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630500000011

第11章 当年少爷 同村熟人

与骆家兴不同的是骆祥森是并不慌乱。

“不会,不会。我家在村里原来也是响当当的人家。我家的一幢古宅还在,老柏树,池塘一点没变。”骆祥森全不管别人信不信,自己心里很是明白,说是响当当还是谦逊的说法,踏实得很。

接着骆祥森一拍脑袋大笑起来说:“对了,对了,我们全家人出去后都改过名,我原来叫金全,父亲叫,骆佩智。”

“这就对了,有这一家。阿呀,也不对啊,这一家在上段有一个年轻人自称那家的后代孙辈的,已登记了啊,说是父辈,祖父辈都已过世了,他是登记孙辈一家的。”骆金定记起这一家的家谱来。

“这怪事出现了,我一个大活人好好的变成过世了,岂有此理。冒牌我家后代的人也有。”骆祥森感到不可思议。

“这里面有文章,为什么有人要冒我家的人?叔叔你当时看了他的身份证了没有。”骆家兴惊觉起来。

“这倒没有,他也没有主动拿出来,我也不多细想,说是同宗,难得回乡,只是一头忙着登记入册。”主人骆金定说。

“麻烦金定老弟到村里去叫几个同我一样的老年人来。”骆祥森有来劲了,马上想有一个水落石出。

主人家起身说:“好,我去找几个老年人来,他们可能认识的。”主人对骆祥森说。

车主抬头望望主人,不知所措,也起身跟了主人出去了,屋子里只有女主人与骆祥森父子俩拉起了家常,“现在家里只有我们两个老的,二个小孩在外读书,一个已经读出在省城成家,那是大的,是一个女儿,一个儿子还在读,假期里在他姐姐家里住着,看样子也不肯回到原藉来了,我们变成孤老了。”女主人边说话边翻箱倒柜的,在取被褥。

“还有口粮田要种吗?我们的到来莫不要打扰你家的农忙了?”骆家兴怕是他父子俩来的不是时候。

“没口粮田了,口粮田借给别人种了,只留小块种些菜,自己吃的,我在村上小学教书,他在村里也有事忙的。”女主人回答说。

“附近镇上有旅馆吧,我们是要去住旅馆的,事情还没有见分晓呢?”骆家兴看女主人这付样子。

“真的总是真的,‘冒牌’的会不会与你们失散的亲人另一枝,谁也没有这么空去认一家不是本家的作祖宗。”

“没有这可能,男性单丁,到我一辈是第四代。到我儿子一辈才有二个男丁。”骆家祥森肯定地说。

“另一个儿子怎么没来?来的一个是大儿子?”女主人问。

“来的一个是大的一个,他刚好是读大学署假里,小儿子在当兵,走不出不好来。”骆祥森介绍说。

“爸,这算什么大学啊,你也别吹了。”骆家兴对父亲说自己在读大学有点接受不了。不习惯。

骆家兴又对女主人解释说:“阿姨,我是在读‘电大’,不是正规大学的大学生,读是脱产读的,所以有署假,毕业后回原单位的,没分配的。是工作后考上再去读的,算是单位出钱培养。”

没多时,男主人领来二位老人,到家门口双方迟疑了一下,像犟牛斗角前对持着,半晌终于来人说:“小爷,小爷,你终于回来了啊,这一走,少年的玩伴变成老人了,光阴过得真快,家里还好吗。”

“小爷。”别人叫骆家兴父亲是小爷,骆家兴一下子楞了。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还长不长脑袋瓜上,哪来的‘小爷。’

“好,好,你不要叫小爷了,我听不惯了,这声音是小时听到的,现在哪还有小爷啊,你们都好吧,你叫什么来的,我想不起来了。你先别说,我猜猜。”骆家兴的父亲说。

父亲的回答是对‘小爷’叫法作了肯定,想不到父亲曾经还是不折不扣的‘小爷’。那么说我家原来是一家大户人家了,那又为什么要背井离乡,赤手空拳重新在现在的外乡打天下呢,而且爷爷和父亲一直是守口如瓶,爷爷也改过名,连父亲也改过名的,这里面一定有太多的故事。

“你是。。。三滑鬼,是,一定是,你二个哥哥呢。”

“都已经过世了。老大在去年。老二过世已有十几年的光景了。”那个叫三活鬼的人说。

“那个叫什么来的?叫。。。叫阿二,对,是阿二黄胖。”骆祥森指着与三活鬼同来的一个老人说。

“对,我是阿二,小爷记性真好,连绰号记得牢牢的,阿二黄胖。”那个阿二黄胖回答说。

“你小时候滚铜板很厉害,我不知有多少铜板输给你的,哈哈。”骆祥森说着哈哈大笑起来。一阵笑过后,骆祥森又关切地问:

“村上最年老的人还有谁?”

