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抢救!”
立即就有人围上去给他处理伤口。
我立即想到刚才那个拿枪的人,在开了第一枪之后,他并没有放下枪。
第二枪很有可能也是他放的。
回头看去时,只见那个拿枪的人姿势依然不变,仍然对着火堆的位置。
“离开他,快点!离开他。”
就在我想那个人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离他最近的那个人突然护着其他人向我所在的位置退过来。
听到这边的反应,张玉玲立即拿着手电照去,最终将手电光锁定在那个拿枪的人。
“吉尔,放下枪!”张玉玲冷声朝那个人喊了一声。
但诡异的是,那个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仍然是保持着拿枪的姿势。
“他已经死了!”
刚才喊叫的那个人突然回头,一人惊恐地看向张玉玲说:“吉尔已经死了,他被恶魔收买了!”
看到那人的表情,我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刚才离那个从最近的就是他,他应该是看得最清楚了。不过,我发现他惊恐的表情中带着痛苦,却没有一丝哀伤。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他的眼睛里,一条黑色的东西游过。
“他被寄生了!”
我大叫了一声朝张玉玲跑去说:“快,那个人被寄生了。”
听到我的话,所有的人都逃窜似地离开了那个叫吉尔的人五米以外。
那个喊叫的人并没有跟随其他人一起逃跑,而是停在原来的地方,保持原来的姿势看着张玉玲。
“马克,快过来!”张玉玲着那刚才喊叫的人叫了一声。
我拍拍张玉玲的肩膀说:“他也感染了!”
“不!”
张玉玲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但我却看到她的眼睛里已经有泪水萦绕。
我知道她不是不相信我的所说的,而是不愿意面对罢了。
刚开始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当她从我口中得知那个死在秦岭的人,是她的战友伯克,她就表现出异常哀伤的神情,所有的人都为那个伯克的表现出哀伤。
我原为,那个叫伯克的人应该算是张玉玲的男朋友,要不然她不会表现的那么伤心。
但是,现在她眼睁睁地看着两位战友即将死去,她同样表现得哀伤,甚至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队长!”
就在这时,马克从他的脖子上摘下一条项链,打开吊坠给我们看了一眼,那里面有一张女孩的照片。他说:“她是我的女儿,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她!”
说完,他把那条项链丢了过来。
就在张玉玲伸手接住项链的时候,我看到马克突然掏出了一把手枪,朝着自己的嘴里。
“不,马克!”我立即听到有人想要阻止他。
“呯!”一声枪声。
由于是在嘴里开的枪,发出的声音并不尖锐,而是沉闷。
那声音依然像一团茧子一样在我的耳朵里嗡嗡作响,但是我已经被眼前的情景震惊到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了。
“不,马克!”
“不……”
“马克……”
……
对于战友的死,每人都表现出了哀伤。
我跟这些人感情不深,甚至直到他们死了我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我也感到了哀伤。
“快动手吧!”
最先从哀伤的情绪中反应过来的是张玉玲,她说:“他们应该上天堂,而不是被带进地狱!”
经她提醒,我才想到。
他们已经被那些小蛇寄生,或者说他们的内脏、肌肉都将被那些虫子啃食干净,最终也会变成被我们烧的那东西一样,只是空有皮囊的怪物而已。
同样得到提醒的其他队员,有两个人拿着煤油瓶走近马克和吉尔。
他们很不情愿地将煤油浇在二人的身上。
另外一个人拿着打火机走到马克的尸体旁边,但是他却颤抖着拿着火的手,迟迟没有点火。
我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那把ZIPPO打火机,蹲下身先将马克的尸体烧着,然后将打火机扔向了吉尔。
我不知道那种虫子寄生在人的身体以后,需要多长时间才会将人的内脏啃食干净,但应该很快。
所以我不敢太靠近吉尔,因为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被那些虫子钻进去的。
烧掉了马克和吉尔,我原本想再安慰一下张玉玲,可是我再看她时,她已经恢复了正常。
“全速前进!”
她下了一道命令,带着所有人开始向更深处狂奔。
“呯……嘣……嘣……”
在我们继续向前的时候,我听到了几声枪响。
我想到,应该是在烧吉尔尸体的时候没有拿走他的枪,在高温下,枪里的子弹受热自动发射。
第一声枪响应该是膛内的子弹被激发,剩下的应该是在弹夹内被引爆、炸壳所导致的。
不过,我们离得很远,除了再一次被那种尖锐的声音震得捂住耳朵,倒也没有其它的危险。
快速奔跑之下,我们的速度很快。
跑了大约有五六分钟,突然有人说:“这里有个出口!”
听到这个声音我很疑惑,在前方仍然是管道中。
除了比开始时细了不少之外,往前就一直是黑洞洞的,没有任何出口。
疑惑中,我跟随着所有人停了下来。
所有的人都围在不远处的一段管道壁上,好像他们所说的出口就是在那里。
我挤进人缝中往里一看,那里的确是出现了一条仅可以让一个人通过的裂缝。
我挤到人前面的时候,顺着那道裂缝往里一看,还有一个直径60公分左右的洞子。
“是盗洞!”我刚想到这个词儿,张玉玲就说了出来。
接着她说:“看来他们那次走到这里,就此地打了盗洞进去了!”
我说:“这可能是瞎打的吧!”
“先进去看看再说吧!”张玉玲没有理会我,而对旁边的人说。
“喂!”
我连忙阻止她说:“我觉得还是再往前走走吧!”
我看着那么小的洞子,就想起上次在秦岭钻的石头盗洞,那种体验可不想再来一次。
“既然到了这里,就先进去看看吧?”
张玉玲并没有采纳我的建议,她往更深处看了一眼对我说:“这条管道越往里就越收窄,但是那厚的铜壁要破开一个裂口难度很大。既然这里正好有一个,还是进去试一试的好。如果这里真的走通,再退回来也不迟。”
其实我何尝不知道她所说的那些事情,只是我实在打心里抗拒那种狭窄的地方。
光是想一想,就觉得胸闷气短,还有各种味儿。
如果里面钻进一只老鼠都没有办法给它让个道,要是再钻进个别的东西,那就全瞎了。
“这样!”
张玉玲像是要改变主意,我心中一喜。
不过她接下来说的话让我失望了。她只是让四个人在这个洞口待命,开着对讲机随时保持联络。
其余的人,也包括我,将减负装备,只带一些必备的工具,随着她一起进洞。
最后,她竟然还特别强调要让我跟在她的后面。
我心说,这女人不会是真的看上我了吧。怎么上哪儿都让我跟着她?
但是想想,除了她的年纪看起来比我大了不少之外,也算是个美女了。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我倒也算不上吃亏,只是稍微地适应一下男小女大落差感,也不是不能将就。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