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瑾小声嘀咕道:“我也不算胖。”真的很胖吗?难道比上次来省城时胖了吗?
“是不算胖,我胡言乱语,你别见怪。”
守瑾撇撇嘴巴,看样子就是个莫名其妙的人。
车堵在街上,前面的人仿佛因为什么事情大打出手,推翻了许多的摊位。一条活鱼跳跃着,在尖叫声中,跃过人群,啪的一声,打在车窗上,嘴巴一张一翕两下,想必是撞晕了,直愣愣的垂直掉落。
守瑾拿手帕擦了脸上的汗,越等越不耐烦。
“没有别的路了吗?不要再等了,在等就被热死了。”
唐似道:“路是有,不过绕不出去,人群都给堵死了,而且目前为止也没有人去管。”
守瑾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要打就快点打,现在双方都扛着刀,又不打,只是一个一个的掀摊子,做什么,演戏给人看么?”
“对啊,就是演戏给人看,谁的戏演得逼真,谁就占了上风。”
“真讨厌,新加坡也这么乱吗?”
“国际的大形势如此,你觉得新加坡能够独善其身?”
守瑾丧气道:“我有个朋友几年前搬去了南洋,我还想着如果那里平静,就坐船去找她呢。”她忽而奇怪的问唐似:“你离开新加坡这么多年,有回去过吗?也许现在不像你离开时的那个样子了。”
“没有回去。”
守瑾奇怪:“为什么?你都不回家的。”
“我在新加坡没有家,我家就在这里。”唐似表现的很平淡,仿佛谈及这个问题,也没什么所谓。
守瑾想不明白:“寇家也算是家吗?你又不是从小在寇家长大的,他们或许会为难你吧。寇孝霖,我弟弟认得,我不太熟悉,寇静宜,呵,我还真有几分怕她呢。阿弥陀佛,幸亏不是一直跟她纠缠在一起,否则烦都要烦死。”
唐似笑道:“杜小姐,你未免太心直口快了,这个样子可是很容易得罪人的。”
“我又不是人人面前都会口直心快,说话之前,我也会看人的。比如杜景岱,跟他说什么都没有关系的,跟他怎样直白他也不会真的生气,可是雅姨就不行了,跟她说话麻烦的很,听她回话更麻烦,一句话藏着十句话的意思,所以她面前,我是能不说话则不说话。至于你么,跟你走了这一路,看你不像是小气的人,所以才会——口无遮拦,不过你如果觉得我的话太难听,你也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采取别的措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