“最年老的还有三公公,你是知道的。”三活鬼说。

“知道,我父亲在的话当然是叫二公公了,那先去看看他。”骆祥森起身后又坐下,两只黑溜溜的眼睛打转了一下,有了,一手卷起裤脚管亮出小腿肚上手掌大的一块红胎记来说:“这比身份证还靠硬,本少爷的身份不是假的。”要别人别叫小爷,而自己不知不觉轻飘飘了,仿佛是回到了当小爷的年代。

“对,对,小爷是有这样一块大胎记。”一个叫三活鬼说。

不知啥时候也围着几个儿童在旁边凑热闹,骆家兴无意中与主人相视一下,像有话要征求对方一下意见,骆家兴提议当即去三公公家,这样大家一起动身。几个村里人在前,骆家兴父子俩自然是在后,带队的是那个车主。有一个小孩跑得更快,就一屁股大的村庄,只听小孩大呼小叫地:“三公公,有客人来了,有客人来了。”蹦蹦跳跳在前。骆家兴父子俩随众人涌入了一幢农家园子,用碎石和破砖瓦彻成厚实的围墙,三间小屋,只见从中间一间小屋里出来一个仙风道骨,童颜鹤发老人,手握着手杖,缓步而向门外张望,银须飘逸,岁月的沧桑像一把雕刀刻活得脸上凹凸有致,双眼还奕奕有神,发问:“我还会有客人?”

“是骆大小爷回来了,回老家来,是归宗认祖的,登记入谱来的。”三活鬼说。

“是老二那家?那家上些日子不是有孙辈的人来过了吗?怎么又冒出来?”老人说。

“三公公,我是老二的儿子。阿毛。以上有谁来过,我不管,我现在我的儿子也带来了。”骆祥森说。骆祥森小时候的小名叫阿毛。

“三公公,以上谁来过,慢点追究,这位是三活鬼也认识记得起来的,你再认认。他听到你健在,就马上来看望你。”骆金定说。

骆祥森又亮出他的金字招牌,卷起脚袖亮出红胎记来。“三公公你看,三叔叔你看,这块胎记。小时候背我的时候老摸到的。”三公公是村里的人叫法,三叔叔是祥森小时候的叫法,骆祥森是一兴奋二种都叫上。

“那就对了,阿毛,娃娃的阿毛也这付模样?那老二呢?”

“我父已过世多年了,骆家兴的父亲说。

“终究没回过家。”老人马上与一桩事牵线上似的。

“三叔叔,先是怕家父闯祸的那事,后来是怕成份的关系,你说说能来吗?”骆家兴的父亲说

“祸兮福所倚,没有那桩事,那大地主的成份跑也跑不了。哈哈,在他乡是贫下中农?”三公公问。

“不,是手工业。”骆祥森说。

“上些日子来的一个人说他是你的儿子,说你已早逝,真是把一个大活人说成。。。有这种怪事,世上之大,无奇不有。这个假冒的儿子还一声爷爷长爷爷短,这样作是安的什么心?”说着三公公摇了摇头。

“那,我的儿子在这里。”骆祥森一手拉来骆家兴到三公公前面,又对骆家兴说:“叫一声小爷爷。”

“小爷爷好,我名叫骆家兴。”骆家兴马上叫上一声。

“先进来屋里坐,屋里坐,屋小了点,梅芳啊,梅芳!”三公公边请客人边扭头找人。

“爷爷,我不是一直在你的后面吗?”那个叫梅芳的姑娘回答了其爷爷的话后,当即向客人说:“请里面坐,里面坐。”

梅芳,骆梅芳,按前二句一对一答的称呼并以主人家的身份口吻相邀,那叫梅芳姑娘是三公公的孙女。骆家兴刚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三公公的身上,并没有发觉一个孙女在他的身后,她长相甜美,细高而窈窕的身儿,皮肤皙白,眼睛里透出一股机灵,性极活泼,一身纯美。打扮并不华丽,却是仪态万方。

