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GiGi,是一个时装模特。身高一米七八,三围标准有黄金比例的身材,而我今年二十四岁。我的好身材得益于我从小练习舞蹈,培养了我的气质也有了优秀的身段。
大家不要以为我和某些花瓶一样,身材样貌好,就走潜规则然后搭上个硬后台被人包了,然后靠人家捧红。不是的,我所走的每一步都靠我自己努力,恰好机会抓得好,所以在模特界还混得过去,算是走红吧。闲下来,我也会接受一些邀请,做做平面。
幸运的是,我认识了男朋友jack。他家世还不错,自己也在一家公司做总经理,有一栋白色别墅。说到这儿,你不要认为俗了,是我拼命搭上他的。错了,他追了我三年,我才对他投降的。现在,我暂时住在jack那儿,可不是和他同居哦,而是他最近去新加坡学习了,我才帮他去看别墅的。
白天我很忙,到上晚上又很孤单。三百多平米的地方就只有我一个人,有一个钟点工,每周会来两次打扫别墅的内外杂务。我从小自立更生习惯了,生活上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打理,而且厨艺还不错。几个大房间,未免冷冷清清,回来除了看电视看杂志,不知道干什么,而等我回来时间已经很晚了。
于是,我在电话里经过和jack沟通,他答应让我自己找个伴。当天,我就在一张晚报上登了招租,声明只要女性同居伙伴,年龄太大的不要,太小的也不要,不会打理自己的也不要,还要讲卫生。哼哼,这就是本人在找女朋友了。
招租引来的人还真多,大家进了这里一看,都啧啧称叹内外的环境。听我一说房价和招租条件,纷纷撤退。所以,一连几天,还没有合适的人选。
cora找来的时候,我正在和jack煲电话粥。都晚上十一点多了,我们彼此都还没睡。
“GiGi,你不要那么挑好不好?你条件那么高,有也被你挑跑了,再说你晚上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不要呀,个人卫生总要注意吧,太小我还要照顾她,太大了我找回一个老妈,对你的别墅也有影响啊!”
jack嘻皮笑脸:“要求那么严,是不是在给我找小三呀?”“你敢?”我不悦起来。
“开个玩笑啦!再说有你这个大美人,我还会看别人吗?”电话中传来他的声音。
就在这时,门外的音乐门铃响了。我对着电话说:“有人来了,我收线了哦!”
手机一收,我就大厅走去。这么晚,会是谁呢?会有谁选这么晚的时间来找哦?
门打开,外面站着一个一身白色衣裙的女孩子。清汤挂面似的长发披下来到腰际,露出一张雪白细嫩的脸蛋,一双迷人的丹凤眼加上粉嘟嘟的小嘴,就像是中国画中的仕女,连我都看呆了。这个女孩子个子也不低呢,与我不相上下,但更书卷气一些像未经人间烟火。
我怔了一下:“请问小姐,您找谁?”
她嫣然一笑:“姐姐,请问您这里是不是招合租伙伴?”我打量了她一下:“有什么事,进来再说吧。这么晚了你也挺不容易找过来的。”
女孩跟我进了大厅。进来后我才发现,她穿的衣裙袖宽襟斜,短衣长裾样式仿古。我不由奇怪地问:“你穿的是戏服吗?才拍戏过来吗?”
她稍愣了一下:“哦,不是。我刚从酒吧出来,穿的是演出服装。我是古筝演员。”
女孩告诉我,她的名字叫谢玲儿。学的是话剧刚毕业不久,但这年头话剧演员很难立足,而谢玲儿的身高又决定了不好找配她的演员。她就在酒吧利用自己的才艺演奏古筝。今晚演完来不及御妆就过来看房子了。
她的自白让我对她有了好感。至少,我有这么一个不落俗套的芳邻,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下来的事就很简单,她的东西不多,又极爱清静和干净,我跟她讲了每月房租是一千五(已经算得很便宜了)。她的性情很温和,白天休息夜晚才出去。于是,我向她建议,现在女孩不要叫什么玲儿的那么老土的名字,就起个英文名叫cora,洋化一些又顺口。反正我以后是叫她cora了。
cora白天就呆在屋里看书弹古筝,也不像大多数女孩去上街购物,从不出门,只有夜晚才稍事梳妆,飘然而去。也许搞艺术的人就是这样,比较特立独行吧。cora演出的地方听说不太固定,有时一个晚上要跑好几个场子,加上我也很忙,经常天南地北地飞,演出,回来后还要训练,在别墅里还游泳、健身,也就没有时间去看她的表演了。所以,一段时间下来,竟只是与她说过话而已,接触竟不多。
一个晚上,我有了休息的时间,早早地回来了。回来看见小宴会厅和大厅被打扫得很干净,cora正在用抹擦拭玻璃。我忙夺下她的布:“cora,这些活怎么能让你干呢?有钟点工的,你不要做这些。谢谢你。”
她笑笑:“没事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GiGi,我回来了!”一个磁性的声音传来,从大门走进来jack,一身阿曼达的西装,笑容明亮又灿烂。他放下手提箱,就给了我一个大拥抱:“想不想我呀亲爱的?”
我不好意思地推开他:“瞧你,还有人呢!”
他这才转过来,发现旁边的cora,cora伸出手来:“你好,我是cora,GiGi的合租朋友。”
我和jack回到楼上,他抱着我说:“亲爱的,你还真的把楼下的房子租了出去了,家里凭空多了一个人,我好不习惯!”
