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下到蛇人棺那里,虽然没有留意,但那个地方怎么会有一个藏在那里?
不过,他接着说:“你应该感到很疑惑吧,为什么你会被带进这个地方,为什么你的血会那么有用,为什么你的朋友也被牵进来,为什么你能跟活死人沟通,为什么蛇人会放过你……这一切,你不好奇吗?”
我心中一动,几乎是用冷到极点的口气沉声问他:“你一直在跟踪我们?”
说起来,他提到的每一个问题我都很动心,但是,在这个时候,我首先要确定他的身份。
既然他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那么他就一定是害怕与小哥遭遇。
可是小哥是第一个进去的,当这里只有我跟刘成的时候,他也没有出现。
直到现在才出现,那就说明了他是针对我来的。
至于他为什么不在刘成也在的情况下出现,我想多半是也在防备着刘成。
如果说他是怕我和刘成联手的话,那么他的身手不应该不会太超出常理,我小心应对之下再略施点儿小计的话,应该也足以对付他了。
在我思考这些的时候,他没有说话。
等我分析完了,他就坦然承认说:“对,我一直在跟踪你们。”
不等我发问,他又继续说:“你刚才想了那么久,这一切,你不好奇吗?”
他又问了我了遍,大概是他觉得我刚才走神儿是在想我会迫切地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可是他哪儿能想到我想的却是如何地对付他。
想通此节,我毫不犹豫,先发制人。
紧步跨过台阶,向他俯冲而下。
但就在这短短的过程中,我却看到他神情依然淡定,甚至连动都没有动。
我心说要坏,这家伙不是一般人啊。
就在我手中的火把马上要刺到他脸上时,只见他迅速地抬起了一只手,竟然只伸出了两个指头,准确无误地夹住了火把下的登山镐柄。
我心里一沉,但没有犹豫,将另一只手中的火把直接向他夹着火把的那根手扫去。
可是刚扫到一半,就强行止住,再也挪动不了了。
这时我才看到,原来他的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住了另一只火把。
强攻不下,我赶紧松手向后退。
一摸腰里,心说糟糕。
竟然除了防毒面罩和防风镜之外,什么趁手的家伙都没有了。
可是,出乎我预料的是,那家伙拿着火把,只是将其正常地握在手中用作照明,除此之外,再没有动作。
同时,我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细节,那家伙的右手有两根手指特别短,就像是断掉的一样。
可是那两根短手指也带有指甲,那就不可能是断的。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才发现。
并不是他那两根手指短,而是他那另外的两根手指太长。
这是什么玩意儿,难道是畸形?
他说:“别白费力气了。”
我一想,在手中有武器的时候,尚且不是他的对手,现在手中什么都没有了,还指望什么呢?
想到这儿,我干脆往台阶上一坐,装作满不在乎地说:“说吧,你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究竟想对我说什么?说吧,我在听。”
那个人向我上了两个台阶,刚好将两人的脸处于一条水平线上。
他说:“你是个聪明人,从你一开始到现在的所有经历,你应该能看出这件事情的复杂程度超出你的想像,但你一定要明白你的立场。无论谁说什么,让你做什么,你都要有自己的判断。”
听他说话的口气,我心里不爽,心说你特么谁呀,教我这教我那,当自己是班主任呀?
你怎么不催作业呢?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说:“既然你说我是聪明人,那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自己当然会判断,用得着你在这里教吗?”
但是他并没有生气,依然是那幅平淡的面孔说:“你知道就好,不过,我主要想跟你说的是,我不是你的敌人,你不必防备,我不会害你。”
“嘁!”我撇嘴一笑。
我说:“事实证明我要防备你也没用,我相信你有至少一百种办法弄死我,但你并没有,所以你不要再废话,捡重要的快说。”
他沉默了一会儿。
我心中一笑,老子就是看你不爽,就是不想看到你爽。
有种来呀,打我呀,弄死老子呀。
不过,我可不敢说出口。
我敢这么跟他说完,完全是因为他现在没有害我,说明我对他来说还有很大的作用,而他又在用骗小孩子的把戏来拉我进他的阵营,更说明了他不能拿我怎么样,至少目前不会。
我敢用这样吊儿郎当的口气跟他说话,但我却不敢表现出明显的回绝或者反对。
我不敢保证,如果我直接选择站在他的对立面时,他会不会立刻动手将我置于死地。
以他的身手看来,要弄死我,真的不要太难。
他沉默了大概有十几秒钟,我心说,这货该不会一气之下把我给弄死吧。
不过,我还得继续装下去。
我说:“你到底明不明白要跟我说什么?”
只见那家伙眉头一皱,他说:“只要你记清楚,我不是你的敌人。”
就在他刚说完这句话时,我听到洞口传来刘成的声音:“常生,快下来呀!”
