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出声的乐乐现在听到主人那话语中的委屈与孤独让自身身为神兽的它都不由的心里一暗,自己不是没有想过这些,但是那时候刚过来连它自己都是在无尽的惶恐中无头无脑的心四处碰撞,哪里能想到那么多呢,而且它也不是人,怎么去安慰她关怀她呢?
人的潜力都是无尽的,以前的主人是家中的宝,享受着亲人们的关怀和照顾,现在到了举目无亲的地带不可能再有从前的遐想与待遇,所以它觉得主人应该趁机锻炼自己的能力。
......
沉默了许久,直到太阳慢慢躲进了云层落到了山背后,霓丹才从悲伤的思绪中回神,默默捡起地上还有着呼吸肥大的鱼,从怀里掏出用事先自己准备的稻草。一根接一根的打好结穿过鱼鳃,很快一连串的鱼就这样形成,提起手中沉重的鱼,怀着郁闷泛滥的心思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家走去,也不招呼正同样在神游的乐乐。
刚走到竹林三分之一处,一阵怪声传来,把正沉思中的霓丹惊得收住了探出的步子,警觉的往四处看了看。紧紧抓着手上的稻草绳,关节处突显出的红色证明她此刻紧张无比的心。
看不到任何可疑的东西,揉揉双眼再张大明亮的黑犀一看,“啊......”没等声落人就不省人事了。
而迟疑了不少时间再跟随而来的乐乐见到的只有那两串大大的鱼在地上躺着,主人却是不见了踪迹。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主人人呢,她绝对不会生气把鱼扔这里自己跑回去的,像她那斤斤计较爱贪便宜的性子不可能浪费这么好的东西,那...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想到这里的乐乐心头猛一颤,只觉得大事不妙的感觉浮上心头,这怎么办??急得在原地转了几转的它意外的发现了几片飘落的鸟毛,眼尖的它如何能认不出这东西的不同,顺着那气味一路跟到了偏远的一处住所。
霓丹清醒过来只觉得头晕沉得十分厉害,迷迷糊糊中总觉得有人打量着自己,那眼神让人十分不舒服的感觉。甩甩那混沌的头脑试图想让自己更清醒些,无奈于事无补的照样昏昏沉沉。
心中不是不怕不是不担心的她想着既然已经到了这里,那怕与不怕有意义吗,那完全是无任何意义的事情,只能坦然面对抓她来的凶手了。
忐忑不安的看看四周,寂静得让人心里发毛,四周一片荒乱,杂草环生章乱无序的长在每个角落。而她自己却是瘫坐在一个杂草堆中无任何约束无绳索什么的绑住,但是全身无任何力气,想要大声呼喊发觉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心中无限的恐惧不亚于任何时候,那种无助无息无力全部都汇集在脑海变成了一条恐怖的毒蛇冲刹四方,那种内心中的柔弱已经支离破碎,人的脆弱点一旦爆发也是无懈可击。不是最强就是最弱,非正必反,现在的霓丹就是后者。
不管是在后世或是在今生的她显示在外人面前的永远是活泼开朗,自信胆大的女孩,尤其到了古代多了一样就是爱贪图便宜的她此时此刻却是无力去反驳现在危险的处境。因为她觉得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很弱小,很不堪一击很无力,从来没有经历这种情况的她早已不复平时的机灵与灵动,只有深深的惊吓,恐惧,担心。
要是以前有人问她恐惧是什么?那她肯定会笑着回答我不知道,因为没试过,真正经历过是不一样的,就算有那种感觉怎么可能说出口呢。
胆战心惊的提防着,生怕有什么不干净或是恐怖的东西向自己袭来,每一个轻微的声响和轻微的浮动都会使她如同惊弓之鸟似的惊惧胆颤。
呜呜,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弄我来这里?
