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哭吗?泪水滴滴答答,已经洒进冷面里。她气呼呼的再去擦,反而生气自己的气来。
“没出息,不许哭。”守瑾在心里不断的恨骂着自己,终于在第二碗冷面吃光之后,停住了泪水。
跟老板娘借地方梳洗干净,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假装自己从来都不认识复东这个死人,然后掏出地址,准备回州城去。
唐似乍见守瑾,心里还奇怪呢,不过也并未直接问她。
“吃过晚餐吗?”
守瑾点头。
“那么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我六点动身。”
守瑾坐在他办公室的椅子上,这才想起,在州城买的一些小玩意,都落在了黄家。想起黄复东,就又是忍不住又痛又气。
“我没什么东西。”
守瑾说话的语气很冲。
唐似这下子不得不问一下了:“怎么,我哪里得罪你了吗?”好像从下车之后,就没见过面了吧,“奇怪,为什么眼睛红红的,黄复东欺负到你头上了?”
守瑾别过头去,尽量看墙:“没有,我跟人打架了。挨了打,所以就哭了一场。”
唐似好笑道:“原来如此,听你弟弟说他都不是你的对手呢,没想到也有打架打哭的时候,难以置信。”
守瑾委屈:“怎样,难道你是专门负责窥探别人隐私的吗?”
“没有。”唐似道。
“那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守瑾道。
“看不出来,脾气还不小呢。”他虽如此说,但心里其实并不在意。
守瑾差点就忍不住,甩身走人了。但想着复东就是因为自己这个坏脾气,所以才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伤心之下,又发作不出来。
她摇摇头,再次命令自己,不许再想那个人,不许再想那个人。
但天底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倘若能够不想就不想,世间哪会有那么多的烦忧。
守瑾一直在想,在办公室里想,在路上想,上了车依旧想。
“你在想什么?”唐似问她。
守瑾摇头:“没有。”想了想,又虚心问他:“你如果喜欢一个女孩子,但她跟别人定亲了,你又放不下,你会怎么办?”
唐似看了她一眼:“你胆子很大,这种问题,哪怕自称摩登的中国女孩,也不会轻易问出口。”
守瑾不屑:“我又没有作奸犯科,为什么不可以为问。天底下有太多不可以的事情了,可偏偏又说不出个为什么不可以来,看在眼睛里,哪怕是圣人说的话,只怕也让人瞧不上。”
唐似表现的很赞赏:“我同意你这种观点,这才叫格物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