我扭头朝洞口喊了一句:“好的,我马上下来。”
说完,我就要回头重新面对那家伙,并想再对他说一句“看到了吗,爷很忙,你不说,爷走了”。
可是,当我回过头时,哪里还有人影。
台阶上只剩下了两支火把还在呼啦啦地燃烧着,那个人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警惕地下去捡了火把,再左右看了看。
当我已经确定那个人已经离开的时候,我顿时松了一口。
与此同时,我感觉后背一凉,竟然是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想到刚才刘成催了,我就不作停留,直接矮下身钻了进去。
这个洞其实并不深,按照我的体型钻进去也并不困难,可是我光着身子在那毛楞的石头上蹭来蹭去,实在是太不好受了。
我心说,干嘛非要遭这罪呢?
他们俩人随便一个进到里面,只要能打开机关就行了,干嘛还非得全都跑进去。
不过想一想,谁也没有提,谁也没有反对也就没什么可怨的了。
说不定进到里面,还是打不开机关呢。
我打着两个火把,钻进去的时候有些费劲,但整个洞子并不长。
我爬了没多久,就能看到前面的出口。
估计整个洞子也就十来米长。
到了洞口,我用火把往里一照,我见到了这一辈子可能见过的最大的机器。
我暂且称之为机器。
巨大的齿轮、粗长弯曲的链条以及形状怪异的各种机件组合在一起,无不证明着,这是一个机器。
一个从石器时代流传下来的机器。
整个空间其实并不大,大概有100平方,四五米左右高度。
整个机器的各各部件连接到石壁上。
部件之间的缝隙很大,足以让一个人轻松的通过。
更让我吃惊不已的是,即使如此,这也并不是整个机器的全部。
因为要将一部机器运转起,那必须要有动力源。
无论是汽车也好,飞机也好,钟表也好都需要有动力源,整个机器才可以运作。
“快下来吧!”
刘成站在洞口的下面,伸出接过了我手中的火把。
我从洞里钻出来,攀着手边的一条链子下到底部。
我仍然掩不住内心的震撼说:“这是什么东西?”
小哥上前来跟我说:“这里应该只是整个机器的一部分,找一找,说不定可以找到出去的路。”
我一听这话,顿时一惊:“这里可以出去?”
小哥说:“这个机器太大,而且那些部件很精密,不可能就地铸造,肯定需要一条很宽敞的通道将这些东西运进来,所以我猜测,这里应该有一条通道。”
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道理。
可是四面环看之下,哪里能看到所谓的通道呢?
小哥说:“通道应该是被堵住了,这个地方不大,我们分头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
小哥的话说完,刘成已经塞给我了一支火把。
两个分头去找了。
我估计小哥跟刘成已经达成了相同的意见,等我下来,也只过是把这个意见跟我通知一下。
眼下也不敢耽搁,我也赶紧跑到墙边一处一处地查找。
墙面相当粗糙,但还是看出来是人工开凿出来的。
从墙上的凿痕可以看出来,是用一种很大的钝器所造成的。
痕迹并没有规律性,可以断定是人力所谓。
可是这就不符合常理了。
按照那个痕迹可以推断出,开凿所用的器物至少需要达到两百斤,而且起码要比铁器更坚硬的物质才有可能对这样的石壁造成这样的破坏。
那问题来了。
一、要使用两百斤的器物重复地劳作,是人的体力能够承受的劳动强度吗?
二、按照之前的推论,这是石器时代的产物,大概在炎黄时期,那个时期虽说冶炼青铜的技术已经开始,可是冶炼铁的技术却要比这个时期至少推迟500年,又怎么可能做出可以开凿石头的器物呢?
三、如果他们可以制作如此精密的机器,为什么不用机器代替人工来提高生产力?
我并没有学过考古,可是这些简单的道理任谁都可以想到。
“你们快过来!”
就在我出神儿时,小哥的声音传来。
我扭过头,赶紧朝着手电光所在的地方跑去。
那是在齿轮组后面的一处狭窄的地方。
小可正拿着手电照着后面的墙壁。
当我跟刘成赶到时,小哥用手电光指着那里说:“这个地方有些不太明显的裂缝,像是用混凝和石块拼砌而成的,我估计这里应该就是那条通道。”
“混凝土?”我跟刘成同时惊讶出声。
刘成惊奇地说:“难道那个时候就有混凝土了?”
我想了想说:“混凝土应该并不难,据说制造金字塔的大条石就是用混凝土技术做出来的。按照时间推算,应该在差不多同一个时期。”
刘成更惊奇地问我:“照你的意思是说,那个时候中国与埃及已经建交,而且还把混凝土技术传到中国?”
“应该不是!”我不确定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