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都不得闲去晴岚那儿,学校因为要迎接重庆市的运动会,从各年级选派了几名优秀学生去参加,我很荣幸地是其中一名。半个月的训练最后还是派上用场了,我们学校所在的方队赢得了不俗的成绩。刚刚从重庆市奥体中心解散的我,就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晴岚,便悄悄来到外贸大学,希望给她一份惊喜。
恰好,在曲径小路上,我偶遇了蒋薇。此时已经是十二月中旬了,再过一周左右就是平安夜和圣诞节了。彼时的天气异常寒冷,校园中大部分树木的树叶已经凋零,只剩下零星的常青树依然苍翠挺拔,中心的湖面也是像镜子一样,凳子上铺满了落叶,虽然还是由一对对朋友或情侣走过,也显得格外冷清。
虽然我和蒋薇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我还是认出了她,她不是一个能让人轻易忘记的女孩子,精致的脸庞姣好的身材还有得当的装扮,让她一切显得无可挑剔。最是这次见她,似乎比上次清瘦了不少,人也不如往常那般精神,这是这样并没有让她看起来憔悴,反而比先前少了几分强势多了几许女性的温柔和娇弱。
“你是来看晴岚的?”在我看她的时候,她也瞧见了我。还是向,以前那样热情,脸上又恢复了自信的神色,仿佛刚才的愁容只是镜花水月。
“你呢?是来找小雯的还是谁啊?”
“我也是来找人的,只是,我找我不是小雯,是晴岚。你不要去了,晴岚不在学校。”她有些‘好心’地提醒我。
“你找她做什么?她去哪儿了?”
“没事。至于她去哪儿了应该不是我应该关心的事情吧,或许现在和某个男生约会去了吧。这么冷的天要是有个男孩子的温暖怀抱应该就不会觉得冷了吧。尤其是她的身体那么差,应该更加需要吧。”难怪张无忌的母亲在临死前要劝告张无忌不要相信女人的话,尤其是漂亮女人的话。因为丑恶的话从漂亮女人嘴里说出,更加会让人觉得恶心。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还是管好你的浩宇哥吧。我看,你要是不好好看牢,他说不定现在正在和某个女孩子做些缠绵悱恻的事情呢。”见她这样说晴岚,我也出言不逊。
“你——你——胡说。”她精致的脸蛋瞬间涨红,气急败坏的她只是说你,最后终于说出‘胡说’二字。转眼间,她便笑出声来。
“笑什么?”我纳闷。
“笑你到现在还懵然不知,笑你的一番好意照沟渠。我想过不了多久,浩宇怀里搂住的就应该是你的晴岚吧。我可听小雯说,晴岚最近每天都和浩宇联系,而且一打就是几个小时,手机都快成暖手袋了。哎,真可怜,你要是真是男人就去抢啊,趁现在浩宇和晴岚还没在一起。”
“晴岚不是那样的人。你胡说。”
“我胡说。算了,苦口良药啊,你要是不信,可以问小雯,或者晴岚寝室里的木嘉,她们最清楚。”说完这句话,蒋薇就飘然而去。留下我一个人,像木头一样杵在那儿。
我的心刹那间就冰冻了,原本拥有的好心情也跑到九霄云外。我来看你本来是想给你惊喜,不料你先给我惊喜了。我是很想去问小雯,蒋薇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近乡情更怯’,我不敢迈开脚步去问清楚,我怕,我真的怕小雯说的话就是蒋薇的原话,我都不知道以前的那个勇敢无畏的雨泽去哪儿了,怎么变得这样患得患失。
最后,我还是选择逃避。走去校园,我一时间不知道去哪儿,茫然地走在街上,我就噶觉自己被抛弃了一样,我又是一个人了,无牵无挂的一个人。冬天的夜来的特别早,特别快,也特别冷。我还是穿着今天表演的衣服走在大街上,我忽视路人异样打量的眼光。心里的冷一阵接一阵,快要将我冰冻了,而后是心脏剧烈的绞痛,血气上涌。
