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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奇怪的张婆婆

清晨,碧蓝的天空云雾缭绕,周围的景物一片朦胧,如童话里的仙境,对于城里人来说是极美的清晨,对我来说却是习以为常。

我揉了揉朦朦胧胧的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有些奇怪的看着姥姥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暖暖,姥姥这几天要去一趟城里,你乖乖呆在家里,知道吗?”姥姥伸出她那干瘪的手揉了揉我的额头,生满老茧的手弄得我不舒服。

“姥姥走了,暖暖一个人在家吗?”我尽量控制自己在颤抖的身体,还有些昏昏睡睡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那么我是不是有机会逃出去了呢?

“姥姥拜托了邻村的张婆婆帮忙照顾你,等会她就过来了,你要听她的话哦,不然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姥姥的脸就像会变魔术一般,刚刚还和蔼可亲的脸,下一秒现就板着严肃的脸看着我。

“咚咚咚”院子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姥姥撇了我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转身去开门,然后仰着一脸的笑意。

“张姐,您来啦,哎呦,还得麻烦你帮我好好照顾暖暖,我过几天就回来,真不好意思啊!”

张婆婆也是一脸的笑容,她身子有些矮小微胖,眼角的纹路像两把打开的扇子,驼背向上拱起,右手拐着拐杖,粗糙的布衣将她整个人包得像粽子。

“哪里,哪里,您客气了,您就放心去城里办事吧,暖暖这几天就交给我来照顾!”

她们相互寒暄了几句,向我这边走来,我仰着头对上张婆婆的眼睛,我心里一个疙瘩,害怕躲进了房间里,刚刚我隐隐约约间看到张婆婆后面有一条尾巴。

“暖暖,干嘛呢?这么没礼貌,快点过来跟张婆婆打声招呼。”姥姥不满瞪了我一眼,我小心翼翼走了出来,唯唯诺诺小声跟张婆婆打了声招呼。

“张...张婆婆...好...”我不敢对上她的眼睛,低着头躲到姥姥的背后。

“让张姐见笑了,暖暖从没见过生人,所以有些害羞!”姥姥走到桌子旁,拿起茶壶给张婆婆倒了一杯茶。

“没事,我看暖暖呀,长得白白嫩嫩的,很可爱,你把她养得真好啊。”张婆婆眼睛直勾勾盯着我,那双眼睛像猎豹盯上了自己的食物,我被看得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姥姥倒茶的手停顿了一下,听出她话语里的意思,刚刚还满脸的笑意,一下子沉了下来。

“张姐,我出去这几天,可好好交待过,要好好照顾暖暖,要是我回来了,发现暖暖有半丁点的委屈,可不单单我一个人的事哦!”

张婆婆也听出了姥姥话里边的意思,只能收回目光,笑呵呵接过姥姥递过来的茶,她虽然也想得到这丫头的眼睛,但背后那个人身份,她可惹不起。

“哎呦,刚刚的话你也别当真,我只是开开玩笑的!”

太阳缓缓从东边升起,照射进了屋子,阳光暖洋洋的很舒服,把我心中压了已久的抑郁一扫而空,我似乎看到了一缕光明。

姥姥大包小包走到院子门口,回头嘱咐了我几句,才转身离开,我站在门口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小小的我内心觉得酸酸的,眼眶红红的,积满了泪水。

姥姥第一次离开我,虽然她抱养我是有目的,终究是她把我带回了家,如果没有她,或许我早就死了,那四年我对她的感情是真真实实的存在过。

“回去吧,张婆婆给你做饭吃去。”张婆婆把院子的大门关上,拉着我的手回到屋子里,她去做饭了,我坐在矮板凳上发呆。

我不知道姥姥什么时候回来,但我必须在她回来之前逃出去,我不想等待残酷的命运,我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我想活着。

今天张婆婆给我炖了鸡汤,当香喷喷的鸡汤端过来的时候,我肚子也咕噜噜的响了起来,当我往碗里一瞧,汤里怎么只剩下骨头了?

“张婆婆,怎么汤里只剩下骨头了,肉呢?”我没有喝,只是奇怪的望着张婆婆,张婆婆舔了舔嘴角,双眼发亮。

“你是不是不喜欢喝鸡汤啊?要不张婆婆帮你喝了吧?”张婆婆没等我反应过来,抢过我碗里的鸡汤,一口喝完。

我睁大眼睛不可思议望着张婆婆,我似乎又看到她的尾巴了,她的尾巴毛茸茸,像动物的尾巴,很不真确。

张婆婆吃饱喝足,然后伸伸懒腰,当这是自己家一样,转身走回我的房间,叫我自个玩,她睡觉去了。

“张婆婆,我还没吃呢,我饿...”我嘟着小嘴,委屈望着张婆婆,张婆婆才回过神来,桌上的食物被她给吃完了,她走了过来摸摸我的头。

“暖暖乖,饿了自己做饭去,张婆婆我啊,困了要睡觉去!”张婆婆打了个饱嗝,也不理会我自顾自进房睡觉去了。

这什么情况?姥姥叫她来照顾我,结果她自己吃饱喝足睡觉去了?我瘪着嘴,委屈的向厨房走去,看看有没有吃的了。

推开厨房的门,里边传来一阵血腥味,还有鸡的味道,我探头进去,顿时被里边场景惊呆住了。

厨房到处都是鸡毛,鸡血也溅得到处都是,更可悲的是厨房乱遭遭的,刚刚好像一场杀鸡大作战。

“张婆婆,厨房怎么回事啊?”我跑到房间,张婆婆躺在我的床上呼呼大睡,她屁股上那条尾巴时不时摆动。

难道张婆婆不是人?是妖怪?我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害怕想转身就跑,脑袋灵光一闪,难道她就是传说中黄皮子精变的?

黄皮子即黄鼠狼,在我国东北农村还有人信奉它为“胡黄二仙”,黄皮子性格怪异,成精后喜欢和人接触,受人膜拜,有时也会帮助人,民间传说中黄皮子更喜欢报复人,有的是直接操纵人自杀。

关于黄皮子精,当然四岁的我了解没那么多,当时的我只知道黄皮子喜欢吃鸡,那么我是不是趁这个机会可以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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