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给本殿下听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我描述的那名女子,最好就是毫发无损的带回来,明白没有?”
“是,殿下,小的们定尽全力去查询,责无旁贷完成您吩咐的。”一个狗腿模样穿着官服的中年人点头哈腰的回应着,巴不得趴在地上叫两声来表述他的忠心之情。
“嗯,这样最好,记住事情办好重重有赏。”自从自己担下这寻人的事,就开始琢手安排,不管是不是会暴露行踪而因此危险,蓝冥就是觉得可以帮他们做事很开心很甘心。
“义父,您就别操心了,我没事,无需劳烦宫中御医了。”祁旭月顺顺气争扎着坐起身对祁天说道,语气中没有了往日的冷酷冰冷,只有微微的薄弱与嘶哑。
祁天满脸担心的说:“你这样义父怎能不担心,那小丫头胆子太大了,看义父不帮你教训教训她,哼。”说完一脸阴沉,肚子里不知道又想使什么恶毒的招数了。
“义父,其实那姑娘也没那么坏,可能也是无心之举而已,您不必动怒。”
听到祁旭月为一个素不相识的黄毛丫头求情祁天的讶异不低于见到死人从棺材中爬出来,这个自己从小带在身边的义子从小性格孤僻不爱多说话,又经过自己精心调教更加冷酷无情,这下怎么帮外人求情呢?
百思不得其解啊,难道是自己的教育失败?不可能啊,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是自个看着过来,绝不可能会变,嗯,应该是实事求是而已吧,不多想不多想,祁天拼命在心中说服自己要相信一手带大的义子,一边却是琢磨怎么整治那害人不浅的小丫头,看来得趁早把她送走才是,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一处隐蔽的地方,一个尖细低暗的声音传来,“你们给咱家记住,手脚麻利点要尽快把这丫头给弄得越远越好,最好在那偏僻的地方给她找个夫君,那样就万无一失了,还有,这事千万别漏出半点风声,最主要的事别让小主知道,懂了没有?”
“属下明白,公公请放心,我们东厂的人从未做过失手的事,这件事小的一定办得妥妥当当。”沉重却冷酷异常的声音回答着。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在这么冷风呼啸夜深人静的半夜只见一队黑衣蒙面人使着高超的轻功在房顶飞过,一溜烟就簌到了守卫森严的内院。
探向屋外,微弱的灯光在纸窗的衬托下显得扑朔迷离,一名黑衣人轻轻跃下在纸窗前伸出一根手指沾上吐沫往纸窗上一点,一个小洞就出现在眼前,那人眯着一只眼凑到小洞面前一探究竟。
只见那床上空无一人,再瞄向另一边,也无人??怎么回事?难道人逃跑了?
想到这里的黑衣人慌忙抬起头在同伙耳边说着什么,随后另一名黑衣人冷冷推开那人,自己凑到洞中探视。不一会,那黑衣人直起身子望向之前的黑衣人,眼中带着杀气,一挥手全部跟着到了屋子外的空地。
“什么没人,你眼睛长到哪里了?那丫头正睡在那条狗的怀中,以后办事最好机灵点,不然...”压低声音冷冷的话说出,随后更是一阵冷风吹过,让众杀手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是,属下该死,下次不敢了。”
“嗯,照原计划行事,记住,不要弄太大动静惊动公子,以免节外生枝。”
“是”齐声回答后就见那些黑衣人拿出比竹筒小的工具放入那洞口,手一按。
“嗯...怎么我头怎么晕啊?”霓丹清醒过后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道,甩甩发麻的四肢扭动全身发麻的骨头,这怎么回事啊,睡觉也能睡得这么累?无意的抬头想叫乐乐,见到自己身处的地方呆愣得忘记了发出声音。
片刻后一阵高昂的尖叫传来,“啊....这是什么地方??”尖叫过后惶恐无惜的打量着四周,这是一个农家小屋,地面是泥巴地,屋子也是泥巴墙,周围都是泥巴建的围墙团团围住,屋内没有多余的摆设,只有简单的生活用具陈设在适合它们的位置。
自己躺在一张破旧的炕上,上面还有几张看起来好不到哪去的被子,不过虽然破旧但是干净。四周望了一圈的霓丹奇怪的发现乐乐不在,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没有它在自己怎么可能安心呆着,连一刻也呆不了的她马上双手撑着身子下炕。
刚下地,就一阵眩晕,四肢无力的坐在了地上。这,怎么回事?怎么浑身无一丝力气,不会是被下药了吧?那,那我的清白..没等想透彻就低下头翻看自己的衣服是否凌乱,身体是不是不对劲。
不大一会,霓丹才放下掉得老高的心,拍拍胸口,“妈呀,吓死我了,还以为清白不保呢。是哪个缺德的东西既然给本小姐下迷药,我要让他双倍奉还,呜呜,怎么每次受伤的都是我?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这样惩罚我,我可是个黄花大闺女经他们几次这样折腾,再强硬的心也受不了啊。”
用尽全力撑起自己薄弱的身躯,无奈的叹了口气,真的好想回家,好想好想爸爸妈妈奶奶和弟弟。吸吸鼻子眨巴下快掉下的泪水,强忍着的情绪不是很好受,来这里么多久就三番五次遭受绑架,人早已经疲惫不堪,心也乏了,身心都无法用言语表达的难受与孤寂。想想那些好友,那些亲人,那些邻居,不管是谁,现在想起来觉得都那么的可爱。
沉浸在自个思绪中的她丝毫未察觉有人进来,这人一进屋子就见到正在发呆的霓丹,神情悲伤,表情寂寞,这是一个小丫头该有的表情吗?
