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急促的喘气加上心跳加速的响声在这小路着实脆耳,霓丹捂着自己狂跳不安的心肝大口大口吸气呼气,但是又不敢弄出大的动静生怕那人追来。
“呼,乐乐,这是哪里?怎么越跑我越觉得不对劲啊,好像转来转去都是一个地方似的,真奇怪。”
打量着四周迷茫的望着差不多一致的大树木,头疼的问着宠宠,心里的负担希望宠宠能帮着分担一些。不曾想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宠宠不同以往的吼了两声再无别的动静,更别说开口说话了,这是怎么回事?
霓丹担心的凑上前打量着乐乐,以为它哪里不舒服,“乐乐,你没事吧?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拉过它毛绒绒的身子搂在怀中东看西看,不过乐乐始终除了被她弄得痒痒躲避她的摆弄之外,并没有多出的话语以及情绪,就好像是条普通的狗狗一样。
想到这个,霓丹一个激灵,担心恐惧的认真注视着怀中的宠宠,生怕它一个不小心变回了真身,那自己以后可怎么办?摇晃着乐乐的身躯,撒娇似的呢语:“乐乐,别这样了好不好,我们还在逃亡的半路,这里我又不熟悉,你倒是说说我们该怎么办呀?”
‘汪汪汪’回答她的是几声刺耳的狗叫声,这下霓丹可不能再淡定了,也淡定不了,蹙眉看着怀中的宠宠,还是跟以往一样,外表是没什么变化,就是眼神没了之前的灵透与狡捷,这,这怎么回事?不会是它也穿到别处去了吧,而且还是魂穿?
想到这点的霓丹忽然觉得自己做任何事已毫无意义了,它还会回来吗?要是不回来那它的宝宝们怎么办?呜呜,重心下坠的霓丹瘫坐在泥草地上,无力而空虚的眼神望着远处,一片空洞之迹象,也不知道她想着什么,也不跑了,就那样傻傻的坐在那里发愣,午后的阳光温暖的扫射在她身上,像是染上一层金光耀眼动人,不过一动不动的身躯如同一尊雕像般孤独。
祁旭月一手拎着几条肥大的鱼一手提着几只野鸡回到落脚地却无人的影子,即刻便明白自己被耍了,暗恼自己的粗心大意与信任心泛滥。
放下东西不顾车中贵重物品以及食物,用高超的轻功随着唯一相反的一条路线追去,等他不费吹飞之力就看到那娇小身影和宠物依偎在那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怒火就这样突然平息了。
看着她孤独的身影以及茫然的表情紧紧抱着自己的狗狗瘫坐在草地,金色的阳光在她身上渲染上一层金色的影子,让人误以为是一尊没生命的雕像。霎时间祁旭月心口有点闷闷的感觉,他原以为只有自己才能明白孤独的痛苦与无助,现在看到她,让人从心底感綝带啼,心生怜惜。
愣愣的看着一动不动的小人儿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待着,祁旭月冰冷的心底有个犹豫的声音响起,为什么,为什么要三番五次抓这个让人疼惜的人儿,难道自己真的这么可怕残忍?甚至连他自己也搞不清心中的意图与抓她的真实理由,那些说服义父的借口都是虚浮的借词而已。两人就这样一近一远的呆着,直到...
‘簌簌簌..’一阵轻微的树叶动荡引起了祁旭月的警觉,把那不为人知的一面藏起来,集中精力以耳听八方眼看四周的架势俯视着这个圈子。
浑身透着阴冷的气势,让身处麻木状态的霓丹都不自觉的缩缩脖子,不明所以的向祁旭月那方向看去,他,还是追来了,罢了,自己也没了逃跑的心思与情绪,就让他关自己一辈子好了。这就叫作自己放弃自己等于放弃了你所有的希望以及一切的皆有可能,希望也不会降临在你的身上。
“什么人?别装神弄鬼了,出来。”祁旭月等了半天也不见任何人影出来,冷冷出声喝道。
呼溜,几片树叶落下的同时一队训练有素的黑衣蒙面人出现在半空,身上可以说是灵敏武艺就不得而知。
不过像祁旭月这种人怎么会被这种小把戏所吓倒,就算真有本事对于他来说也是小菜一碟。只见那领头的黑衣蒙面人颇有气势的飞身而下,指着还愣在地上的霓丹:“我们只要她,识相的话就赶快走,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也是浑身的寒气散发,把周围的生物都冻得成了北极熊般,这两座冰山撞在一起火花是肯定没有,不过冰雹那是一定有滴。两人都对视着对方企图用眼神的威压把对手逼退,无奈两人好像不相上下而且都不退让,这让停帶的气氛一时僵硬起来。
霓丹被两人的气势给吓得呆了半响,现在抖着身子回过神来,我的妈呀,我上辈子得罪谁了?还是我的祖宗干坏事报应到我头上?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些黑衣蒙面人自己敢保证绝对不认识,那他们为什么指定要自己,她可不会臭美的想着哪个贵公子看上自己然后解救她出这水深火热的深坑,更不会想那大少爷会认识什么有权有势又有人脉的朋友,肯定是谁想陷害她来着。
双手紧紧拽着乐乐,不管它是不是原来的它,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丢下它不管的。心中有了偷溜的念头,等着他们一旦开始动手自己就带着乐乐快速溜走,不管什么地方,总之离开这两拨瘟神要紧,找人的事慢慢再说,何况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逃脱呢。
原本打算就这样跟着他回去做一辈子的人质也是不错的选择,但是涣然中见到另外一拨人的出现把她的思绪给带动了,觉得不能这样坐以待毙的等着被抓回去,应该反抗,不然人生根本就毫无意义了。
‘唰...’
‘簌...’
两个不同的声音对持冲刺着飞过,他们动手了,各自先放出暗器试探对方的身手,看来他们两人有得斗了,那自己逃亡的机会岂不是大大增加?真是天助我也,哈哈,霓丹趁着他们火焰四起时偷偷摸摸的往唯一的出路爬去。
我爬、我爬、我爬爬爬,带着乐乐像是游击队躲避敌人的炸弹似的俯身前进,只见她蹬着细腿拼命移动身躯,满头因过度用力和心虚紧张所产生的细汗顺着额头两边留下,没落在草地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