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你妈去世跟你没有关系,是爸爸的错,是日本人,你不要怪罪到自己身上。爸爸也想通了,爸爸希望你能够好好活着,快乐的活着,想了这么久我才想明白,原来一切都不重要,爸爸不像你再陷入上一辈的纠葛当中。只要是你想要的,爸爸一定会帮你拿到。“
守瑾忽然很不安,爸爸这样对她说话,想必是胸有成竹了,他到底想做什么。这个时候安排这样的事情,解决这样的问题,下一步他又打算去做什么?
“爸爸,我知道你平日就看不惯日本人,这次发生了妈的事情,你根部不肯能不会忍气吞声放过他们。这些天你虽然不说话,可我清楚,你一定在心里打算了什么。我不管你在想什么,爸爸,看在我的份儿上,看在雅姨跟弟弟的份上,停下来吧。现在跟日本人作对,是拿鸡蛋碰石头,我们是要报仇,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呀。”
“我没说过要报仇,你上楼去吧。”
杜五爷冷着脸,完全不把守瑾的话放在心上。
守瑾见到复东,是局势稳定下来之后,他来拜祭姜太太。令复东出乎意料的是,杜五爷对黄家的态度和缓了许多。守瑾心中不安,不知道爸爸究竟想做什么。
人们说时间能够淡化伤痕,但刻在守瑾心里的伤痕,似乎并没有淡化多少。孔祥因为杜五爷几个月来按兵不动的态度,着实生了气,一怒之下搬出了杜家。守瑾表面没什么,可是一旦想起姜太太,就总觉得日子越过越伤心。
守瑾再见复东,已经是几个月后的事情。这次不是守瑾去省城——她已经许久不曾去过省城,这次是复东来州城,悄悄的约了她出去。
复东想来没有在守瑾面前拐弯抹角的习惯,加之本来就生气,因而更是一股脑的将话问了出来。
“我问你,我跟南风的婚事,是不是你拆散的?我们都已经定亲了,该说的话我也已经跟你明明白白的说清楚了,你为什么还不死心。你如果继续这样闹下去,可就大没有意思了。”
守瑾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都好几个月没有见过你了,我怎么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
“你不要跟我装糊涂,我大哥回家说,你爸爸托人告诉他,如果我跟南风结婚,我们家的公司就一定会倒闭,你爸爸已经逼得我们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守瑾吃了一惊,忽然想起某一日的晚上,爸爸曾经问过她的话。
“他好像的确说过……她问我是不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嫁给你。”
复东气得冷笑:“那你怎么回答?”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