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周朝各州拥兵自大,自立为国,加上姬氏后人无所作为,以致周朝姬家就此没落,一切珍藏都被各国瓜分。
而有名的诸子百家从遗留的文学典籍中学得经文,自立学说。
有名的道德经、论语等,莫不是源于周朝遗书。
鬼玺的下落后来不得而知,但有一方与鬼玺相同材质的和氏璧为赵国所得。
与鬼玺一样,和氏壁也有着无可替代的作用,但已下落不明。
最后,他告诉我,他一直主导着八仙门从事着各种盗墓活动,其最终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找到鬼玺与和氏壁两样东西。
不负所望,他找到了鬼玺,但和氏壁至今仍下落不明。
他还嘱咐我出去之后,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和氏壁。
用念头交流的速度相当快,虽然讲了这么多的内容,但其实在念头传达之下,也就半分钟就完成了。
我将玉蛋从眉心上拿下来之前,老头让我放点儿血。
我暗骂,又让我放血,第三次了。
不过,最后连计较的心思都没有了。
一个伤口是感染,十个伤口也是感染,这次豁出去了。
我从刘成那里要来了军刀,再一次在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
只见血刚涌出来,阴兵的方阵队伍整整齐齐地屈膝下跪。
看到这情形,刘成大惊一声:“我靠!”
他朝我靠近,同时可能还害怕这干瘪老头,所以也没有靠得太近。
只见纪四伸出他那形如枯柴的手,在我的胳膊上轻轻一醮,粘了一些血,往鬼玺的下端,也就是刻着字儿的那一面一抹,然后慢慢地举了起来。
我似乎能听到他那胳膊关节处发出吱吱的声响,不过,这毫不阻碍他那一瞬间迸发出的将领气质。
当他将鬼玺高举过头的时候,只见所有的阴兵齐刷刷地起身,留在原地待命。
到此,纪四就这样举着鬼玺,慢慢地迈开了步子。
我跟刘成先是呆立在原地看着,随后也跟着队伍,浩浩荡荡地向巨门开跋。
纪四的那身体已经不行了,步子很慢,用了很长时间才走到门前,而阴兵方阵也在后面同步跟随。
我跟刘成虽然着急,但时间已经耽搁了这么久,也不在乎这一会儿。
只见纪四对着青铜门,用手中的鬼玺左右各盖了一下,接着我们就听到了自门内传来一阵阵咔咔作响之声。
刘成说:“这应该是机关被启动的声音吧。”
我没有回他的话,虽然我心里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我还是想继续往下看之后再下结论。
随着“咔”一声清晰可辨的巨响,机器的运转声停止,而我却看到那些阴兵正前扑后继地向大门靠近,他们竟然全都作出一副要推开大门的姿势。
这一下我就没法淡定了,惊叫出声:“这是要推门吗?”
谁知我话间刚落,就自那边传来嘎嘣嘣的闷想声,通过铜质巨门的传递,声音格外响亮。
刘成惊喜地说:“开了开了,真被他们给搞开了。”
我心中一阵纳闷,心说这绝对不应该啊。
那么大的门,那么多的人合力或许推开的难度并不大,可是那么多鬼怎么可能做到?
要知道,它们直接就可以从实质的物体上一穿而过。
并不是说他们本身有多么神奇的本领,这要取决于他们完全虚化的身体。
说白了,其实是被物体穿过,而非他们穿过物体。
“嘎嘣嘣……”闷响之声接连不出地发出。
随之,巨大的门竟然真的被推开了一条缝。
中国门的传统设计一般是由外向内推开,除非一些非居住空间有可能是简易的外拉式门,不过多见于地窖之类的地方。
虽然这道大门没有可能是用来居住的,但也不可能是用来储藏食物。
所以依据这个细节,我确定了一件事情,我们这是进去,而非出去。
正如小哥所说,我们的确是要进去,进入其中找到出去的路,或者方法。
当门被推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之后,我已经可以看到里面。
除了从缝隙处照进的一丝亮光,像一条金光大道铺在地上,周围就渐渐变得模糊,继而变得黑暗。
从这仅有的一丝光亮,隐约可见里面像是从未有人涉足过的山石堆,根本没有一条可以下脚的路。
门是开了,如何进去呢?
依照纪四所说,死入门者,就是说只有死了才能进入这道门。
那么怎么样儿才是死的呢?
依照我们之前的想法,被这样一群阴兵护着,也就是被一大片死气包围,这样应该算是死了吧。
可是在生死这个问题上,我没有太多敢于尝试的勇气。
我今年还不到二十,还没有看够花花世界、人生百态,还未尝过世间的苦辣酸甜,人生百味。
就这么死,我不甘。
我看向刘成,却看到他正在满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问他:“进不进?”
刘成嘟嘟囔囔的说着一些什么,就算离得很近我也没有听清楚。
“快进去!”
