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南宫纪的追求
“安伽左小姐,请你签收一下。”门口站着一个很年轻的姑娘,怀里抱着一大束香水百合,笑容格外灿烂。
这笑容的确太过灿烂了。
“谢谢!”安伽左翻了一下白眼,几乎要吐血了。
不过就算再怎么吐血,花还是要收的,要是送钱就好了。
“喲,这姑娘还笑的真甜,现在送个花都可以笑得那么灿烂吗?”区陨吃着一块刚刚安伽左收下来的礼物中的一件,慕斯蛋糕。口气极度轻佻的说道。
送花的妹子,看到一个明晃晃的大帅哥在三米之外,对着自己晃了晃手,然后甩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脸一红,收起签收本就慌张的跑了出去,好帅的帅哥哦。
“要是我开一间花店,每天有个二货去我那里每天订一束最贵的香水百合,我也会笑得很灿烂的,不要说笑这几分钟,笑一天我都愿意!”安伽左愤恨的看着手里的百合,好吧,这么贵的花是不舍得扔了的,她看了看整个病房,想了想,把它扔到了水桶里面去。
“暴殄天物。”区陨又飘了过来,咋咋嘴。
这些动作,让安伽左很想一花瓶敲死他,可是花瓶里面装了很好看的花。“哼,真的不知道吖纪和仲夏怎么会有你这种烂朋友。”
“我哪里烂了?”区陨一个转身,很轻易的把来不及躲开他的棉固楼在了怀里,开心的偷了一个香吻,才扭头向安伽左示威到。安伽左最讨厌就是自己这幅嘴脸,可是每次都是因为棉固在,她只能跳脚的份。
“MG,好好管管你家的那个烂人!”安伽左咬牙切齿的叫道。
“什么——我家——才不是!”棉固拖着一条大尾巴,缓慢的把洗好的水果放在桌子上,听到安伽左的话,脸一下红了,看得某人心痒痒的。
“要是送钱来就好了,快要没钱交房租了。”安伽左打开手里的小账本,浅浅的叹了口气,用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其实已经没有工作快两个月了,年晚了,明年开春的时候家好的学费还得交了。
“安伽左,拿着。”区陨不知道什么时候搭着了安伽左的肩膀,然后甩出一张卡,笑得非常灿烂的看着安伽左。
安伽左皱了一下眉头:“这是什么?”
“不会安财神,你居然连工商银行的卡都没有见过?”区陨夸张的叫嚣到。
“。。。。。。。”
“。。。。。。。”
“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呀,什么没见过工商银行的银行卡!信用卡我就没见过!”安伽左翻了一下白眼。
“只是我家媳妇儿在你们家住的时候的伙食费。”区陨本来笑嘻嘻的表情看到安伽左要开口拒绝的时候,马上就严肃了,他口气很认真的说道:“我不知道怎么去感谢你,若不是你开导他,也许他一辈子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爱情。而且,就算是再好的朋友,在你家理疗的那些药费都是得给的。”
“其实,那些我没花什么钱,都是牧渔的。”安伽左是很喜欢钱,可是,这样明目张胆的收人家的卡,不太好吧。
“吃饭的钱也是?电费也是?哦对了,刚刚回去拿衣服的时候,房东叫你交房租了。”区陨说话的时候很正经,一点都不会让一边削苹果的棉固知道这货又在玩威胁了。
“那个。。是有点手紧。可是,也不能白拿你们的钱。”安伽左有点无语。
“拿着。反正当我媳妇的房租。”区陨笑嘻嘻的走开。
安伽左拿着卡,有点很感动,其实,区陨看起来一点都不坏。抬头看了看,区陨缠着棉固要吃苹果,棉固伸手把苹果递给一边看热闹的天牧渔,区陨一个袭击,环住棉固,来个法式热吻。旁若无人。
嘟嘟嘟
安伽左有点头痛的拿起电话:“你好,吖纪,你搞什么鬼呀!”
“喜欢吗?”
“喜欢也不至于买那么多呀。大哥,我现在在医院陪护呀。我都考虑要不要下午叫我弟弟接我们回老家算了。”安伽左一边扯着瓶子里面的玫瑰花瓣,一边说道。
“今晚,我过去接你去看电影好吗?想看什么电影?”
安伽左听着一贯的温柔,真的有点不好下脸色,她想了很久:“吖纪,我们真的不适合。”
“不适合?没有在一起试过怎么知道不适合?”
“吖纪,仲夏知道你追我吗?”安伽左说这样的话其实是有私心的,一来可以打击南宫纪,二来是她真的想知道司徒仲夏的消息,哪怕一点点。
“他过几天回国了。”南宫纪的声音听起来很闷。
安伽左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居然是有些好怕,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那么渴望,“哦。没事我挂了。晚点一起吃饭吧,和区陨他们一起。拜拜。”安伽左挂上电话之后,就这样呆站着。一点想动的力气都没有,是被什么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了吗?
“伽左,怎么了?”天牧渔是第一个发现安伽左不大对劲的人。当然,身边的那两个刚刚掉进爱的漩涡的人,根本就不当人算了。
“没事!”安伽左本来离线的大脑,一下子激活,她努力拉起嘴角,摆出一个最大的微笑,“唉唉唉,你们两个注意形象。”
“安伽左,我说小南宫挺好的呀,怎么你就看不上呢?”区陨在被自己美人一拳打歪之后,可怜兮兮的跑到安伽左旁边,把最后的那块蛋糕抢到手。
“喂。你怎么这样说话呀。牧渔不好吗?”棉固回头甩了一眼。
然后,现场安静了。安伽左有些汗,怎么会说到这个那么诡异的话题的?
“南宫纪对你还是蛮大心思的嘛。司徒仲夏好像也没有做到这么有心思吧。”天牧渔凉凉的开口说道,伸手拿起一朵百合,凑过去闻了一下。
安伽左突然觉得这样的天牧渔好美,可能因为身体的缘故,本来就白皙的皮肤显得有些透明,头发有些长,刘海盖住了眼睫毛,落下了一大块阴影。高挺的鼻子,加上水润的嘴唇,陶瓷一样的皮肤,修长的手指,简直是妖孽。
“我好看,还是南宫纪好看?”天牧渔勾起嘴角,唇几乎含着百合的花瓣。
“你——”
“我靠,天牧渔,那花脏死了。”安伽左慌张的把花抢走,然后慌张的拿起水杯,就往外面跑,一边还怕别人问她干嘛去,叫道:“我去倒水!”
身后是乱了的笑。
“南宫纪真的要追伽左?”棉固第一个收起笑意,他有点担心的看着天牧渔苍白的脸,笑吧,笑吧,迟早是要笑死你的。
“估计是的,那天晚上,伽左在门口哭了很久。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吵了什么,可是我知道,安伽左那傻丫头肯定是在想念司徒仲夏了。”天牧渔说话的时候两手相握,指尖泛白。
“哦?夏夏那冰块桃花很旺嘛!”区陨笑嘻嘻的插嘴到。
“你也想旺桃花吗?”棉固莫名其妙的回头看了身边的人一眼,“桃花有什么好的。”
“当然没有我的棉棉好啦。”区陨狗腿的说道,顺便在棉固的嘴角香了一个。
“滚!”棉固脸一红,一脚踹开某人。
“其实,如果一开始是南宫纪的话,可能安伽左幸福的。可惜——”天牧渔没有说下去,也没有人接下去,每个人心里都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