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
饭后的两人坐在大厅沉默了半响同时开口,霓丹尴尬的僵笑着,而祁旭月很有绅士风度的说:“你先讲,有什么尽管问。”
“我是有问题想问但是那个迟早就会知道,倒是你有什么你先说,嘿嘿。”这时候的霓丹既然搞起了礼貌谦让,紧张兮兮的坐在凳上怎样都觉得不对劲,于是用小手玩弄起了自己的黑亮乌发,小指头缠绕着转呀转的,明显的心不在焉。
“你在这里还好吧,有没人欺负你?”原来这平日都是一张冷脸的酷男也会关心人啊,这真是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稀奇呢。
霓丹听到他这话明显一愣,随后红着脸蛋低下头装作毫不在意的说:“嗯,都可以,就是、就是他们逼我擂台招亲不怎么尊重人。这可是我的终身幸福,怎可如此草率?想我这么大还没试过恋爱中的滋味,他们怎么能、怎么能做这么毫无人性的事?”本来不想诉说的霓丹不知道怎么滴想到他们逼迫自己擂台招亲的事特别气愤,越说越激动的情况下把现代的用词都搭上了,说完后才惊觉自己说漏嘴的她小心翼翼瞄了眼正认真听的祁旭月,脸上无任何表情,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祁旭月心中却是异常奇怪,‘恋爱’?那是什么?还是她心中有喜欢的人了?
满心的疑惑却因从小有事就埋藏在心中的他习惯性的把它隐藏起来,装作没听到那词的一脸平静,“你,想不想跟我走?”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问出这个唐突的疑问,顿了顿,接着道:“其实你被弄到这里我并不知情。”意思很明显,为自己解脱那坏人的形象,博得美人谅解呗。
霓丹抬头看看他认真的表情,心底十分犹豫,这不能怪她没有情调,而是自己跟他回去那不是跟出了狼窝再入虎穴没区别?她又不是白痴,况且这么久没见到奶奶也不知道她老人家会担心成什么样,奶奶是个善良有爱心的老人,为了自己的失踪肯定会急出病的,得想法子溜走才是。
对面的俊男刚毅完美的脸上此时写满了复杂,因为她还没出声回答,是不是怕?还是不想?
“我...,你能不能放我走?”霓丹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在她看来这俊男虽然冷但是还有点血性,是条汉子,而他义父根本就不是人,别指望跟他回去求那阴阳人放自己走,那是白日做梦。
见他没发话还是沉默不语,霓丹接着说:“我想我的亲人了,她老人家肯定急病了,我求你了,现在就剩下这么一个亲人,你们不能这么残忍啊。”说完真情流露的掉出几滴眼泪,试图说服这比一般人定力还强的人。
果然见到她掉泪的祁旭月顿时惊慌起来,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傻傻的看着她用自己的帕子在慢慢拭着泪水。
她好容易哭泣,但是自己怎么能轻易放她走,不说义父那边不好交代,就连自己也不心甘放了她,不为别的,就为了研究药物,祁旭月为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借口说服自己不放手的理由。
其实要是别人没有了利用价值早就荒尸野外了,哪里还有这么好待遇与条件的?她是第一个,说不清为什么要留她,就是打心底不想让她走,义父不也没杀她把她弄过来吗?
最后的谈判以沉默结束,躺在床上的霓丹毫无睡意的睁着明亮无神的犀子,思绪不知飘向了何方。白天的最终结果他还是没有退让,这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他义父的意思?弄自己回那里还有什么用处吗?或者是用来威胁某人就范?
想到这里不觉打了个寒颤,他们好可怕,一开始自己就把他们想得太简单太愚钝了,真正的他们应该是心狠手辣未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吧?他说明日就带自己离开这里,依自己的感觉想说服他没那么容易,那路途如此遥远又只有他一人,不知道能不能制造点意外,不是还有乐乐吗?