房子是浅了点,三间小屋,前间客厅是容不下这么多人进屋的,所备椅子也不多,摆放的家什很少,一张矮圆桌,三四把椅子,后半间是灶间。显眼的有一排柜,上段是玻璃透明柜门,里面陈设着大口药酒瓶,有各种蛇药酒浸着。一切摆放给人很精洁的感觉,

骆金定,骆家兴父子俩进了屋坐下,这时叫梅芳的姑娘递上了各人一杯茶,温热的。她歉意地说:“家里只爷爷喝茶,热水备得不够,热开水不热,不好意思茶叶怕是泡不出味来。”

“不要紧,不要紧,我们家里没有喝茶的习惯。”骆家兴马上说,说了后又觉得后面是多此一举的。

骆金定向他们介绍说:“骆梅芳是我们村里第一个顶刮刮的大学生。第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我们村里引为骄傲的。”

“金定叔,你也别说了,你的二个小孩也不懒,个个都考上走出农村了啊。”骆梅芳说。

“他们都是中专,怎跟你重点大学的高材生相比。”骆金定说。

这时三公公说:“那也别提了,有的村民自己的子女不争气,还吼什么‘好笋出在篱笆外,风水被外人占去了’。有本事人人都有可考,大学又不是只招梅芳一个人。”

“外人,我是外人吗?”骆梅芳嘟着嘴,有点不高兴的气色,又似乎要证实什么。

“是这样的,女孩子迟早都得嫁人,嫁出去就认为是外人了,异性嫁过来的倒认是自家人了,世俗这样的,某家如有一个独特的手艺和医术是传男不传女,有的儿子不肯学倒会传给媳妇,就是不传女儿,也是把女儿作外人看待才这样的。”骆金定解释说。

“是这意思吗?”骆梅芳欲言又止。

“别说这些了,人家客人老远路来,喂,还是你们俩个年轻人多沟通沟通。”接着他指着骆家兴说:“这位阿侄也是大学生。你们有共同语言,什么学习方面,专业方面。”分明是骆金定有意一方面不冷落客人,一方面是扯开话题。

“我不是正规大学生,是土的,土八路。”骆家兴对旁人称自己是大学生很不习惯,骆梅芳听到‘土八路’不知指的是什么意思,扑哧一声笑了,但出于姑娘的矜持暂不细问。

“对了,梅芳你陪那个远路哥哥到村外转转,就按我跟你说一样介绍一下他家原来的情况。我与阿毛小侄叙叙旧,会冷落你们在旁年轻人的。”三公公说。

明眼人都隐隐可知是三公公和骆金定有意违避着什么,村民的‘好笋出在篱笆外’风言。骆金定对‘外人’含义过于掩饰的解释,骆梅芳欲言又止的神态。为怕陷入尴尬境地却给骆家兴带来意外的惊喜,三公公吩咐其孙女陪他到村外看看风景,尚不知骆梅芳有此雅心否?

同类推荐
  • 教皇奥古斯都

    教皇奥古斯都

    睁开眼,是1605年的罗马,自己阴差阳错当选了教皇。在这个火药与冷兵器交织、黑暗与光明汇聚、智慧与愚昧并存的时代,各国明争暗斗,局势风云诡谲,战争的阴霾笼罩着欧陆。在这段血与火谱写的历史中,我的名字,叫奥古斯都;我要做的,是恢复罗马帝国昔日的荣光。从罗马到罗马,这条路有多远?书友群群号:1034136130,欢迎加入。
  • 信陵君

    信陵君

    翩翩公子,温润如玉,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权柄、胆识、阴谋、红颜,腹黑、幽默、温情、义勇,且看《信陵君》——重新演绎战国公子的传奇一生,重塑一个纷纭变幻的大战国时代!【首部小说已完结,坑品良好,欢迎养肥~】
  • 大秦帝国风云录

    大秦帝国风云录

    主人公穿越了,重生了,成了大秦帝国王族的一员,但让他极度失望的是,他这个王族成员是一个流配边疆的罪人,他将如何改变自己的命运?
  • 后齐

    后齐

    山穷水尽的时候,从没想过前方没有路。有时候就是这么二的往前冲。但柳暗花明总会有。
  • 清代——帝国余晖

    清代——帝国余晖

    “中国文化知识读本”丛书是由吉林文史出版社和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组织国内知名专家学者编写的一套旨在传播中华五千年优秀传统文化,提高全民文化修养的大型知识读本。
热门推荐
  • 唯变幻