“咳..”一声长咳惊醒了正在神游天外的霓丹,她恐惧的眼神望向那名正向自己走近的男子,不是黑衣人,他是谁??
“你,你别过来,我,我会叫的。”见到越来越近的身影,霓丹心慌意乱,用弱弱的言语警告着来人。
来人好笑的看着那跟砧板上的鱼肉没两样的丫头,奇怪她到底什么事情得罪了东厂,需要大费周章转移目的地。
“姑娘,你别怕,我是来看你醒了没的,想着问你饿不饿,好准备饭菜。”
看着一脸和善老实的男人,还是很不放心,你都把我弄到这里来了还叫我别怕,换做你的话你会不会?“我的狗,你们弄哪里去了?”犹豫了半响还是决定问清乐乐的所在地,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你是说你的宠物吗?它就关在柴房怎么啦?你要见它??”那不以为然的语气像是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让霓丹有K人的冲动。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是人家的地盘自己怎么可能那么不识趣,勉强扯了一个难看的微笑,“是啊,我从小就习惯它在我身边,能不能把它还给我?”
“这个啊,没问题,我现在就去牵过来给你,对了,你喜欢吃什么东西,我叫厨娘做。”
“随便吧,我不挑食的。”开什么玩笑,在别人家还是被绑来的怎么敢去要求伙食,当自己有十个胆吗?
“行,你先歇着,我去去就来。”
不一会,乐乐被那男人牵着过来,看到它颈上的绳索以及狼狈的毛发让霓丹一阵阵心疼,他们还是人吗?
乐乐从小到大家人都没用绳索去约束它,而且它也不喜欢那样套住脖子,所以这是第一次见到乐乐这么不堪的样子,让霓丹好想好想掉泪。
嗯,为什么脸上凉凉的感觉?无意识的抬手摸去,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像控制不住的雨水哗哗哗坠落,一旦开了头无论如何也没那么容易收场了。
于是,一场不小的‘雨’就在外人的注视下开始了它的生成,呜呜呜,我怎么控制不住了,霓丹一边流泪边想着,泪水模糊了视线无法看清乐乐的表情,也无法知道来人是否识趣的离去。既然无法控制那就闯开心怀发泄情绪吧,反正别人也不认识自己,没有什么好丢脸的。
乐乐错栖的看着面前泪水如同洪水般流淌的主人,有点手足无惜的感觉,不是没见过主人哭泣,只是这次好像有点不一样。那眼泪是为自己流的吗?
三炷香后终于停止了哭的霓丹顶着两只红肿的眼看着乐乐,那男子不知何时已经出去,桌上也放好了茶水吃食。
不顾一切的挪动身躯想移到乐乐身边,无奈身子不听使唤,总是无力的感觉,让霓丹十分懊恼却又无能为力。
乐乐见到主人这样不管自身的狼狈走向她身边,探视了一下,把爪子搭在她手上,一道绿光闪过后霓丹只觉得身体恢复原状。
活动自如的她一头钻进乐乐怀中,好像小女孩似的蹭着脑袋。“呜呜呜,乐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不是会法力懂很多绝技吗怎么会弄得这么...”霓丹没问两句音质又开始哽咽,于是打住不说,就是包住乐乐不撒手。
“主人,你勒到我了,唉,我是会很多法力但是我敢使吗?要是我当时用了也许你现在就见不到站在你面前的我了。”
乐乐无奈的口气跟七老八十的老人似的意味深长,霓丹抬头看看它再重新投入它怀中道:“你傻啊,我是让你逃没有叫你对付敌人啊,要是你出去了救我就容易很多的。”
“我知道,但是不放心你一人在这里,怕你遭什么意外。”短短的对话却深含着浓浓的关怀,让气氛又开始变得阴暗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