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甄四对羊不错,还有一个比较大的羊圈,一群羊就投奔过来了。
甄四热情接待,发现一个怪现象——这群羊的尾巴没有了。
这怎么回事?羊们大眼瞪小眼,没人敢站出来答话。半晌,头羊无奈出来了,小心翼翼的样子,敢问四先生的女人多不?
尾巴和我女人多不多有啥关系?甄四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有关系……头羊摸一下胡子,见甄四不吱声,便换了口气说,四先生这儿可是言论自由,不搞文字狱吧?那好,我把实情全抖搂出来。
四先生,你知不知道我们祖先留下的草场全变成工地了?我们住的地方也拆迁了。
这个我知道,可我不明白……甄四指了指头羊后身。
唉,到处灰土扬场的,我们只能坐在工地土堆上过夜,尾巴上难免沾了不少灰土,纠结上了。那上午,赶巧一位胖乎乎的大官视察工地来了,一从轿车出来就遇上了,他表情紧绷绷的,我们赶紧申明不是拦车上访的,大官的表情才松弛下来,笑着批评我们的个人卫生不太过关。
我就接话想自嘲一下,我说,可不是,我们羊尾……羊尾……本意我想说我们的羊尾巴上全是灰了。不料紧张的不行,就一直说羊尾……羊尾……说不出后边的话来了。
大官站那脸通红,双手一背,气呼呼地走了。
接下来不长时间,就有穿白衣服的人开着直叫唤的车过来了,拿出剪刀,一一割去了我们的尾巴。
可你们……甄四发现它们身上的毛都少了一大片。
头羊摇着脑袋说,他们让我们付手术费,可我们没钱呐,就被剪下去一大片毛顶费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