想想当时看到一大群怪鸟飞向自己都用它们锋利无比的爪子分别定住自己周身的衣物然后飞向天空后自己就被一阵怪香给迷昏了,醒来就到了这荒无人烟的地方。
对了,那些怪鸟不同那次阴阳人所带的,但是好像它们都有个共同处就是听一阵笛声指挥,还有它们身上的气味都是一样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怪,这点霓丹绝不会记错。
想到这里,荒乱无章的心稍稍平复了一点,既然知道是他那也没什么好怕了,上次不是说要收自己做义女的,老爷不肯,后来还被乐乐和狗宝宝们吓跑。
那这次毫无疑问应该是逼她就范吧,自己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大不了委屈下先投暗弃明,等到救兵来了再反之好了。
心里庆幸的打着如意算盘,不知道这次可没那么容易脱身,甚至于她自己与某人纠缠了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使得每个人的命运重新改写。
没等她在心中计划多久,两个类似杀手的黑衣人走了进来,二话不说的抬着她就飞奔,把霓丹荡得七荤八素狂吐不止,耳边之听见呼呼的风声,眼睛被风刀刮得无法睁开,四肢更是无法动弹。
无奈的忍着心里的不适紧闭双眼任由这两人抬着她飞驰着,心里还想着原来坐飞机是这种感觉,要是有回去的那么一天,自己绝对绝对不要再坐飞机了,因为自己好像有恐高症。
直到霓丹被冷冷的风吹得昏昏沉沉的时候终于停下了,那两人把自己放到一张大床上就退了下去,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们想做什么呢?
静静的躺着,长这么大好像还从来没这么安静过,那是因为自己怕安静怕一旦静下来就会空虚就会寂寞就会多想,所以以前的她无论何时都是好动的多,不知道乐乐现在怎样了,是不是也被抓了?还是逃走了?
会不会来救自己呢,想到自己耍小性子责怪宠宠不觉得懊悔不已,乐乐是狗狗不是人类怎么可能懂人类的思想与交际,怎么可能懂人的心思,想到自己那时候的语气与态度现在恨不得把自己撕碎。
人都是奇怪的动物,只有受刺激反思过后才明白很多事情的原因与因素,不然的话她们一辈子都不会承认自己的错或者错在哪里。
“你还好吧?”
一个冷酷带着磁性的声音传来,让霓丹不自觉的从思绪中偏头看过去,是他,还是那么的冷还是那么的有魅力,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应该呀,打死她也不相信这型男会跟那阴阳人有关系。那这到底怎么回事?
要是说他们真的有关系那.....霓丹绷着自己狂跳不止的心默默念着:他们千万不要有关系.....。(绝倒,这咱们的大小姐不会是情窦初开了吧?)
祁旭月疑惑的看着床上躺得笔直的身影,不会是那些手下怕吵连哑穴都点了吧?
这样想着几步跨到床边,唰唰唰几下,霓丹只觉得好像他在给自己挠痒痒,然后全身的神经好像都已经解放了似的放松下来,不像之前紧绷的肌肉与无力感。
试探性的伸伸自己细长的手指,有点不信自己的感觉,再慢慢移动自己的身子,可以动了终于可以动了。
呜呜...霓丹此刻的心情是无比的激动加感动,足足有几个时辰像死尸一样躺着,她可是活人而且是正常人,想想都觉得自己崩溃放泗的心难过悲哀疼痛麻木。
好容易研究完自身无任何问题的她羞涩的看向祁旭月那俊美的脸,“请问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含着羞涩小女孩情节的她第一次用如此客气温柔的话问一个男子,就算是令她身陷险境的罪魁祸首,要是让熟悉她的人见到众人的下巴肯定会惊讶的掉地上。
盯着眼前含羞的女子祁旭月只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感觉很怪这姑娘,她跟自己第一次见到的完全不同。好像霓丹突然的温柔让祁旭月也十分意外。
“这里是我的住所,是我让人带你来的,有件小事需要你帮忙,你不介意吧?”
像是询问却是肯定的句子让霓丹心里很不舒服,心里嘀咕道:你都把我带到这里来了还问我介不介意,有没搞错,这不是所谓的先斩后奏吗?
表面上还是带着微笑的回着:“没事,没事,我不介意,不知道你们有什么不明白又是我知道的事情呢?”
“嗯,你不介意最好,至于是什么事等我义父来了你就知道了,你先歇着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剩下后面正目瞪口呆仿佛被惊雷震到似的霓丹,望着潇洒的背影她的心突然只觉得难受到了极点,痛疼苦闷的感觉比之前的暴风雨更来得猛烈些。
不知不觉站了许久的她回过神坐到凳上,眼里朦朦胧胧的雾气模糊了双眼,控制着在眼里打转的泪精不让它们毫无理由的落下。
自己真的好傻,早应该猜到才是,为什么就是不去面对呢?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第一次喜欢的却是那个变态的亲人?许多许多的搞不懂环绕在她的脑海中,让她的头越显疼痛难忍,毫无意外没多久她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