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还在抱怨,但突然想起来,这东西正是朝着风的方向。
对呀!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
整个沙漠常年受到来自西北方向的风吹,怎么会建这么一个东西在这里,难道是用来往地底下运沙子吗?
“里面有声音!”
挖开洞口的人突然喊道。
“什么声音?”
张玉玲跑到坑里,钻进洞口里仔细听。
“里面有人!”
张玉玲钻出洞子扫视着周围的人大声说:“所有人准备好,进洞!”
得到命令,所有人都收起兵工铲回到车上取装备。
每人一个背包,有的包里装着水,有的包里装有食物,还有一些包里装着急救药。
除此之外,每人配发的枪支已经装填好子弹。
刀子、手雷、照明弹、绳索、登山镐、手电、防毒面具等一应物事统统准备就绪。
在他们准备期间,我也没有闲着。
我没有经验,但不知道是谁已经给我准备好了一套装备,鼓鼓囊囊地装了一大包,我背上就走。
所有人准备好以后,都围在坑外待命!
“艾迪!”
张玉玲点到了艾迪的名,说了一句:“跟我在前面探路,其他的人跟在后面!”
说完,她就跟艾迪钻进了喇叭洞子中。
“我呢!”
听张玉玲的安排中,竟然没有提到我,我赶紧追了进去。
刚才我就想问张玉玲在这洞子里听到了什么声音,可是此时我亲自钻进来时,听到的声音中除了前面两人的脚步声,还掺杂着风啸声、水滴声,听起来就跟共鸣音箱里放出来的声音一样。
我心说,这要是在最里头放一片原声碟,那音质绝对是颗颗清脆。
不过,接着迎来的黑暗让我不得不把那些念头抛到脑好,紧张地戒备起来。
刚进入洞穴中的时候,沙子还很高,我不得不低下头才能通过。
等往里面走了约有十来米的时候,只剩下了薄薄一层铺在底下,我就能直着身子走了。
张玉玲和艾迪在前面举着手电端着枪在前面开路,我跟在两人后面,后面那些人也端着枪,跟在我的后面。
我心说这些人个个拿着枪,就我显得很轻松是不是不太好。
于是,我把刀子抽出来,也装作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样子。
“别过来,别过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在整个管道里回荡,所有的人都驻足细听。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从最深处传出来的。但是我仔细一回味这声音,竟然有些熟悉。
“啊……”
紧接着,是一声痛苦的呼喊。
我心中一动,这声音怎么听起来,像是刘成的声音呢?
“刘成!”
我大叫出声,就要越过张玉玲和艾迪,抢先一步跑进去。
从刘成刚才发出的那两次声音判断,第一次的两次“别过来”第一次像是在警告,而第二次的声音明显要高,甚至可以说是喊出来的,说明他正在与什么东西对峙。
最后那一声大喊,虽然我极不情愿去想,但又不得不去做出判断,那应该是刘成遇到了危险。
但就在我刚从前面两人中间挤过去的时候,突然被人拉了一下。
我起步过猛,后面拉我的人力度也不够,如此之下,我带着拉我的人向前跑了两步才停下。
“不要冲动!”
紧接着我听到了张玉玲的声音。
我回头看她时,她已经松开了手。
可是,这个时候我可没有闲功夫跟她废话,说了一句:“那是我朋友,我得去救他!”
说完我就已经转身欲走。
可是我刚一用力,就觉得又被人给拉住了。
我回头一看,又是张玉玲。
我正要朝她发火,心说怎么那么没有眼力劲儿啊,我这是要去救人!
就在这时,我看到张玉玲并没有理我,还是转身朝着身后说:“所有的人,全速前进!”
我一愣,心说我特么这不是傻吗,有这么一队武装力量强大的人,我竟然要拿把刀子就要去救人。
不过眼前也不是多想的时候,听最后那一声,想必刘成已经遇害。
但愿我们赶过去的时候,还来得及给他上点药什么的,先保住他的性命。
想到这,我又往洞子深处跑去!
这回张玉玲没有再拉我。
我跑出几步后,就听到后面的人浩浩荡荡的脚步声,他们跟着我也跑了进来。
有张玉玲和艾迪紧跟在在后面打着手电,我并不担心光照的问题。
一众人的脚步声在整个管道内回荡着,就这样跑了约有十分钟,我估计我们能跑进去两公里左右。
我看到前面有一个人的影子,我赶紧停下步子。
后面的人像是预料到一样,也跟着停了下来。
“那是个人吗?”艾迪轻声问了一句。
张玉玲说:“戒备!”
他俩的手电照射之下,能看到一百米之外的人影,但人的视力有限,尽管能看到,却并不能看得清楚。
“你看到了什么?”张玉玲向我旁边走近问我。
我游移不定地说:“我觉得那不像是个人?”
张玉玲听了我的话,用手电瞄着那个人影,仔细地辨认着。
我也因此看清了那个人影。
在手电照射下,他全身发着青光。
刚开始我认为是个人,是因为它的确是拥有着人的形状。现在我不认为他是个人,就是因为它全身散发的青光。
他全身穿着都是青色的衣服那是有可能的,可是就连它的头发都是青色的,那就说不过去了。
难不成是个酷爱青色的杀马特故意跑到这里,站在那里装神弄鬼地搞恶作剧?
这是绝不可能的!
它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像是在背对着我们。
“先过去看看!”
看了一会儿,张玉玲也没有得出结论。但她胆子大,也有家伙,蹑手蹑脚地就往前继续走。
我跟在她的身后,也是刻意地将脚步放轻。
这样的举动当然是怕惊动了那个人。
我们已经用手电照了那么长时间,按说他要真的是个人,那应该早就被惊动了。
我们大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何必要如此小心翼翼地,显然是多此一举。
可是,我却觉得只有这样走心里才踏实。
“那像是个铜像,”走了大约十几米,最前面的张玉玲小声地说了一句。
我仔细地辨认了一下,也觉得她说的很接近。但是我疑惑地问:“这个地方怎么会有一个铜像呢?”
“应该是墓室守卫的意思吧!”张玉玲有些不肯定地说。
“不像!”
我摇了摇头,细细地琢磨着说:“从我们进来到现在看来,这条管道一直都没有发现其它东西,而这条管道应该是用于排泄或者运输什么东西用的,怎么好端端地会立一个铜像在这里?”
“他动了!”艾迪突然说。
我赶紧盯向那个影子,但并没有看到那个影子有任何动作。
但我怕那个影子真的会如艾迪所说,但我会错过,所以一直盯着说:“没有动啊!”
艾迪轻声地说:“我刚才好像看到它的手动了一下,但上就不动了。”
我想了想说:“这里的实际的环境还是在黑暗中,我们手电光的晃动也会造成光影闪动,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听我一说,艾迪也不敢确定了。
“戒备!”
就在这时,张玉玲突然停了来,举起枪对着那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