我不客气地说:“cora不好吗?人家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
jack拧着眉头:“漂亮是漂亮,可是你有没有发现,她根本不像人啊,不像是世间的人类,很清冷像一个影子一样。”
我打了一下他:“你才不像人,少诽谤我的朋友。不和你说了,你放水去洗澡,我回我的屋了!”
我转身回隔壁的房间,才要关门jack钻了进来:“亲爱的,你真舍得让我一回来就守空房吗?我过两天还得去新加坡呀!”
我拉长声音:“是-吗?那你更应该早点去休息呀。大不了明天我休息,陪你一天了!”说完“砰”地一下关上门。
过了片刻,我悄悄打开门,门外已经没有人了,看样子他真回去了,这个男人!我失望地叹了口气,忽然,走廊里也轻轻响起一声叹息,轻得如同羽毛,如同太息,我的背后无端地起了一些寒冷,可是睁大眼睛,外面并没有人,cora也早去赶场了。我吓得缩回脖子,又是大力一声关上自己的房门。
我在套间里的浴室里放好水,轻轻脱去衣衫泡进浴池里,美美地准备享受一个
泡泡浴。不经意地,挂着的浴帘微微飘了起来,我跳起来抓过浴袍裹住自己,一把揭起浴帘,却什么也没有,只是有一些微微的寒意飘在我的胸口。再环顾四周,忽然一条白光在我眼前闪了一下忽而不见。我一身起了冰冷的痱子,大叫一声,一把打开门,冲到jack的门前,用力拍了几下,他刚出来,我一头就扎进去了。jack刚打开门,我就一头扎进去,像只八爪鱼一样跳上他的身体缠住他。他有些莫名其妙,继而欣喜地抱住我:“GiGi,你终天想通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我打了一下他的头:“想你个头,房间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我害怕……。”
jack睁大双眼:“你说梦话吧,我都在这住了几年了,要有不干净的东西为何不来找我?你不也在这儿住了一个多月了,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我嚷起来:“我不管,反正我明天就要搬回自己的住处去!”
他拿起自己的西服一把拉住我:“走,我同你一起去看看,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走在前,我躲在他身后,他开了所有的灯上上下下地找了一遍。游泳池、花园、天台,以及所有的房间,一切如旧。我小声嘟哝着:“人家是感觉不对嘛,人有时第六感很准的。”
jack捏了一下我的鼻子:“别调皮了,大不了我明天陪你去白云山,找道士和尚什么的替你看一下,你就安心了。”
说完他拦腰一把抱起我,我嚷:“干什么,想干什么呀?”
“你说干什么,为了不让你害怕,我以后都要陪着你过每一个夜晚,醉生梦死……”
“我不要,我不想早早有小宝宝,人家身材会变形的,就做不了这一行,也参加不了超模大赛了。”
他打了一下我的屁股:“原来你担心这个,别担心,我有准备。再说大不了过几天我们就订婚好吧?”
说完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只脚勾上房门,把我扔到大□□。然后,他的唇俯下来吻住我的嘴,轻轻的用舌头拨开我的唇,甜蜜而又缠绵地游走在我的唇齿之间。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来,隔着轻薄而又飘洒的**落地纱帘。房间里有薄荷的须后水的清凉味道。我睁开眼,躺在软软的大□□。
回忆起昨夜的满室**,我的脸微微有些热。
jack竟在厨房里弄早餐,煎蛋、牛排、三明治和牛奶,已经放在小宴会厅里,还好心情的做了coar的那一份。他说coar半夜二点多才回来,可能这会儿还正在梦周公呢!
上午,他真的陪我去爬山求佛烧香。走在半山腰上,迎面走来一位道士,六十开外年龄,一绺长须穿灰色道袍,手执佛尘。与我们擦肩时,他忽然停住向我行礼道:“善哉!两位可是从城里来的吗?”
我们也向他微微躬身:“道长。正是。不知有何高见?”
老道士说:“两位若是去山上烧香求签,不如贫道替女施主一看如何?我观女施主似有心事,恐有血光之灾。”
我心里一紧:“道长,此话怎讲?”
“女施主面色中笼罩着一团灰暗,若是贫道算来,女施主恐有冤家上门,半年之内可能有性命之忧。”
jack脸色微微发白:“道长,这个要怎解?”
老道士说:“贫道是云游四海的天机子,近来在青光观落脚。施主若是肯破财消灾,大约有五千块钱,贫道有法子替女施主解掉这场灾难。”
jack正要说话,我拉住他:“多谢道长,但人的命中注定,是福不是祸,有祸躲不过。劳烦道长费心了!”
哼,什么半年之内的血光之灾,原来也不过是想要多几个钱罢了!我的钱可没有这么好骗的。
天机子看着我,摇摇头:“既是施主看得淡然,老道也多嘴了。其实这场灾难现在还来得及解,时机久了恐怕……”他欲言又止,从怀里扯出一个长条布包:“女施主可将此物拿去,挂在房内,包你近期无忧,可睡一个安稳觉。”
告别老道,jack生气了:“你为什么不要那个道士替你解了这场灾难?”
“jack,我不信他的。他既然能帮人排忧解难,还能解未来,为何不替他自己算一算,他现在的处境如何?骗钱也不是这么能好骗的。”我不以为然。
他瞪了我一眼:“不信?要真有了你要找谁去?花钱事小,真能让你平平安安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