,黄豆大小的灰白石珠,那人微微失望,只是拿了石珠便转身从另一个门口离开。
她身前几个等待的少年纷纷低头交流,徐三侧耳听了几句才明白怎么回事。眼前之物竟是个测龄阵,8岁以下,15岁以上者踏进大阵都会被直接传送出去,14岁可得一颗石珠,13岁两颗,以此类推,8岁最多,可得七颗。徐三眉头微皱,自己只能拿三颗。
其实大厅一侧帐壁白纸黑字将规则些的清清楚楚,可惜徐三目不识丁,从他人话中倒也推测了个大概。
她小心握着三颗石珠,入手微凉,坚硬圆润。
待掀开出去的帐帘,依然是一片黑暗,在黑暗中走了数十米,又看见一个同样大小的白帐,一掀布帘,依然是一座大阵,却比上一座白光大阵纹路细密复杂,线条交叉处错落点缀着一些拇指大,水晶般透明的石头。
一个青衣少年走到阵中央蒲团大小的青色石台上站定,阵图节点处的透明晶石突然发出耀眼刺芒,等徐三睁开双眼,少年已经没了影子,连忙问身旁一个黄衣女童,那女童吐了吐小舌头,紧张的说,“刚才那个人没灵根,也被传送出去了……”
徐三心里一缩,这一关竟然来着这么快!也不可避免的紧张起来。她一定要通过测试,但眼前的状况根本不是她能自己决定的。
一关定生死,没有灵根一切白搭,她之前没有回答孙奶奶的问话,因为她也没测试过,但又因为自己身体的奇异变化,存着一丝隐约的期待。
那个黄衣女童依然在紧张的絮叨,“我在这里站了大半天,上去几百个竟然只有3个人通过,其他人都消失了……怎么办……”
徐三心绷的更紧,原先本想寻找其他机会转寰一下,即便没有灵根,依旧可以进去做个杂役什么的。苦笑一声,看来自己还是盲目乐观了。拿来备不时之需的草药也白带了。
徐三满心阴沉的呆立半饷,看光阵又连着传送出去十来个人,心里一横,暗骂自己不争气,竟然又开始患得患失!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这次尝试必不可少,但在一棵树上吊死就太蠢了。
当即坦然的的挺直身板,笔直走上阵中心青石台。片刻之后,周围光芒闪耀,一股暖流从脚底青色石台窜入身躯,徐三微惊,只觉得暖流在体内迅速游走一周便自脚底流回石台,而后周围光芒弱下。
徐三微呆,抬头环望四周,见阵外等待的少年们一个个惊讶,羡慕,嫉妒……表情精彩至极。瞬间便被一股强烈的惊喜击中,饶是之前自我调整的再淡定,依然浑身轻飘飘。目光一转发现还有很多少年都死死盯着她,徐三立马冷静下来,低眉垂首转身走开,一掀大阵另一边帐帘没去身影。
徐三在黑暗中走了一段,没出意外的又见一顶白色布帐,刚一掀帘,便听到一道充满威严的洪亮男声,“肃静!违者出帐!”
徐三脚步一顿,不引人注意的闪身进入帐内,张望了两眼就被大厅中央六名身着蓝色道袍的身影吸引住!
其中一位蓝袍修士服饰较其余五位稍有不同,衣襟袖口均有白色镶边,身高八尺,面孔黝黑,若不是一身道袍,像极山间猎户。此人就是刚才高呼肃静的那位修士。
他身前也有是一座大阵,却比徐三刚才所见阵图更加精美繁复。阵图中密密麻麻的纹路忽明忽暗,五光十色。整个阵形呈正五角形状,阵角尖顶处,分别放置着红白黄青金五颗彩色晶石。
只见一名白衣少年缓步走到五角阵中央,转过身来,徐三心里微诧,竟是刚才那个“铭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