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定了,我去找人探探那两个宫女的口风,看看是不是无懈可击。”
“辛苦月婵了,别的人我和香茹姐姐都不信任。我去找找其他证据,一定不能让香茹姐姐出事。这个秦昭仪,竟然来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来陷害人,怎么配做母亲。”于归对于秦昭仪的行为也许恶心,孩子,你还没有出世,就被母妃当成了工具。
月婵点点头,“妹妹明白,你我姐妹,三人一心。”
于归感激地看着月婵,她想月婵一定明白她的意思,不仅为香茹的事,更为月婵帮自己找皇后的事。
小薇走进来,看着满脸倦容的主子,心里也心疼,小姐进宫从来不为自己谋什么,都是为着身边的人,短短时日,已经经历过生死,现在又被宫里的其他娘娘惦着,还不知道有多少祸事在等着她。
轻轻为小主盖上毯子,却惊醒了于归。
“是奴婢太大意,吵到小主。”
于归温柔地笑笑,拉着小薇的手,“你我还说这些,从孟府到皇宫都是你和小彩陪伴着,早就当家人一样,不要这般拘谨。”
小薇也放松了表情。“是,小主。这是老爷的信。”
于归展开信,是爹爹的字迹,飘逸修长的字迹。信里写着,“找机会,让皇上允了二娘入宫。”
于归的心一紧,期望的关心没有发生,而是让二娘进宫,为着什么?于归没有心力来操心这个,眼下必须把香茹姐姐的事情解决了,再来完成这件事。
可是要怎么进行?
就在于归愁眉不展的时候,西莲宫来了一个稀客。
来得竟然是柳凝玉。
“见过柳婕妤,婕妤吉祥。”小菊带着宫人们向柳凝玉行礼。
“免礼,你家主子可在。”柳凝玉一如既往地冷艳,没有过多的语言。
于归走了出来,听到柳凝玉的声音,于归就出来了。“于归在此,不知柳婕妤来这里于归有什么可以做的?”柳凝玉是敌还是友于归看不明白,但是肯定一点的就是她现在的安分守己定是未雨绸缪。聪明人就是看到一点端倪就知道该怎么做,选秀的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柳凝玉依然不会轻易出手,那现在来访,到底有何用意。
“可以借一步说话么?”
于归回,“当然。”然后又对小菊说,“小菊,备好茶,然后在外面候着,不能让任何人靠近。”
柳凝玉坐下,坐得端正,走进了才看到,于归的真正面容,是那么美丽,越看越是觉得惊为天人。
“难怪皇上会对于归这么痴迷,真是完美无瑕的玉人儿。”柳凝玉的话不像其他人来得虚伪,于归当然知道柳凝玉不屑得说这些,只是真心。
于归微笑着,“柳婕妤不也是这样的玉人儿?皇上品的,人如凝玉。才是真正的玉人儿。”
说到这里,柳凝玉脸有些微红,“不说这些了,我今日来,不是来夸奖你。”
“哦?可有什么大事?”
