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片段式的,但已经能拼凑出一幅差不多算上完整的画面了。
据说,在现在的陆地版块形成之前,也就是约一万两千年以前,位于中国与美国之间的太平洋海域存在着一块独立的巨大版块,被称之为姆大陆,或者穆大陆和母大陆。而同一时期还有着两个文明的存在也有着不小的争议,分别为雷姆利亚大陆和亚特兰蒂斯。
不管是哪一个大陆,据史料还有现今的地理堪探结果表明,那个时期存在着高度发达的文明。不仅有系统的文字,还有相当高的冶炼技术,包括铁的冶炼。
飞机、轮船,甚至清洁能源,在那个时期绝对不亚于人类现有的文明。
其中,最让人惊骇的是,竟然还有类似于原子弹爆炸过的记录。
这些如果被证实为真的话,那么在这里出现上一个文明才有可能实现的机关也就不稀奇了。
可是让我觉得不可能是因为,无论哪种说法中都提到了那火山爆发、陆地漂移、大规模地震、陨石撞地球等毁灭性的全球性灾难,其中任何一种灾难所带来的后果都不可能使这样一处踪迹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我们面前。但即使如此,内部的机关部件在剧震中偏离位置,也不可能到现在还可以运转。
不过,我也不反驳刘成的话,虽然他提出的可能性很小,但为了使他能够熟练使用他那已经珍藏了将近二十年的脑子,我还是不打击他了吧。
而且,我现在要做的,是要开门。
没有得到我的回应,刘成一个人还在那里自说自话地说着。
我虽然对于他能够对于远古文明的事情有那么详细的了解有些惊讶,但我还是没有理他。
我要去开门了。
那块被小哥说成是钥匙的石头,其实还有着一定的辨识度,从外观看,像是某种动物,其中有一个平面。
而在石门上有一个深浅约两公分的凹槽,正好与平整的那一面的外形相似。
由此,我猜想出钥匙的用法,并具体地实施了。
当我把石块按在凹槽内以后,就有些尴尬了。
接下来,左右是不可能拧动的,而且按照我刚才的观察,也不可能是往里按的。
那怎么搞?
就在我不知怎么办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身后的小哥说:“用力按!”
得到了他的提示,我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我刚才没有找到打开门的方法是我潜意识中根本不想打开这扇门,还是真的不得其法。
现在,知道了打开的方法,我却莫名地紧张。
或许,这真的是一道通往地狱的门。
可是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摇了摇头,将所有的想法甩出脑子。
用力地按下了那块石头。
石头被按进了石门里几公分,直到我已经无法用力的时候。
那块石头突然弹了出来。
“嗯?”我赶紧接住石头,正想要回头问小哥是怎么回事。
“扔给我!”小哥的话就传了过来。
我顿了一下,就把石头丢给了他。
石头脱手的一瞬间,我听到身后的石门有了动静。
伴随着“咔咔咔咔”的石头摩擦声,那道石门从上面开启了一条裂缝。
看进去,里面是黑黝黝的一片。
随着缝隙越来越大,我就下意识地向后退,同时举起手电往里照。
门后是一道向下的通道,直到那块石板完全落下,也露出了通往下面的阶梯。
我回头看了刘成一眼,又看向小哥。
只见他像是离开了原地干了什么,正从身后的石台往过走。
不过,我没有多问,我对他说:“门开了。”
“进去吧!”
