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云姐,你有什么好方法快说出来吧。”陶然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美女还是不紧不慢的喝着她的咖啡,一点都没有受到陶然情绪的影响,“说起来,还是很麻烦呢,鬼姬可是我从日本带回来的宝贝,车马费,劳务费,都算在里面的话……”
“素云,最近回了一批新货,还没来得及入库,要是你……”夏衍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她忽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陶然眼睛一花,就看见她不知从哪个角落掏出一张卡片放到桌上,“给你,我先去整理仓库了!”说完,便一阵风似的飘走了,真是挥一挥衣袖不留下一丁点儿痕迹。
“这是什么?”陶然拿起卡片,呆愣住,隔了5秒之后,才顿时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就跟卡片中的人一样——呐喊。
呐喊,没错,她忍住了揉眼睛的冲动,这是挪威画家爱德华?蒙克的表现主义名作,呐喊!可是为什么竟然会有人喜欢到随身带着这种小卡片,更让人郁闷的是这竟然是从一个美女的手中拿出来的。
陶然心里忽然升起一种诡异的相似感,对,这玩意怎么看怎么跟她手上的hellokitty有异曲同工之妙,好吧,两者相比较起来,她是更喜欢她的hellokitty,呜,好歹它也在关键时刻救过她的性命,这恐怕就叫做“生死之交”吧。
“哇,鬼姬现在竟然变得这么可爱了!”
“可爱?”听见欧阳旭的惊呼声,陶然的脑袋上又忍不住冒出三条黑线,怎么又是这个词?而且,她左看右看都不觉得这张卡有任何地方能称得起“可爱”这个词。
“现在的驱鬼的玩意,都长成这个样子么?”她忍不住开口问道,脑子里忽然冒出一脸严肃的老板大人左手拿hellokitty的小镜子,右手拿着鬼姬的超诡异的卡片捉鬼的样子,忍不住喷笑出声来。
“哎呀,好痛!你干什么!”她愤怒的瞪着夏衍“行凶”的大手。
“不要乱想!”大手的主人也不怕被逮到,倒是光明正大的训斥起来。
“干,干什么,我哪里有想什么了,你这个暴力狂!”怪了,这个人是有窥心术不成?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
“小然,你想太多了!”欧阳旭笑着摇摇头,接着说道:“这东西当然是个人订制的,就像我给你的hellokitty一样,当然,也有现成的卖啦,只不过现在的捉鬼师爱好都不尽相同,所以通常只会走订制路线的。”
“好与时俱进啊!”陶然忍不住感叹道,自己心里对于捉鬼的印象好像还停留在很古老的桃木驱鬼什么的。
“虽然本质用途上没有变,但外形上却可以按照你的要求做各种各样的结合,小然,你要私人订制一张吗?很便宜的,说不定哪天也能排上用场呢!对了,这一张的话,包含税费,车马费,劳务费一共是#%&%元……”
“停,停,停!”陶然一听不对劲,果断半路拦截了欧阳旭永无止境的唠叨,“别跟我推荐,我用不着,以后也不想用得着!”
“哎……”欧阳旭立刻摆出一脸的遗憾样子,“我还想着说是小然,就算你友情价,便宜些的!”
“不用了,谢谢!”她一点都不想要这个友!情!价!
“说完了?”老板大人看来是没有耐性看他们聊天了,终于发话道。
“说完了!”齐声答道,两人在这一点上倒是非常有默契。
“欧阳,告诉她用法吧!”
“额?这句话是不是暗示这个活要我来干?”
“笨小然,这不是暗示,这是明示!”欧阳旭还在一旁幸灾乐祸的道。
“为什么!我明天还要上班,而且我还在实习中……喂……”
老板大人径自走出了会议室,这是不是表示,她抗议无效?呜呜!
地点当然又是陶然最喜欢的咖啡厅,只是这次,她可没心情品味她最喜欢的咖啡了,因为,她的任务就是要转移谢庚昕的注意力,然后将鬼……算了,她还是比较喜欢呐喊这个名字,然后将呐喊这张据说是驱除梦魇很灵验的咒符,放进谢庚昕的咖啡杯里去,虽然她怎么看这东西都像是卡片多一些。
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说是为了驱鬼用的而直接让他喝下呢,因为就连陶然自己都无法相信这是一种咒符而不是一张可笑的卡片,既然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那就只好走暗的来了,虽然要费些周折,但总好过承受别人异样的眼光吧。
成功的用借口引开了谢庚昕,她拿出口袋里的卡片,左看看,右看看,好,没人注意到这边,放……
“啊……”这一声喊叫声虽然不大,但在安静的咖啡厅却依然引起了众人的注目,陶然立刻将手缩回来,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心里却已经将夏衍,欧阳旭各诅咒了一百遍!
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一个人跟她说过,咒符放入水里的时候会起火的!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却让她的心跳久久归不得原位,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吗,她在心里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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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然,做我们这行的,就这点胆子是不行的啊!”
结果咧?她辛辛苦苦完美的完成的任务,竟然还被人这么说,这让她当场就恨不得一个飞踢到欧阳旭的老脸上解恨。
“够了,我不想听!你可以闭嘴了!接下来呢?”她深吸一口气,不断告诉自己,一定不要跟这种人计较,计较太多了一定会得内伤的,为了自己的健康长寿着想,她还是将心胸放宽些的好。
“守株待兔咯!”美女不知何时已经端了杯咖啡坐到了最舒服的沙发上,桌上放着她的手提电脑,陶然无意瞄了一眼,不对,这画面怎么这么熟悉?
“啊!他同意你们的监视了?”怎么可能?他的防心这么重,怎么可能同意他们在家里安装监控器?
“当然……是不可能的!”
“那这个是……偷窥?”陶然把偷窥这两个字说得最大声。
“说得真难听,我宁愿把这叫做为了客户着想的贴心设备!”美女半抬起头,以一种晓以大义的口气对陶然说道。