心中打着九九随着思绪进入了梦乡,梦中的她在乐乐英勇无敌的手段下,它们顺利逃脱了那帮人的魔爪,只不过,她看到乐乐忽然间就变成了一个奇怪的庞然大物,可以在天上飞,看起来显得气势非凡,自己就是坐在它背上被它带上天空逃跑。
奇怪的是,当她回头想再看一眼刚刚跟乐乐搏斗受伤的祁旭月时,意外的发现人不见了踪影,只有一只体魄不小的金黄色飞鹰跟在它们身后追逐着。
刚做梦到这里,霓丹就被一条湿润的舌头舔醒,迷迷糊糊的做起身子,揉揉睡眼朦胧模糊的眼睛。
“乐乐?你自己逃出来还是放出来的?”睁大双眼见到乐乐正摆着优雅的姿势正兴致幡然的看着自个,乐乐‘汪汪’了两声,并没有用语言跟霓丹对话。正奇怪为什么宠宠不同以往时,进来两个端着洗涮用具的小丫头,原来是有人来了,怪不得,还以为乐乐变回了以前的笨样子,那自己不是在这古代无法生存了吗?
嗯,刚刚那个梦好奇怪,乐乐变神兽早先知道所以没那么惊讶,但是那头鹰是哪里冒出来的?好像、好像它额头有个跟祁旭月一样的符号,怎么回事?它还是他?弄不懂,这问题还是以后有空再慢慢研究好了,现下最主要的是要单独跟乐乐商量好在半路是否能逃脱?
真不想再落入他们的魔爪了,再这样下去不知道他们还要逼自己做什么出来或者试什么怪异的毒药,呜呜,好命苦,为什么上天那时候霹雷那么没技术含量?就不能瞄准一点把自己劈死了好重新投胎转世为人啊,是故意捉弄自己吗?
“我带她走了,这段时日麻烦你操心,回去定禀告义父记上你功劳。”
“不用不用,少主,这是小人应该做的事,这里的一切包括小人在内都是主公辖管,您安心回去吧。”小东连拍马都这么漂亮,让霓丹这不甚拍马的人佩服得五体投地,自叹不如。
暗自翻翻白眼,拿着来时空手走时的大包袱,这家伙为了巴结上层只有这样吗?看看手中他精心为她们挑选的礼品与吃食,蛮重的好不好,祁旭月又没带随从过来,而他自己又是一脸冷酷的模样,浑身带着寒气,鬼才敢让他拿包袱呢。
所以这重量级包袱它的归属权落到了自己手中,吃力的提提手中沉重大包袱,腹诽的埋怨着小东,到底里面放的金子还是银子啊?怎么这么重,吃食也没这么重呀,不会真让自己猜中了都是金银珠宝、名贵首饰吧?
偷瞄了眼正笑得面若桃花的小东,再悄悄用手指掐了掐包袱,嗯,是硬质的东西,等下找个机会瞧瞧才是。要是真的金银珠宝,可不能便宜了那阴阳人,自己偷溜的时候一起带走,那以后不是生活无忧,可以游遍古代各个美丽的地方吗?
哈哈哈,想起那样的生活,霓丹都兴奋得无法自我,强忍住激动的心情,尽量装作平静试探性的问着小东:“东东呀,这包袱好重呢,你在里面装的什么?不会是捉弄我装的石头吧?”
半开玩笑的话让廖东脸唰的下红了,不是害羞,是在主子面前的拘束与无惜,只见他低头不语手脚不知道如何摆放的囧样让霓丹心生愧疚。
在这里小东从没亏待过自己,除了招亲那事,不过也是那阴阳人安排不能怪他,在生活各方面对自己可谓是照顾得无微不至,看在之前对自己好的份上帮他解解围好了,谁叫自己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呢?不管里面是什么对自己无害就行了,霓大小姐完全忘了刚才的话题是她自己问起。
“呵呵,好啦,我跟你开玩笑的啦。不过我还是觉得可惜,想想那大熊掌就心痛,但是我相信以后总有机会的,是不是?”
聪明的人自然要顺着台阶下,廖东连连点头:“对,对,本来我想弄点那熊肉的,但后来觉得那个带着上路不怎么方便还有气味,天气越来越热了,放不了多久有异味的。所以我就没准备,不过你放心,以后有机会吃到的,呵呵。”
“那好,我们耽搁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启程了,闲话不多说,保证喔。”
“你们也是...”两人一条狗狗开始了漫长的路途,能否逃脱他们的魔爪,是否舍得放弃?都是个未知数,不过嘛凡事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