就在我俩犹豫不绝之迹,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一个人的声音传入我俩耳中。
我俩循声看去,只见小哥奔也似从那个石缝里跑了出来。
看到这个虽然很陌生的人,但这个人显然已经成了我俩的精神支柱。
如果他说能进去,那就能进去。
于是,我俩准备等他先进去带个头。
可是,当我看到他身后时,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跑!”我大喊一声,拔腿就往门里跑。
我听见刘成就跟在我身后不远处,但他的嘴里还大声骂着:“你大爷的,你把那玩意儿招过来,是想害死我们吗?”
我也暗骂那小哥,你一个人捅了虫窝死就死吧,还把那些东西的招来,是想死的时候找人跟你做伴吗?可是我们跟你既没有仇也没有处到太好的关系,你干嘛憋着害我们?
很快,我们挤进了门。
我跑到纪四的前面,用那个石蛋跟他沟通了一下,让他等到冰脸进来后赶紧命令关门。
本来我恨不得那小哥赶紧去死,可真要害死一个活生生的人,对于处在文明社会,接受着文明教育的我们来说还是不出来的一事情。
何况,我们正值青春之际,一旦干下了这样的事,那将会那心里形成很大一片阴影。
可能会在以后内疚、后悔,总之是不痛快地过一辈子。
交待完,我从门缝看去。
只见小哥迅疾如风地正向门缝跑来,而在他的身后,是一群像脸盆一样大的密密麻麻的虫子跟在身后。
外面火光很亮,那些虫子的甲壳上还泛着火光。
我心中震惊不已。
想起之前我与刘成之间的对话,心说这么大一群虫子,得多少肉才能喂这么大呀!
感慨之际,我心里可一点儿都没有放松。
刘成更是不堪,早已经吓得躲到我的身后。
眼看冰脸就要穿过门缝,我再看门这边。
在门背后那些阴兵早已准备就绪,只等小哥一踏进,就齐齐用力。
“关门!”
人还未到,声已先至。
嘎嘣嘣嘣……一连串的闷响声传来,两边的阴兵一起用力推着门。
眼看门缝越来越小,只见小哥一个侧身竟然顺利地进入门中。
在入门的一瞬间,他又止步回头,拿着手不知从哪儿来的一把尺余长的刀,一刀向门缝砍去。
“咔噗……”一声,紧追着他的那只虫子被一刀破开脑袋,绿色的汁水了一地。
不过小哥并没有停下,紧接着又是一脚,将那只虫子尸体给踢了出去。
与此同时,门缝已经越来越紧,已经容不下那些身躯庞大的虫子经过了。
不过,门外却响起一阵嗞啦啦的,像是刮锅底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
当门终于关上之后,再也看不到一丝缝隙,甚至连一丝火光都透不进来。
死里逃生之余,我已经没有太多的好奇心去想,这么大的门到底如何才能做到这样严密的封闭的。
我和刘成长抒了一口气,看向小哥。
只见他呼吸仅仅是急促了一些,并没有表现出过于严重的疲惫之色。
相比之下,反倒是我们更像是捅了虫窝跑出来一样。
刘成没好气儿地说:“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好端端地招惹那些虫子干嘛,差点害得大家一起玩完。”
只听冰脸带着呼吸尚未平衡的口气说:“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我……”刘成气得说不出话来,想动手,胳膊举了一半又气呼呼地放了下来。
我估计,他应该觉得自己远不是那小哥的对手吧。
不过,我已经没有心思计较这些了。
刚才,我们还犹豫要不要进到这门里,现在是被鸭子被赶着上了架。
既然是进来了,后面可能还有很多未知的危险,可不是在这儿扯闲蛋的时候。
我问小哥:“当初你说这里有出去的办法?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跟我来吧!”冰脸说着就已经迈开了步自己在头前带路了。
我看到,他走路时一条腿有点儿不自然地拐着。
我赶紧上前,搀起他一条胳膊问:“你这样走下去没问题吧?”
冰脸并没有拒绝我的搀扶,而是继续向前走着说:“没有问题。”
趁着这个机会,我想从他这里多了解一些他所知道的信息,以便我们可以更高效地通过这里的地方。
在一众阴兵的包围之下前进,我们可能并不需要太过担心前面的危险。只是火把的火光照亮范围太小,于是,我又让刘成弄了一个火把点上。
这样,不仅可以让我们跟纪四拉开距离的跟上,同时也可以作为信号标志。
至于刘成这个火把,则就不需要用血点了。
我问冰脸:“这里面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你说只有进来了之后才可以找到出去的路?”
冰脸说:“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秦岭山脉的地下岩缝中,这里的地下裂缝很大,几条裂缝之间相互交杂,往往一条裂缝就要长达几公里长,但是小的裂缝能够通到地面的可能性又不大。”
说到这儿,他刻意地扭过头来看着我说:“虽然我曾经来过这里,但我却忘记了出去了路。”
我一惊,又反问说:“那你怎么能告诉我们进到门里就能找到出去的路?”
小哥说:“我能记得我来过这里,是因为我记得门后有出去的关键,剩下的全忘了。”
“啊?”
刘成突然插嘴说:“我说哥们儿,你这什么毛病啊,这都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