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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追忆

今夜,星光满目,T市,在医院的病房里,一个中年男子坐在窗子前,目光深沉,从他那虽有皱纹确保养的很好的脸上依旧可以看出他年轻时的俊朗他轻抚着病床上沉睡的男子,我们在一起多久了呢,初见时,我大学刚毕业,还因为一段感情的结束而伤心,因为对未来的不确定所迷茫,不知所措,而你,以奔四十,却事业有成,那时你也没有想到陪你走过人生中最后一段路的人是我吧,毕竟当时我们离的太远。

男子正想着,病床上的人仿佛被他这种略带悲伤的轻抚所惊醒,“凡,辛苦你了,这几天你都瘦了,以后没了我,你能照顾好自己么,这样怎么能让我放心的走那。”男子努力的想要抬起无力的手,想拭去叶凡眼中因倔强而迟迟不肯落下的泪,却因为针管的限制而抬不上去,又落回了床上。叶凡眼中的泪终于忍不住的落下,砸在了白杰的手上“你不能留下我一个人,你答应过我的,说会永远陪着我,你个大骗子”叶凡抓住白杰得手缓慢的放在了自己的脸上,眼泪止不住的顺着他的脸颊留到了白杰得手上,白杰眼中闪过一丝的心疼“别这样,我的心会痛,说好要保护你,不再让你掉眼泪,如今,我确是食言了”

叶凡想起医生对他说的话,“他的生命已经延续不下去了,大概也就这几天的事了,准备一下后事吧”叶凡再也抑制不住内心里的悲伤,趴在床上,嚎啕大哭“别哭了,你的眼睛都肿了,也都这么大的人了,哭的还像个小孩一样,别再让我放不下心来了。”白杰虚弱的说着,“来躺在我的身边吧,也许,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的温暖了吧,宝贝,以后,我真的不能陪你了。”叶凡看了看白杰祈求的眼神,顺从了他的意思,乖乖的躺在了他的身边,贴着他暖暖的身子,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不一会,枕头上就湿了大半,“睡吧,有我在,安心。”叶凡在白杰的温柔下慢慢睡着了,白杰用尽全身最大的力气吻了吻他身边这个眼泪还没干掉的男子的唇,只是轻轻一碰,就仿佛用掉了他所有的力气。

“凡,我爱你。”叶凡醒了,是被叮的一声惊醒的,他走了,一脸微笑,身体明明还是暖的,他还是丢下了,一点都不留情,就这么走了。“杰,你太残忍了,把我一个丢下,你让我怎样过没有你的日子”

在叶凡的哭声中,医生进来了,后面跟着白杰的儿子,白桦“爸,别难受了,让父亲安心的去吧。”叶凡没有理任何人,突然的,他停止了哭泣,一动不动的看着已经慢慢变凉的白杰,笑了,“等我”是夜,满天的星光仿佛笼罩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悲伤。

阳光透过树落下斑驳的树影,零零落落的撒在了市区的一间公寓里,在公寓里的一张摇椅上坐着一个老人看上去七八十岁,赫然就是叶凡。已经中年的白桦拿着毯子轻轻的盖在了叶凡身上,“我刚才梦到你父亲了,他还是那么温柔,哪怕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想到的,都是别人,而我已经苟活了这么多年,也还是时候去找他了。”叶凡突然开口让白桦得手顿了顿,“爸,你还有我,为了我,你不能走,我还需要你,爸。”叶凡睁开了浑浊眼睛,看了看他养了三十多年的儿子,“小桦啊,你不需要我了,当初我没有追随他离去就是因为那是你还需要我,我要留下来照顾他在世上唯一的儿子,再后来,我也没有了追随他的勇气了,现在,是时候离开了”白桦知道老人的身体,什么话也没说,老人的迷离眼睛,仿佛再回忆着什么。