    唯变幻

    穿越重生,或许是件不错的事情,可要是再摊上变身,这档子就有点不好玩了。唐娜觉得自己很惨,不光变成了女的,而且还是个奴隶。幸亏有个不错的小主人,还掌握了女主人的小把柄。日子越过越是滋润,不过谁能想到在这平静的背后,竟是隐藏着莫大的暗流涌动。
  • 帝少骗婚:咱能不贫不

    帝少骗婚:咱能不贫不

    “我左眼有痣,度娘说克夫。”“我命硬,随便你克。”“你右脖子有痣,度娘说克妻。”“正好,咱俩试试度娘说的准不准。”一天,某女闲来无事,又开始跟帝少熙耍贫。“爷,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叫你老公咩?”某女无辜地问。“为什么?”“因为度娘说老公在古代是形容太监的。”“……”某男暴怒,他在不教训教训她,她是不是要上天了。
  • 最差赘婿

    最差赘婿

    七斤,京华大学高材生,被毕业后,又被结婚,成为最悲催的上门女婿,这上门女婿,连门都没进呢,这日子,活不下去了。
  • 某球迷与足球的故事

    某球迷与足球的故事

    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从小就热爱足球。对于他而言,足球就是他的全部。在他身体极度不好的时候,在他精神疾病发作的时候,足球,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对于他而言,足球,是他的信仰,是他与病魔作斗争的精神力量。。。。。。。。。。。。。本书主要讲述了他与足球的故事,以及他的人生历程
  • 花千骨之重塑记忆

    花千骨之重塑记忆

    自花千骨死后,白子画无心长留事务,终于花千骨,被杀阡陌复活,并且和杀阡陌生活在一起。白子画对此很心痛,摩严用千古封印让白子画彻底失去了对花千骨的记忆。而此时,花千骨的记忆正在慢慢恢复。一个个故事在等着你。
  • 神级美食家系统

    神级美食家系统

    人这辈子,最难过的事情,就是每天早上都有一大群人用钞票催着你起床。”王林的眼中满是心酸,看着店门口人山人海,叹了口气:“自从我有了这美食系统,每天数钱都要一个小时,太可怜了。”从象牙塔走出的王林原本以为自己会是下一个金融圈的传奇,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系统,踏上了美食界的巅峰。“好吧,其实我一开始,是打算研究如何用电脑控制挖掘机炒菜的。”
  • 女帝咱不慌

    女帝咱不慌

    夜言听过的最好听的嗓音,是唯人离的嗓音。夜言见过的最美的风景,是唯人离那张脸。夜言摸过的最好皮肤,是唯人离那身皮。夜言……“陛下,听南宫的人说凤君要沐浴了。”“哦?去瞧瞧。”“陛下,丞相嫡女看上凤君了。”“丞相教女无方,废了吧。”“陛下,您昨日看上的小白脸被凤君的人打了。”夜言:……大爷的,这男人找打!某日夜言把人堵在墙角,“凤君啊,你就从了我吧……”男人勾魂一笑,“好啊。”结果夜言撒腿就跑,卧槽这男人有毒![男强女强1V1][略带沙雕风采]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大地(三部曲)

    大地(三部曲)

    安徽出生的贫苦农夫王龙,娶了村里地主黄家的丫鬟阿兰。阿兰虽不美丽,且个性木讷,但吃苦耐劳,还生下两个儿子。结发夫妻一起耕耘,迎来了土地丰收,连年的好收成甚至让王龙有积蓄买下家业日败的黄家肥沃的土地。偏偏在富裕临门前,天灾降临,王龙不得不带着一家老小逃亡南城,靠着乞讨与拉车,苟延残喘地在城墙边过日子。正当生活陷入泥淖的时候,战乱发生了。王龙意外地从被盗贼劫掠的大户人家中抢得银两,启程回家,用那些意外之财买了牛、种子、犁田的器具,重振家园。年年丰收的王龙,持续买进更多土地,逐渐成了村里最大的富豪。生活富足起来的王龙开始上酒楼,大肆挥霍,还在阿兰眼下娶了位酒女荷花作姨太太。直到天灾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