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卯时。
田喜儿起的格外的早,她可是记得今儿要去给老夫人请安,这等事情不能马虎。
刚起身便唤来春桃给她梳妆打扮。春桃为田喜儿拿来一件红衣罗裙,笑道:
“大姑娘,您这几日气色不太好,穿上这红衣罗裙定能显得红光满面、气色好。”
田喜儿见春桃手中的红衣罗裙不由的皱了皱眉,这颜色太过耀眼了她不喜,更何况她只是一位不受宠爱的嫡长女,若是事事都出风头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
“还是换件清新素雅的衣服来吧!”
田喜儿不喜,春桃也只有将这件红衣罗裙放到一边儿,旋即给她拿件青衣碧裙,春桃见这罗裙倒是很清新素雅便问道:
“大姑娘您觉得这件儿怎样?”
田喜儿瞧了瞧春桃手中的青衣碧裙,点点头,很满意道:
“就这件儿吧!”
田喜儿喜欢,春桃也开心的给她换上。
春桃知道田喜儿不喜浓妆艳抹,便给她轻描细眉,在脸睱上扑上匀匀的腮红,打开妆奁取出一支朴素的细簪为田喜儿插于发髻之间。
看着自家大姑娘,春桃夸赞道:
“大姑娘就是好看,这清新素装更加配姑娘您。”
田喜儿对着自己面前的古铜镜子照了照,她那里有春桃说的如此好看啊!虽然是明眸皓齿、柳叶弯眉,脸睱上也因为那腮红变得红润了不少,但是怎么看也是个普通的摸样。
看着古铜镜子中的自己并无不妥之处,田喜儿旋即才率着春桃赶去老夫人的“宅香居”。
……
“宅香居”内,花香满园,甚者有许多都是田喜儿叫不名儿的奇珍异草,院子中的荷花塘内一两只鸭子“嘎嘎”的欢呼着,这还真的春江水暖,鸭先知!
夏荷刚好正挑帘子出门,瞧见田喜儿领着春桃,便笑脸迎上,道:
“大姑娘今儿起的早啊!也正巧老夫一早起来还在念叨您呢!”
夏荷乃是老夫人的大丫鬟,田喜儿自然也是客气十分,道:
“姐姐,还请带路。”
听见田喜儿这声姐姐,夏荷脸笑得更加灿烂,旋即道:
“夏荷乃是一介奴婢怎能让大姑娘您唤为姐姐呢?大姑娘可莫要折煞了奴婢。”
夏荷一边说一边打帘请她进屋。田喜儿笑着道:
“姐姐可是祖母跟儿前的红人呢!再说姐姐你也比我大不是?唤声姐姐也是可以的。”
夏荷正左右为难,里屋中便传出老夫人的咳嗽之声。
田喜儿乖乖的闭上自己的嘴巴,春桃上前挑起帘子,田喜儿才轻轻的踏着莲步款款迈进里屋。
里屋内,头发花白,一支玉簪插于发髻之中,黑底红花的绫罗绸缎剪裁适当的穿于她微微有些发福的身上略显富贵之色。
此老妇人正是田喜儿的祖母。
田喜儿上前,微微鞠躬行礼,道:
“喜儿给祖母请安!”
老夫人笑着连忙道:
“坐下吧!”
田喜儿再次行礼,旋即夏荷便为她搬来红木雕花凳子坐下。
老夫人目不斜视的端详着田喜儿,看的田喜儿头皮发麻,心中不禁愁道:难道是我今儿的这身打扮有什么不妥之处?
见田喜儿那略显红晕的脸睱,老夫人突然轻笑几声,旋即笑道:
“今儿见到喜儿这脸色好像比前些日子儿好些了,看来是这段日子调理的不错。”
老夫人这么说倒是让田喜儿有点不太好意思,她这哪儿是什么调理的不错啊!还不是跟以前一样一副病秧子的摸样,只不过她今儿略施朱红罢了。
“祖母说的是!这都是祖母照顾的周到。”
……
刚刚给老夫人请完安正欲要回她那“喜芳院”,门口便传来一声急促的脚步声,一身蓝衣罗裙的刘姥姥急匆匆的打帘走进里屋。
瞧见田喜儿也在屋子,没有理会大步上前到老夫人的面前,就哭丧着脸道:
“老夫人您得为我家夫人做主啊!”说着眼泪便顺着脸睱滴落下来。
见刘姥姥这副哭丧的摸样儿,想必又是出了什么事情,原本想要回“喜芳院”的田喜儿便也留在里屋,想要听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能把刘姥姥急成这样儿。
老夫人皱起眉头,听不出是喜还是忧的问道:
“你家夫人怎么了?是谁欺负她了还是谁惹着她了?”
老夫人不问到好,这一问刘姥姥眼泪流得更加厉害了,用自己的绢帕一边擦拭自己眼角的泪水一边道:
“大公子将我家夫人的头给打破了。”说道这儿刘姥姥便是哭的梨花带雨。
“彭!”
老夫人重重的拍了怕案桌,怒道:
“这个逆子还反了不成!走!前去瞧瞧。”
说完,老夫人便一脸怒气率着刘姥姥跟夏荷便往大夫人的“程乾院”走去。
这刘姥姥口中所说的大公子,田喜儿便猜到因为是她那胞弟田祈云。没有法儿,田喜儿只好咬牙跟上老夫人前去“程乾院”。
……
“程乾院”中,本是一身锦衣的中年女人,此时却是头发凌乱,衣服上还有那令人触目惊心的血迹,仔细看去她用手按住的额头居然还不时的在冒出血迹来。
在离大夫人两米处一锦衣蓝袍,年纪跟田喜儿一般大小的男子站在原地,不成离去。
大夫人满带哭腔的大声道:
“你个没有良心的大公子,我何时对你不好了?你要这番打破我的头。”
一旁的秋霜扶着大夫人的身子,劝说道:
“大夫人您别激动,刘姥姥去请老夫人来了,等老夫人来了定会为大夫人您做主的。”
“呜呜~”说着大夫人便是莺莺的哭了起来,一旁扶着她的秋霜也跟着莺莺哭泣。
大夫人跟秋霜哭得梨花带雨,可是一旁的田祈云却始终都没有任何表情的站在原地。
老夫人怒气腾腾的踏步来到“程乾院”,刚刚一进门便瞅见大夫人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儿,还有那哭的她心疼不已的哭声,大夫人进门儿这么多年老夫人还是第一次听见她哭的这么厉害,这脸上的怒意便更加的汹涌起来。
老夫人上前走到大夫人面前,心疼道:
“你这是怎么会事儿啊?”
大夫人一见是老夫人来替她做主儿还了,哭得更加的厉害道:
“母亲,您要给儿媳做主啊!”边说边用手指着一旁的田祈云,道:“都是这个不孝子,居然打破儿媳的头,呜呜~~”一边说那哭声还更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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