叶凡,其实不是我本来的名字,叶繁是我的原名,承载着父母的无线期望,我的家庭很幸福,我是家里的老幺,集万千宠爱,我有一个姐姐,大我十岁,我们之间并没有那么和谐,她很奇怪,整天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她说她是个腐女,当时的我并不明白什么意思。我从小健康,无论是身体还是身体,并无和别人不同,小时候,我长得很可爱,像女孩子一样,眼睛很大睫毛很长,总是被大人摸来摸去,很讨厌,小学被同学当成女生调戏,发飙把人打了一顿,结果被叫了家长,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说我是女生,我也有意识的把自己打扮的英气一点,初中时有一群女生和我告过白,这也是我和哥们闲聊时炫耀的事,哥们也问过我为什么不和那些女生在一起,我说没兴趣,看着朋友和女生亲亲我我,我也没什么特殊的感觉,我不明白,就只是嘴唇对嘴唇,我也曾偷偷看过妈妈的言情小说,自己试着对镜子亲,并没有小说里写的那样像触了电一样,如果你问我为什么不看姐姐的书,我只能说,她禁止我进去她的房间,更别提看她的书了。朋友也曾用开玩笑的语气问我是不是喜欢男的,我仿佛生气了一样,回了一句,怎么可能,心里异常的烦躁,好像在一瞬间觉得该交个女朋友了。

初三的时候,哥们生日,带来了一个女生,特别腼腆,长得挺秀丽的,不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类型,却很耐看,大家都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朋友搂着我的肩膀,冲着我耳边说“小繁那,今天趁着我生日,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先别急着拒绝,我知道你眼光高,和你当朋友的这么长的时间里,我就没看你对哪个女生上过心,这个,是我妹,我亲妹,你那,和她聊聊,没准你俩就看对眼了那”女孩看了看我,突然脸一红,拿着一杯酒,羞羞答答的坐在了我身旁,哥们们都很有眼力,一个个该喝酒喝酒,该唱歌唱歌。

“那个,繁哥,我是夏雪,我哥是夏雨,我以前见过你,但你好像不记得我了”叶繁想了想,再仔细的看看女孩的脸,好像是有一些熟悉,却依旧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叶繁只好有些尴尬的笑笑“是啊,我们是见过,只是我记忆不太好,”叶繁面对女生还是有些放不,他知道朋友的意思,想让他和她试试,叶繁看的出来,女孩是鼓极了勇气和他说话,真是个可爱的女孩,但也仅限于可爱,以前不是没有女孩和和他告白,只是现在的女生实在是太彪悍了,总让他想起家里同样彪悍的大姐,瞬间就没有兴趣,而这个女孩大概是21世纪的稀罕物了吧,和男生说句话都脸红,要不然试试,这个念头出现在叶繁的心里,就当给朋友个面子,而且这个女生也不是那种让我讨厌的类型,如果他有那个意思,就考虑在一起吧,叶繁想了想,刚要开口问这个女生是否有意愿和自己在一起时,女孩开口了“繁哥,我,我喜欢你,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你,哪怕你不记得我,我一直都有偷偷关注你,我知道你会觉得我很莫名其妙,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

女孩深吸了一口气“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学校门口,我在校门口等哥哥,被几个高年级的男生调戏,你出现了,像英雄一样,说了一句,放开她,我知道这样的剧情很俗套,你也没做什么,但那瞬间我就觉得你特别的帅,你能不能做我的英雄”话毕,叶繁感觉有些震惊,他搜索了一下脑中的记忆,他记得,那回好像是因为刚被老师训完心情不太好,特别闹心,刚好看到这件事,说完他就后悔了,可能那群男的被他的虚张声势所迷惑,就走了,这件事他都没放在心上,连当时那女孩的脸都没看清,原来是她,叶繁看着女孩红透了的脸,“谈不上是英雄,我这个其实缺点特别多,我”叶繁的话还没说完夏雪的哥哥夏雨就把他俩推在了一起,莫名其妙的,他们就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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