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我累了,带我回家。
今年的冬天和以往真的不一样,至少,过去的冬天从没有下这样大的雨,好像要把天都下的塌下来。
安伽左看着滂沱的大雨,心里有些不安,在来来回回走了几十次之后,她还是拿上了雨伞。决定出门一趟。
“你去哪里?那么大雨。”天牧渔有些不开心,真想不明白,这个女人搞什么。
“吖纪的雨伞在我这里,我去接他。”安伽左小心翼翼的回道,这几天,瞎了眼的人都知道,天牧渔和吖纪两个人很不对盘,不会生气吧,不会的吧?
“大老板再买一把呗。”天牧渔小声的嘀咕。
“我顺便给你们带饭呀。”安伽左呵呵的笑着,其实,她想掐死旁边那个无视了所有人呢继续调戏他的亲亲棉固的区陨,我去,这是医院,医院呀,大哥,你这样赤裸裸的调戏未婚少男耶!!
“小心。”棉固一掌把某人推开,温柔的帮安伽左开门。
“嗯。小心那条色狼!”安伽左不安好心的大声说道。
“喂。安财神,你干嘛老是挑拨离间?”区陨传送一个卫生眼之后,继续缠住了自家的棉棉,简直就是直立行走的色狼。
雨越下就越大。
天牧渔看着这场毫无预兆的大雨,心里越发的不安。
老实说,安伽左想过一千种跟司徒仲夏相遇的情节,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时候,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心情。
安伽左打着雨伞,愣愣的看着远处的那个人,一步都走不出,一眼都挪不开。他依旧是风华绝世,貌胜潘安,顶着波澜不惊的脸,倚在一边的石柱上,不知道旁边的南宫纪说了句什么,他低下头。旁边的南宫玉,依旧是小鸟依人。
有那么一刻,安伽左想逃走,想躲起来,可是,真的要躲起来么?这么难才盼得他回来。见么?用什么身份见他?现在连工作都辞掉了,还能什么身份见他?
雨打在伞面,用力的溅开,安伽左的裤脚慢慢的湿了,这冬天,这样的雨,是不是知道了我的心情?安伽左笑得时候眼泪也冒了出来,木然的退到了身后的小士多的屋檐下,然后没有动作,没有表情,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个人。眼神空洞而哀伤,三个月了,无比的思恋的人,回来了么,真的回来了么?可是,假如还有情,为什么不来找她?是厌倦了吧,对不起都是骗人的吧,其实从来都不爱的吧。
她就这样站了半个小时,他也低着头半个小时,不曾抬头,而她也不曾挪开目光,痴痴的望着。士多店的老板对着旁边在这毛衣的老板娘说,“老太婆,看到没,那女娃多痴?”
“哎,现在的年轻人,说不得,说不得。你呀,是不是又想年轻妹子了?”老板娘笑了笑,继续打毛线。
安伽左没有听到他们在谈论什么,她只是在努力的瞪着自己发胀的眼睛,空洞的眼睛在某个瞬间突然放大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的把雨伞倾倒,遮住了前面的视线,挡住了那个人似乎飘过来的视线。只是这样一动不动,甚至雨透过大衣淋湿了里面的毛衣,依旧没有反应,像是被夺去了灵魂一般。
直到手机疯狂的震动。她才颤抖的掏出手机,冷得僵硬的手得几乎连手机都拿不稳。
“伽左,陨石说你来接我?你在哪里?”电话那边,南宫纪的声音很急切,那是一贯淡然的他不可能有的急切。
“吖纪”安伽左的嘴抖了半天,也只是说了两个字便哭了出来了。
“别哭,乖,你在哪里?我去接你。不要乱动。等我。”那边的人像是哄孩子一样,可是那语气却是心急如焚。安伽左很想笑,可是眼泪却一直冒,她多想告诉南宫纪自己很好,可是,却只能哭,脸上的水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雨。
她抬起雨伞,安伽左一边过马路,一边说:“吖纪,我看到你了。”
那边还在大厅发起了脾气来的南宫纪倒是安静了下来,然后便看到了那个人撑着雨伞慢慢的向自己走来,那一刻,南宫纪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他控制不了自己等下去,于是,冲了出去,在所有人的错愕中把那个满身湿透了的女子抱在怀里,紧紧的搂住。怎么办!爱惨她了,怎么办。司徒对不起了,我办不到。
“吖纪我好累,背我回家。”安伽左被南宫纪抱着那一刻,力气像是马上用完了一样,软软的倒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面,再也不想动了。
吖纪,为什么当初不是你先爱上我呢?
吖纪,为什么当初你不说你爱我呢?
吖纪,为什么我当初爱上的不是你呢?
吖纪,为什么我不能爱你呢?
安伽左只是紧紧的抓着那人的衣襟,无助的哭,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很勇敢了,以为自己真的忘了,原来这样不堪一击。
“乖,哭出来就好了。”南宫纪什么也没有问,只是紧紧的搂住怀里的人儿,用自己生命给予她温暖,假如这样可以让她好受一些,也许,就足够了。
安伽左,我只是想爱你。
安伽左,我只是希望你也能爱我哪怕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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