我也不知道自己最后走到那儿了,只是看见街边有意见酒吧,我便踉踉跄跄地窜进去了。
昏暗的灯光,强节奏的音乐声,还有混沌的视野混合着摇晃的人群。我坐在角落,叫了几打啤酒,一个人一瓶接一瓶地王胃里灌,我要浇灭心底的火苗。人越来越多,这些来酒吧的人,是为了什么,和我一样是心情不好还是为了艳遇还是为了排解寂寞?我看见霓虹中央,摇晃的男男女女极尽疯狂,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尽兴。男的西装革履,偶尔也吃吃周围人的豆腐,女的上身紧身皮衣加上豹纹短裤,轻易就勾勒出迷人的曲线。只是这些人的脸却不像平常那样容易辨认,这些人应该都是戴上面具来的吧。
“帅哥,你不要一个人和闷酒还不好,容易伤身的。还是让我陪你喝吧。”一个娇滴滴地声音在我耳畔响起。我转头,蹙眉,一个化着浓妆的女孩子,穿着暴露地的女孩举起酒杯在我面前摇晃,看她样子也不过和我们差不多大。说完便想坐在我身上。
“不需要。走开。”我厌烦地打断,身子向一旁挪去。
“帅哥,就让我和你聊聊嘛,你这样对待人家,人家是会很伤心的哦。”身旁的女孩子没有理会的冷淡,见不能坐在我身上,便紧挨着我坐下,身体还在往我身上蹭。虽然我很气恼,但是没见过这种状况,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帅哥一个人来酒吧消遣,是不是被女朋友甩了啊?没事的,俗话说的好,女人如衣服,不要就不要吧。我就看上你了,我当你女朋友好不好?”见我没有说话,也不反抗,那女子胆子越发大了,不停在我身上摩挲。我的脸也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红了起来。
“不是。”我喝了一口酒,粗声粗气地说,想要掩盖自己的羞涩。
“哦,帅哥是不是川美的才子啊,这身衣服是不是为了行为艺术才这样做的啊?”她笑笑,没有揭穿我的谎言。继续和我说话,身体和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趁我喝酒的时候,她把手挽在我脖子上,递给我一杯酒。嗲身嗲气地说:“喝了吧。”
我心里本来就有些烦躁,就上这里的环境和这个女孩子,就更加烦躁,有一种纸醉金迷,沉沦的感觉。只是,我抓不住任何实在的东西,慢慢地我快要被吞噬了。见我不说话,那女孩子把酒杯递到我嘴边,准备喂下。
“停——”一个尖锐的声音传到耳朵里。我的意识也瞬间恢复,推开在我怀里的女孩,一下子站起来,看向发声源。
“你是谁啊?凭什么管我的事?”旁边的女孩眼见事情快成功了,却功败垂成,不由得气恼,也不管形象大声喝道,完全没有刚才地嗲身嗲气。
“你的事我当然没发管,但是,他的事归我管。”那个一身紫色的漂亮女孩对指着我说。“他是我男朋友。”她向宣誓一样大声说。然后快步跑到我身边挽住我的胳膊,拉着我走到一边,远离那个妖媚的女孩子。
“是吗?”旁边的女孩疑狐地问我。我看着这个漂亮的女孩子,难道我交桃花运了,天降女友?只是,紫衣女孩没有给我时间向继续联想,手已经掐住我的手臂开始发力,我吃痛看向她,只见她冲我一直挤眉弄眼。
“是,她是我女友。”我恨恨地回答,要是真有个这么野蛮的女友,我一定死定了。我瞟向那女孩。
“听见了?我们走,还看什么看。”紫衣女孩生气地拉着我便往门口走去。
“下次再来哦,帅哥。”刚才那女孩子跳起来笑着冲我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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