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起电话:“喂,阿雅。”
阿雅焦急的问到:“猫猫,你在哪儿那?”
我淡定的回到:“我在家啊。”
阿雅问:“你在家干什么?”
我说:“我在学油画,准备陶冶一下我狂躁的情操。”
她依然焦急的口吻:“你还陶冶情操?你还有心思陶冶情操?我看你该有时间好好陶冶一下你弱智的情商了!”
我听出她的语气不对,问道:“怎么了你?今天吃枪子儿了还是吃火药了?”
阿雅说到:“怎么了?怎么了?你还真装起深山老姑来了?陶海涛下个星期四结婚了,你不知道啊?”
五雷轰顶,五雷轰顶,又是一个五雷轰顶。他,陶海涛,跟我在一起7年,连个结婚的屁都没跟我放过,现在跟一个刚刚认识的女人说结婚就结婚了。
阿雅继续说:“猫猫,你说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那?”
我喃喃道:“我们能怎么回事,不就是步入了现在疯狂流行的爱情模式的后尘了嘛。一个傻**丝用自己的青春陪着一个穷小子吃尽辛苦,白手起家,等一切蒸蒸日上的时候,傻**丝以为自己坐稳了江山,最后却被人家甩了,娶了一个年轻漂亮的‘白富美’。”
阿雅的情绪稍稍平稳了一些,说到:“哎,我也是今天才收到请帖的。猫猫,那你想怎么办啊?”
我的嗓子仿佛被什么堵住了,我说不出话,我喊不出来。
我想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能像个疯子是的去闹他们婚礼吗?不能。我能像个傻子是的哀求他回到我身边吗?不能。
我现在唯一就是用我仅剩的一点理智告诫我自己,一切重新开始了。
我挂了电话,直奔浴室。视线再次模糊,泪水和喷头里滚滚流出来的的温水又再次交融。
我红肿着眼睛从浴室出来,穿着浴袍,擦着湿哒哒的头发。
我真的还有理智了吗?如果我还知道要擦干自己长长的头发再去睡觉,那么,我应该还是有的。
我窝进沙发,用了一条毯子盖住身体,其实天气并不冷,只是我的心冷。我打开电视,让它不停、不停的跳台,不停、不停的吵,不停、不停的叫,好让自己少一些胡思乱想。
我的天啊,我发现电视里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大忙人,这就是清朝的四阿哥。他跨越百年,他不仅游离在晴川和若曦的爱情之间,他还穿越在一个台到另一个台之间,他真的很忙,他的确很忙。
相比之下,我是多么的无聊、可悲、可怜啊。
我拿起毯子,走进卧室,红肿着眼睛,钻进暖暖的被窝,还是被窝里面最温暖。
明天周五了,还要上一天班,希望眼睛不会肿的太厉害,我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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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一片仙境……
没错,是白天,但却没有太阳,不温不燥,云雾缭绕,山山水水,树树草草。
我下意识的知道我似乎在做梦,好清晰、好清晰。
我想坐起身来,却越挣扎越起不来,反而浑身更加僵硬。我只能在这仙境中游离。
我踩着脚下用小石子铺成的小路,四处寻觅,想找到出口,或者是可以问路的人,告诉我将如何出去。
我沿着小石子路往前走,越走,越高,直到山顶。
只见一位白头老翁、穿的跟神仙一样,坐在一块石头上,在对一个女人说话。太好了,还有人,我走过去,问道:“你好,伯伯,请问这是哪里?
那两个人却仿佛我根本不存在一样,他们看不见我,他们听不见我,他们在对话。
那白头老翁说:“你家女儿跟现在的男孩儿成不了。根据她的生辰八字,定会有更适合她的人,在冥冥之中等着她。这个人身高八尺,比她稍大,长相英俊,军官出身,家财万贯,至于他们将如何有缘相见
,便是天机不可泄露了。”
我看到老翁对面的女人,不停的再笑嘻嘻的点着头,我开始怎么也看不清楚。直到我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这个女人不就是妈妈吗?
我突然醒了,打量四周,没有人。我松了一口气。
看看窗外,现在已是太阳东升。我只觉得因为刚才在梦中的挣扎,而浑身乏力,连伸个懒腰都会觉得累。
回想刚才做的梦,真是感觉好离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天受了太多刺激,还是冥冥之中真有还未到的缘分。
可这都是迷信,怎么能相信?
但如果是假的话,梦中的老翁说我跟陶海涛会分手却真的分手了。但如果是真的的话,那这位在命运的安排下等待我的这个男人,岂不也跟我一样是必胜客了,或者更应该是斗天剩佛再或者就是齐天大剩了?
虽说这都是些鬼鬼神神的东西,大家都是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想到这,我倒是感觉挺有些意思,自己也不禁咯咯咯的笑起来。
这是我这一个半月以来,第一次从内心发出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