“大事倒是没有,只是却关系着你的香茹姐姐。”柳凝玉的话突然停了下来,让于归心里一急,难道她知道什么。
“于归恳请柳婕妤指点迷津。”于归说得真心,双手抱拳,以示诚意。
“我也不想卖关子,那日除了你们,看到真正全过程的只有我,但是,我却不能直接出面,你一定能够理解,只是可以帮你们一些,指点谈不上。”于归点点头,当然能够理解,得罪皇后和秦昭仪当然不是好事情。
“但是我可以做到的就是,为你们指出一点迷津。那日,我亲眼看到了秦昭仪用手碰了可秀,然后可秀就有了下一步的动作,后面的你都晓得。但是,你们一定都没有看到一件事情,就是可秀掉在地上的东西。这个可秀不简单,怕是有些功夫底子,所以,那日香茹的功力她自然想转移角度撞上去必须用力,正好,那个瞬间她掉了东西,而且是往相反的方向,也就是面向香茹的方向。你懂我的意思,所以你一定明白这一点完全可以证明。”
于归睁大了眼睛,原来还有这么一步。
“于归谢谢柳婕妤的指点。”于归已经有了一个最好的计划。
柳凝玉起身,准备离开,“我不过是为了还你的恩情,现在也就两清了,我柳凝玉从来不肯欠人恩情。”果然是柳凝玉的性子。
“不管怎样,于归都要谢过柳婕妤。小菊,替我好好送柳婕妤出去。”
于归必须要去永和宫,该是进行下一步了。
“皇后娘娘,该说的,于归都说了。请娘娘一同前往去看个明白。”于归把该柳凝玉的话说了一遍,但是却用了自己的身份,说自己好像看到了这样的事情,要皇后去见证。
于归要求不要太多的人一起,所有只有于归、月婵和另外的当事人。
皇后刚走到看到的却是,可秀在那里找东西。
“你要找的,可是这个?”那个人伸出手,但是可秀还没有看清,她就把手伸了回去。
可秀竟然会武功,竟然出手抢夺,一招一式都是可圈可点。皇后等人看得真真切切。
“大胆可秀,还不快跪下,从实招来。”皇后走出来,那个黑衣人停下来,可秀也紧跟着停下来,黑衣人扯开面纱,果然是傅香茹!
“奴婢该死,一切都是奴婢的主子,奴婢看不惯她们欺负主子,所以才出了这个计谋,娘娘,主子还怀着孩子,哪里能被她们那样气着。”这个可秀倒是对主子衷心。
皇后气得满脸杀气,“来人,拖下去,打入暗室。”于归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已经明白皇后只想让事情到这里为止,她们的感情自然不一样,也没有证据说明是秦昭仪的主意,而且可秀一力承担下来,或者关乎皇子,皇后不想让皇上操心。
“至于傅充媛,现在可以自由,以后也要收敛些,这大将的风范,可要改为闺秀才行。”
“是,臣妾谢过皇后娘娘。”香茹自然也能明白。
“其实昨夜,那两个之前打入暗室的奴婢已经过来告诉本宫,没有看得真切,不能证明是傅充媛做的,所以本就打算今日还你自由,没有想到,这个可秀这么大胆,连主子都敢设计,还好没有出意外,已经是万幸,她倒也是一片忠心,只是太过糊涂,你们可明白。”三人点头称是,主要是抱住香茹,其他的已经没有那么重要。
月婵和于归陪着香茹回宫,经过这番折腾,想来香茹是累了。
“月婵可是想到办法让她们说实话?”其实于归也不敢相信,月婵能够那么快做到。
月婵摇摇头,也是一头雾水,“说来惭愧,月婵真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办法,到处打听,把她们家世都打听清楚了,可是竟然是没有法子。”
那是怎么一回事?
于归的担心看来还是不能完全释怀。“看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肯定不是皇后或者秦昭仪所为,到底是谁,阮姐姐不会做这些事情,她性子直接,不会拐着些湾,什么人在后面。”
香茹也同意于归的说法,“谁在后面帮我?”
于归摇摇头,“姐姐可不要太相信人,不一定是帮助,她的目的还不一定,这宫里,出了我们几个,又有几人愿意我们安好的。”
三人一边走,一边讨论着,始终没有结果,陷入沉思中。
已经走到宫门,“于归倒是突然想到,这个人一定回主动来找我们,让我们知道她是谁,不然岂不是白做了,这一场无中生有的闹剧,怕是早就有人设计下的,只不过秦昭仪人单纯,也就被刀使了,我们没有害人之心,但却是必须要防着。姐妹们可要多加小心。”
月婵和香茹握着于归的手,“我们一起,不去害人,但也不要别人害了去。”可是这一个是非之地有谁到了最后还是一片干净的心,今日握手的人,不知哪日会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