小哥直接走到我旁边说。
说着,他已经率先走了进去。
我招呼了刘成,也跟着走了进去。
这条向下的通道狭窄、弯曲、潮湿。
我们的脚步声不断地在整个通道里回响。
据我估计,应该下了有七八十个台阶,我们才看到了一个出口。
在通道中,由狭窄的环境带来的压抑感一扫而空。
刚走出来,我就感觉到一阵舒适的热浪扑面而来。
十几个小时,在冰凉潮湿的地下环境中,上身穿着短袖着实考验着我和刘成的抗寒能力,这可能也是我们在长时间的高强度体力运动中支撑下来的其中一部分原因吧。
而这一股热浪吹来的时候,我觉得浑身都暖洋洋的,太舒适了。
我都忍不住开始犯困了。
就之么走了大概有十几分钟,虽然脚下的路相对平坦,我却能感觉得出来,整个路面有微小的向下坡度。并且随着我们越来越向下,温度也越来越高。
我浑身开始出汗。
我猜想,这应该是一块巨大的叶岩石。
用手电筒向四周照着,能看到不远处的石沿。
没过多久,我们来到了一条裂缝处。
我用手电往里面照了一下,不算深,而且从断层处验证了我的猜测。
这的确是一块巨大的叶岩,而且看这裂缝处,还经过一次断裂。
我想象不出陆地版块移动的情景,但这么大一块叶岩是在怎样的剧烈波动中裸露出来,并且在此断裂。
不过,我可没有时间想下去了。
我看到小哥已经一步飞跃过了裂缝,心中再一次惊叹这家伙的身手凡。
要知道这处裂缝虽然只有三四米宽,按照一般人的身手,助跑一下跃过去并不难,可是原地起跳,那就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了。
“给我照着点,”我听到刘成的话,知道他已经准备要跳了。
他往后退了些,准备助跑。
为了不影响他,尽量地将手电光铺在裂缝的位置不动,这样他就能准确地预估出哪里该起跳,到哪里落地,中间需要使用多大的力气。
刘成的确如我所想,轻松地跃了过去,但出乎我预料。
他在落地的一瞬间,“唉哟”一声,人就不见了。
心急之下,我几步助跑之下,也跃了过去。
不知道是救人心切,还是我本身应付这种情况就游刃有余,总之,我跃过来的时候觉得很轻松。
但是落地的时候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但是已经来不及反应,整个身体已经倾斜,并随着一面斜坡开始往下滚去。
我心说那小哥还真是不体贴,他自己过来能够预料到这里的情况,却不跟我们知会一声。
不过也怪我自己太粗心,本来那块叶岩就已经倾斜着一些角度,再一折断,那角度只会更大。
现在也没有时间瞎想了,我赶紧抱住头,使滚下去的过程中尽可能地不让头部受到伤害。
可是身体在岩石上硌来硌去也不好受啊!
我忍着剧痛从上面滚下来,可突然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凌空了。
我靠!
我心说,这下玩大了,下面有多深还不知道,这特么要摔下去,摔断几根骨头还好,要是直接摔成一摊肉泥,跟跳楼有什么区别?
可就在我这个念头刚出现时,我突然感觉下坠的身体停了下来。
感觉,特么的竟然还有点儿舒服。
我睁开眼睛一看,昏暗中隐约几丝闪光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我特么竟然被小哥来了上公主抱。
让我感觉到诡异的是,他竟然笑着对我说:“到了!”
我靠,你这表情配上这有内涵的姿势是什么意思。
我顿时脸一沉,低声说:“放我下来!”
刚说完,全身凌空的感觉又来了。
“哎哟”一声,我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屁股险些摔碎。
可是祸不单行,刚坐起来,头上就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随着我看着光线闪了几下,我知道了那是手电砸了我。
刚才在下滚的过程中,我只顾着抱头,手电什么时候离的手都不知道。
我摸过去捡起手电,直接就照在了小哥那张还有一丝余笑的脸上,有些愤恨地说:“为什么放手?”
小哥毫无内疚之色地回答我说:“你叫我放你下来!”
“我靠,你,”我一听他那话气儿就忍不住要爆发,可是刚举起手,就意识到这货很厉害。
意识到我可能要吃亏,我强忍着怒火,低声说:“你特么不能温柔一点儿?”
“温柔?”一张脸突然出现在手电光的余光之内,并发出了疑问之声。
紧张之下,我往后退了一步,才看清那是刘成。
放下心来,我问:“你没事儿?”
“哎哟!”被我这么一问,他突然痛呼出声,一会儿揉揉腰,一会又揉揉胳膊,嘴里还不停地埋怨着:“什么没事儿,事特么大了,你看我这腰,我的手,我估计我的肋骨也断了,还有还有……”
一听他还有力气在那里瞎叫,我就没有理他了。
我用手电光向周围照了一圈。
而当我用手电往前方照去时,看到眼前情景时,我的心凉了下来。
“这什么鬼东西?”
即使现在的环境温度很舒适,但我还是觉得全身发寒,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在手电光照射的范围内,一个巨大的根状物体充斥在整个空间里,而且从整体看来,那竟然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甚至只是一小部分。
而让我害怕的是,那些竟然全都是被小哥称之为蛇柏的根。
不仅有黑色的根须,还有粗壮的如同房屋一样的根脉。
我从来没有想象过有一种植物,可以长得如此庞大,庞大到如此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
如果说这东西是靠捕食来生长的话,那需要多少食物才能使其成长到现在的程度。
我不敢想象了,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我究竟该吃什么样的胆子,才有勇气去面对呢?
“我的乖乖……”刘成惊叫出声。
“走吧!”小哥的声音发出来时,我只见他已经向那东西走去了。
我正要跟着往前走,却被刘成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