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似不同守瑾纠缠下去,向雅兰道声别,便向守瑾道:“我在车里等你十分钟,十分钟不过来,我就先回去了。”言毕转身便走。
雅兰忙推守瑾:“姑爷生气了,你快跟他去吧,你弟弟那里,我替你跟他道别。”
守瑾冷冷的笑了声,一动不动:“我生不生气跟他没有关系,他生不生气又跟我有什么关系?要走,随便他。”更是犯了倔性子,转身冲厨房喊了一声,“阿桃,快点准备饭,我都饿了。”
唐似无奈的摇摇头,总归得有个妥协的,于是不得不转身回来。
“留下可以,不过只能住一夜,而且明天必须四点之前起身,我九点半有一个会议。”
守瑾鼓着嘴巴,不高兴的笑了。
“四点就四点,又不是起不来。”
吃了一餐晚饭,唐似与杜景岱都是没有多少交流的,守瑾细心瞧着,瞧出了几分别样的味道。
吃过晚饭,唐似提前去休息,雅姨因为生病,喝过药一早睡下,阿桃也哄着丫丫睡觉去了。空荡荡的房子里,安静的让人心慌,然而此时,不过才八点钟而已。
守瑾关着灯上楼,每一步踏上去,脚步声都是格外清晰。杜景岱还开着灯,知道她很快就会过来的。
这一次杜景岱没有喝酒,而是坐在书桌前,翻出了他的德文书,在温习德文。
守瑾走到他身边去坐下,一如以前,想找个人倾诉心事时,便坐在他身边,用手肘撑着桌子,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有时是自言自语,有时候非逼迫着杜景岱回答她一两句,杜景岱一心扑在她的学业上,时常嫌她聒噪,只是赶又赶不出去。如今却是再想找她回来在耳边聒噪,也不能了。
杜景岱见他过来,急忙放下笔。
“姐姐,你不休息吗?明天不是四点走吗?”
“不必我开车,我上车以后继续睡也没关系。”
“还是快点休息吧,回去以后还得应付那一家人呢。”
“雅姨一个人为我担心就够了,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要再闹这一出了。女孩子么,没有办法,总归是要出嫁,嫁到哪一家都脱不了有人为难你,不过你放心,姐姐绝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她拍拍德语教材,“怎么又开始看书了?想回学校。”
杜景岱苦笑:“还没有确定,先看着吧,就算不回去,也该复习复习,不然都忘到脑袋后面去了,以前挑灯苦读的日子,岂不就白白辛苦了。”
守瑾扳过他的身子,严肃的问他:“我让你当面锣对面鼓的问唐似韩主席的事情,你问了吗?”
杜景岱点头,没有直视她的目光。
守瑾见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皱起眉头:“他是不是拒绝你了?”
杜景岱再次做出肯定回答,守瑾双手不断攥紧杜景岱的双臂,却是要发泄出来一般。
“他怎么说的?”
“他说现在还不是时候,让我再等等。”
守瑾呼啦一声起身:“好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杜景岱见势不妙,忙拦住她:“算了算了,你还是在我这里消了气再回去吧。我太知道你的脾气了,你倘若犯了性子,绝不是吵吵架这么简单,说不准会打起来呢。你以前还是我的对手,先在连我也未必打的过,更何况是唐似。”
守瑾一把推开他:“我没那么傻,你先看你的书吧。”
守瑾走到自个的房门前,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睡,不过先准备出一脸的温柔和顺,总不会有错。
推门而入,唐似也如杜景岱一般,坐在窗前的书桌前。台灯下,信件一封翻过,又是一封,守瑾从背后走过去,发现他手里拿着的是自己同复东以前的书信,惊骇一场,脑子里想都没想,立刻伸手抢了过来。
“你紧张什么,我又没有打开看。”
守瑾恼怒,这会儿可装不了温柔了:“没看也不可以。”
“哦,我还以为你放在桌面上,有意让我看见呢。”唐似起身,上下打量着她,眼神里露出几分不悦,“你这样说,我倒要细细的研究研究了,拿来。”
守瑾会之不迭,都忘记自己是几时扔在这上面的。自己那亲弟弟,整天在她房里翻箱倒柜的闹腾,平日看见了,也不知道找个地方收起来。
“拿过来。”
唐似手伸了过来,守瑾脑袋反应过来,立即将一沓书信扔进纸篓里,对着他讪讪而笑:“你都说了,以前的事情不计较的,我也想把以前的事情忘了,你若是这个样子,不是有意让我难堪么。”
唐似收手,见她态度良好,自己也不必纠缠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