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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雪湖重楼

生活在天行镖局,秦辰渐渐习惯了仆人的生活。虽然平淡无华,但感觉这样的生活,亦是让心中多了几分宁静。

林胧月每天一副大小姐的脾气,独断霸道,但镖局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大小姐心地还是善良的。李大勺很是关照秦辰,还时不时给秦辰开小灶,他虽然是个最底层的小人物,但也活的知足快乐。与这两人的朝夕相处下来,让秦辰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很多曾经的自己从未感受到的东西。

这段日子,秦辰一直修习着《焚血君临》的开篇心法,丹田也在被循序渐进的塑造。每次修炼都是在房内所有人熟睡之后开始,往往在破晓时才无奈停下,不过这番下来,身体却没有一丝疲意,看来修炼并不影响身体休息,反而觉得体质比以前更好了。

今日闲来无事,林胧月吩咐秦辰随她一同出门,无非就是带秦辰在雪湖城走走。

若按以往来说,秦辰并不会对一座边城有太多兴致,但这次不同,一来是不能违了林胧月的一番好心,二来他确实很想去雪湖城的某个地方。

在等林胧月之际,秦辰又看到了在练武场苦练的那个年轻人。秦辰在天行镖局已经有些时日了,只要不走镖,每天都会看到他在勤奋的练刀。

原本秦辰一直不知,后来有一天李大勺提起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当初昏倒在沙漠,虽然是林胧月极力要救自己,但背着自己走出沙漠的,却正是这个年轻人,据说当时没有一个镖师愿意主动背自己。

秦辰一直想当面言谢,但因为他前些日子一直在外走镖,秦辰也没机会,不想今天他居然回来了。

“谢谢你背我出沙漠。”秦辰走到年轻人边上,真诚的说道。

年轻人一听秦辰这话,动作只是稍微顿了顿,随后又面无表情的继续练刀,没有任何回应。

秦辰无奈一笑,心想这家伙性格还真冷漠孤僻,既然无话,他只好悄然走开。

……

三人走在街市上,林胧月平时虽是男儿样,但内里还是少女心性,与丫鬟高莹一直东看西看,大多是女孩家玩意。可怜秦辰抱着林胧月采买的东西,无奈的跟在身后。

逛了大半个雪湖城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城边,放眼可以看到远处巍峨的雪山,而下面是一处大湖。

说到这处雪山,就要提一下雪风帝国这个帝国名字的出处。因为在帝国的西北边境有巍峨雪山,连绵万里,无法逾越,最高处据传是连通苍天。一旦西北风吹过雪山,风中就会夹杂雪花席卷整个帝国,故取名雪风帝国。不过当雪风弥漫整个帝国,也算是一番奇景。

秦辰他们眼前的这处雪山,正是雪山群的尾端。而因为常有雪花飘落在山脚下的湖中,因此这湖得名雪湖,也就是这个边城名字的出处。

时至初春,雪湖城偶尔有雪风吹来,但眼下雪湖没有一丝雪景。

“你以前来过这里?”林胧月有所不解的问道。自己这个仆人记忆缺失,但怎么记得雪湖。

“没有。”秦辰回道,“只是曾经听故人提过。”

“哦,那本大小姐就带你去雪湖重楼看看。”林胧月指了指远处一座高楼说道。

“来雪湖就一定要看雪湖重楼。”丫鬟高莹在一边附和。

三人沿着雪湖前行,途中湖光山色,柳浪闻莺,多了几分惬意。

来到雪湖重楼,这是处七层的古楼,一眼望去甚是宏伟壮观。横梁和柱子都以巨木为材,表面上漆。檐角大气,瓦片古朴,每层的围廊雕琢精美,可以凭栏远观。

正面匾额上“雪湖重楼”四字烫金,门内宾客爆满,原来这雪湖重楼是座酒楼,但因为它周围的景致,这处酒楼倒不显得俗气。

“雪湖重楼,果然是处风雅之地,难怪你会喜欢这里。”秦辰心中默念,想起一位故人。

在酒楼前面有一处石雕屏风,一点也不显得突兀,当他走进时,看到了屏风上的一行字:“秋未倾湖雪琉璃”。

看到这行字,秦辰心中一怔,这不正是故人当年所提的那句话么?遥想起这句话,一段往事在心中揭开。

当年在故人的一封信中,曾写到了这句契合景色的上句,还邀请自己来雪湖重楼并对上下句。怎奈光阴荏苒,自己因国事繁忙,一直没有机会来完成这个约定。

如今虽然身在重楼之下,却早已物是人非,自己不再是那个炎龙太子。

心中感慨万千,但秦辰也大感安慰,既然有缘能来到此地,何不对上这下句。

默念着这句“秋未倾湖雪琉璃”,秦辰放眼整个雪湖,片刻后对上一句:“月已凝楼重涟漪。”

“月已凝楼……重涟漪!好诗!”突然在秦辰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此时林胧月和高莹正在远处,秦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略显破落的书生正在揣摩自己的下句。

“秋与月对应,上联雪湖两字倒置,下联楼重与之对应,最后涟漪两字押韵,真是好诗!”破落书生细细回味着,待他想找秦辰时,后者却早已远去没了踪影。

……

是夜,秦辰躺在床上回忆着下午的事,想到自己对上了久违的下联,虽然有些遗憾,但也算是完成了当年的一个约定,不禁淡淡一笑。

所有人已睡,他也起身打坐,开始修炼。不过待他如往常一样按照心法将意识聚入丹田时,猛然发现丹田中已出现了丁点空间,如在一片黑暗中出现了一点光亮,异常醒目。

意识迅速涌向那丁点空间,秦辰此时激动万分。任何一个修武者看到他此时的状态就会知道,他已经进入了一品战者境界初期。也就是说,秦辰终于突破了修武的桎梏,确确实实踏入了武道。

这一刻来的太过突然,想不到丹田在潜移默化中变化的如此神速!

感受着丹田的空间在逐渐变大,秦辰深知只要扩大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聚气成旋。

纵观武道一途,分六大境界,每个境界又细分九品:

战者,聚气成旋,冲开全身穴位与经络,这是武道的基础,在战力上与常人无异。

战师,凝气化元,元气淬体,激发身体力量潜能。

战宗,元气透体外放,暴气杀敌于无形。

战尊,转元成真,真气洗髓,六感大开。真气可成罩,配合六感,绝对防御。

战王,意合真气,凝气成形。比如可凝成兵器铠甲,又可凝成凶兽攻击。

战帝,真气蕴含帝意,透体实质化,君临天下,诸神之下最强者。

传闻突破战帝境界即可成神,一些古籍中也有过神的记载,但如今还无人企及,而且这对于修武者来说,也太过遥远。因为在如今的大陆,战帝已是最强者,而且还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武道一途对于秦辰来说才刚开始,虽然从修炼《焚血君临》到进入战者境界只用了数日,但这并不是说武道第一境界是多么的容易进入,而是说明除了仰仗他修习的功法之外,他的丹田资质极好。

深呼吸了一下,让自己从激动中冷静了下来。这就是秦辰,从不沾沾自喜,受宠若惊。

他记得一句修武的至理名言,那就是没有一个强者是天生而来的,有多少天才因为自负而无法问鼎巅峰。天赋,只是上天多给了你一个机会而已。

丹田内的这一丁点空间,如草原上的一点星火,此时虽然渺小,但大有燎原之势。秦辰需要做的,那就是按照心法勤奋修炼,一步一步踏实巩固。其实他很期待,自己的丹田空间未来到底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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